尚之桃在扣子落地的声响中面向墙壁,后背贴着他滚烫胸口,在他指尖的动作之下溃不成军。
“栾念……”她叫他名字,要他进来。
门铃不懂事响起,两个人如惊弓之鸟,尚之桃屏住呼吸,动作滞在一起。她转过身来在他怀里喘气,总觉得那口气吊在心口怎么都出不来。她有点埋怨他招惹她,已然忘了是她先吻他。撕下克己礼貌面具,撒了半年多以来第一个娇:“栾念……”
这一声栾念真是要了他命,弯腰打横抱起她上楼,尚之桃着急拍她胸口:“门铃。”
“去他妈的!”
栾念不喜欢门铃,他现在只想放任自己的兄弟在尚之桃身体里冒险。将尚之桃扔到床上,衬衫狼狈,露出半个雪白细嫩肩膀。栾念的目光像要吃人,尚之桃突然畏缩退到床头,他的手拉住她脚踝,最终将她拉至自己身下。
顶至最深处,尚之桃脚尖蜷起,双眼迷蒙唤他名字:“栾念。”
“我在。”他回应她,因为动作凶狠,声音也颤着。他熟悉她身体,知道她最怕哪里,她怕哪里,他就顶哪里,水意愈发的浓,尚之桃在一片亮光中溃不成军。
透彻。
栾念喘匀了气,拿起电话,看到有五六个未接,还有很多消息:“不是定海鲜?人呢?”
“让送货员放你家门口了,自取。”
栾念冲了澡随便套上衣服下楼取过海鲜食盒,整整五盒鲜活海鲜。进了门准备汤底,想吃海鲜锅。
身后站着恍然大悟的尚之桃:“栾念,你的结石……排出来了?”
栾念背对她,神情变了变,过会儿才说:“不知道。但不难受了。”
他并没有预见到自己有一天会将计就计用了苦肉计,起初原因很简单,想跟她多呆一会儿。多呆一会儿,又生了贪念。想跟她一起冒险。
栾念觉得他过去活那三十多年未见得真正有什么颜色,认识尚之桃后开始接受人的多元化,开始看到大多数生活的那点人间烟火气,开始了解人的弱点和人真正的欲望。维多利亚港夜色绮丽,他应该讲一些浪漫的话,他却自私如是,将她推走。他日再回头看,就察觉出自己的荒唐。
栾念向来不光明;为达成目的不择手段。偷过她钥匙,也装过病。男人么,能屈能伸,他不觉得丢人。只是今时今日的装病与那年那日的偷钥匙又有不同,那时只喜欢她身体,或许也喜欢她这个人,但并不深刻;而此时,是想与她一起,好好去冒一次险,看看他们之间还能不能有什么不同。
感情的事没有好坏与对错,无非是两个人想奔向哪里。这一次栾念调转了车轮,朝尚之桃驶去。
尚之桃从身后环住他腰,埋怨又带着一点温柔:“排出石头是好事,瞒着就是你不对。你怎么这么有心计?”
栾念一边收拾海鲜一边说:“男人么,哪有好人?”
第94章 失控
栾念说男人没有好东西,有一个算一个,连带着自己,都狠狠骂了一通。尚之桃觉得他挺逗,那张嘴毒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她跟栾念聊起这次申请去西北,栾念问她究竟为什么要去。
她想了想:“我明年申请晋升专家,还缺一个S+项目。grace也建议我去。”
“grace建议?”
“是。”
“grace为什么建议你去?你想过吗?”
“为什么?”尚之桃问他。
“你自己想。你不是22岁什么都不懂了。”
栾念不愿意把话说的太清楚,职场复杂,各怀鬼胎。尚之桃在企划部站稳了脚跟,并且升职迅速,很快就要成为grace的竞争对手。这次grace建议她去西北,她离开大本营,远离同事,项目又有风险,无论怎么权衡,都是弊大于利。
但尚之桃是成年人,成年人就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好在人生漫长,她还有机会修正。
“你的意思是,grace在忌惮我。”尚之桃问他。
栾念将调好的酒递给她:“尝尝。”算是回答。
尚之桃喝了一口,酸酸甜甜,像极了儿时老平房门前种的小草莓的味道,有一点好喝。咂摸咂摸嘴唇问他:“这酒叫什么?”
“失控。”
栾念的身体从吧台探出来,唇贴在她的唇上,舌尖舔舐她唇边,又勾着她的。尚之桃头向后缩,被他手拦住,覆在她后脑,开口抱怨:“躲什么?我尝尝我调的酒。”
为什么叫失控呢?大概是这酒酸甜可口,令人不必设防,饮之又饮,难免贪杯。栾念舌缠着她的,看到外面人影晃过,去跑步的酒吧服务生们回来了。
栾念放开她,亦咂嘴:“果然,一流。”
不知是在夸酒,还是在夸她人。
此时卢克在酒吧前面自己玩儿,尚之桃坐在吧台外,她脸还红着。栾念站在吧台里,为尚之桃调酒。他调酒属于玩票性质,自己调来喝,对不对外售,给尚之桃调的酒也依他自己心情,并没有什么章法。只有一点,每次只调一点,她一口喝完,多喝几样,不至喝多。
酒吧经理没有换,还是那个人。尚之桃好奇栾念究竟给他开了什么样的薪水,毕竟这个行业换工作家常便饭。而他的酒吧经理又是难得一见的帅哥。
栾念却笑笑,什么都不说。
尚之桃手机响起,她听到lumi有些激动的声音:“我操!尚之桃!你猜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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