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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页
    “昨天太晚了,怕打扰您休息。”
    “好的工作习惯,与早晚无关。”
    “谢谢您的指导,我记下了。”
    栾念眉头皱了皱,将手机丢到一旁,跟grace继续确认其他工作。
    “我们今天傍晚要跟客户去顺德的工厂,跟进客户产品、民间代言人情况,基础信息搞清楚后可以给出第一版创意。”grace将自己的工作介绍一遍:“但客户那边行程紧,到了之后我需要一个帮手。可以让lumi跟我们一起吗?之前与她合作过几次,很泼辣,能镇的住客户。”
    “好。把flora也一起带去。”栾念补了一句。
    “好啊。我们都挺喜欢她,每天笑呵呵的,很能干。”尚之桃找过grace两次,她很谦虚,也好沟通,grace觉得与她讲话不费劲。
    她能干?
    栾念看了grace一眼,没有多讲话。
    “那我们下午四点出发。luke不跟我们一起去?”
    “我不去了,我有事。”
    栾念留在酒店处理工作,傍晚的时候他出了门。他来广州的机会不多,广州有他一个特别的朋友。岗顶有一家小小的舞蹈工作室,栾念到的时候,孩子们还在上课。他站在门口看了会儿,臧瑶还像从前一样,将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利索的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在一个旋转之时看到站在门口的栾念,嘴角便扬起,无比的好看。
    赏心悦目。
    如果问栾念他觉得最美的女人是谁?他的朋友们一定会替他回答:臧瑶啊!这还用问吗?
    栾念耐心的等在门口,看臧瑶跳舞。
    他朋友不多,国内只有一个谭勉,还有两个玩的好的小朋友在美国,每年见那么几次。除了这些人就是臧瑶了,他们认识十年了。十八岁到二十八岁,也算跨过了人生好长一段光景。
    谭勉曾问他:“你没跟臧瑶发生点什么?”
    栾念永远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他跟臧瑶之间总是少了点什么。至于是什么,他说不清。
    臧瑶从课堂出来,笑着到他身边:“怎么这么早?我要去冲澡换衣裳。”
    “不急,你去。”
    臧瑶朝栾念迈进一步,展颜一笑:“气色不错,看来这次分手仍旧没对你造成致命伤害。”
    “管的真多。”栾念敲她头:“去吧,待会儿去喝一杯。”
    “好,你等我。”臧瑶转身跑了,身上那条芭蕾舞裙飘忽一下,很好看。
    臧瑶请栾念吃工作室附近的屋顶烧烤,两个人坐在屋顶上吹广州咸湿的晚风。
    “我想启程去下一个地方了。”臧瑶啃着生蚝对栾念说。
    “下一个地方是哪儿?”
    “我在想,或许可以去贵阳。广州太热了,贵阳凉快,爽爽的贵阳。”臧瑶翘着一根手指端起扎啤杯:“可贵阳是不是就没有你们公司客户了?”
    “有两个。”
    “那你还可以来看我吗?”
    “可以。”
    臧瑶将酒杯放下,指尖点在栾念手背上:“你怎么又分手?”
    “无趣。”
    “你觉得女人无趣?”
    “不是,亲密关系无趣。”
    “那就一直单身?不解决生理需要?”
    栾念耸肩:“不知道。”
    栾念讨厌管束。他想不通为什么女人一旦开始了恋爱,就一定要去约束你,几点回家,与谁一起,是不是在回别的女人消息。他在散步的时候问臧瑶:“你会在乎你男朋友通讯录里都有哪个异性吗?”
    “我为什么要在乎?他紧张我才差不多。”臧瑶满脸不可置信:“不自信的女人才想约束男人,自信的女人被男人追着跑。”她讲完这句若有所思,然后对栾念说:“你讨厌被管束,或许是因为你不够爱。”
    “心理咨询开始了?”栾念问她。
    “别,我可不敢。”臧瑶将长发撩到一侧,露出好看的脖颈,嬉笑着说:“你心理没有疾病,你的根本原因就是太高傲了。”
    “我高傲?”
    “你没有吗?你是不是说过你大多数同事都是笨蛋?”
    “我收回那句话。我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我没见识到真正的笨蛋。”
    ……尚之桃打了一个喷嚏。
    “我以为你收回那句话,是因为你意识到自己的问题。那你说,你是不是嘴巴特别恶毒?”
    “如果说真话算恶毒的话,我承认。”
    臧瑶拿他没办法,她没法跟他辩论:“你哪天回去?”
    “周五晚上。”
    “那明天跟我男朋友一起吃饭好吗?”
    “不好,我没时间了。”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男朋友?”
    “我应该喜欢吗?”
    臧瑶男朋友是个看起来有几分病态的吉他手,栾念不是很喜欢那样的人,不是不喜欢他的姿态,单纯不喜欢他瘦骨嶙峋,看起来像根电线杆,讲话却十分激进。
    “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反正我也快要去贵阳了。”
    “他不跟你去?”
    “他不去。有钱的老广州离不开砂锅粥和凉茶。”
    “你不也是有钱的波士顿女孩?为什么四处流浪?”
    “钱花不完嘛……”臧瑶轻飘飘一句,像是在炫耀,又有那么几分愁思。栾念懂她的难过,轻声安慰她:“别这样。”
    “哦。”
    臧瑶长长叹了口气,靠在江边栏杆上,凭栏远眺。她有点想问问栾念,等她离开广州,去北京行不行?北京也不那么热,北京还有他。可她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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