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要申讨妖道,怒赞白仙一家仗义。
就听见了更令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的内容。
一撮毛摇着小星儿的胳膊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求安慰。
“主家祖坟一破,我爷爷就急吐血了。他想来海城,通知詹叔叔,赶快补救。
可我们的爸爸妈妈,前几年度关时,被悍马车带走了……
爷爷担心我们没人照顾,就领着还没化形的我们,昼伏夜出,一路往海城,慢慢爬。
因为爷爷受伤,他也不能化形,我们不可以叫爷爷背,就一直爬啊爬。”
詹顺任一大男人,都要听哭了。
太不容易了,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好家仙!
他家老宅,离海城其实不远,就两小时车程。
但换成刺猬的爬行时速……
就算是有道行的家仙,那也是漫漫无尽的征途啊!
小星儿终于将一撮毛头顶的呆毛,理顺了。
“你们爬了多久?”
一撮毛掰着手指头,“大概两周。”
然后,他愤怒对詹顺任跺跺小脚丫,“你怎么那么笨呢?爷爷失了法术,不能讲人话,几次提醒你,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还试着托梦给你,却发现在梦里,他还是没办法讲话。”
詹顺任一拍脑袋,“还真梦见过一位大爷冲我指手划脚,我,对不起啊!”
一撮毛扭头,一副我不原谅的样子,“爷爷没办法,只能带伤冒险度关。可你家最小的车,都那么可怕!”
詹顺任汗如雨下。
他家最小的车,是詹夫人的奔驰MINI Cooper,自重1.45吨……
老白仙哪里经得住!
难怪妻子曾觉得自己撞到过什么,下车后却什么都没发觉。
詹夫人扶额,“我应该将家里的报废的婴儿车,推出来的!”
一撮毛控诉完车子,又开始控诉崔会长。
“还有你,玄术也太差了!我们几次提醒你,主家家中还有问题,你就是不明白!”
小家伙气得直蹦,“气死我了!”
崔会长化悲愤为茫然,“啥?什么情况?”
六个宝宝一起拽着他的衣服,往詹家别墅里拽。
直到拽进了主卧。
他指指墙角一块都快薅掉墙皮的位置,“你看,我们都这样提醒你了!”
颜羽冷着脸,一鞭子就抽开了墙皮。
他也曾被人精心算计,最恨背后搞鬼的小人。
结果,颜羽毫不费力的在墙中,找出一把带着符咒的尖刀。
尖刀正对准大床。
一撮毛又将被悄悄移位,对准了窗口的穿衣镜,换了个位置。
最后带着大家,在詹家门前,挖出一只铜龟。
小星儿都震惊了,“这是铁刑催命局。”
不用解释,光听名字就知道有多毒。
颜羽直摇头,“啧啧啧,这是多怕你家不完蛋啊!”
崔会长现在倒是想明白了,“你家恐怕有内奸啊。风水局都摆到卧室和大门口了。”
已经精确到这份上,主谋的身份,呼之欲出。
詹顺任的关系网,也十分给力。
短短两小时,就将对面住户的底细都挖出来了。
租住的外国友人,倒是很无辜。
不过是外企高级主管,拿别墅当宿舍用。
每个月天南海北的飞,能住上一周就不错了。
关键是房产所有人。
詹顺任一看名字,就有数了。
詹夫人的姐姐。
原以为,她只是个爱攀比,小心眼,有点虚荣的女人而已。
没想到,她不但见不得妹妹比她好,还恶毒得令人发指。
詹夫人调出照片,给一撮毛辨认。
一撮毛坚定地指出了那个,带着妖道去破坏詹家祖坟的家伙。
詹夫人的姐夫。
呵……
詹顺任指天发誓:“若是不能加倍奉还,我誓不为人!”
后来,詹顺任终于大仇得报。
他替妻子问:“就算见不得妹妹好,也不用赶尽杀绝吧?难道姐妹亲情不是情?”
詹夫人对姐姐家一直很帮衬,姐夫的生意都依附于詹家。
没想到,恶毒姐姐没有半点悔意,“狗屁亲情!我只知道一看到她过得比我好,就喘不上气,夜夜睡不着觉,还得了严重的忧郁症。
所以,我死不如她死。”
詹顺任问:“那你就没想过,我们家倒了,你还有依靠吗?”
毒姐阴阴一笑,“道长允诺过,你们一完蛋,詹家的财运就归我了。”
詹夫人一脚踩在她苍老不堪的脸上,“白痴,还有什么财运!用这种法子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妖道是用你一家人的命数为代价,做的这个局!你们一家,加起来,都没一年可活了!”
就像当年的汪泰华,看似不可一世。
其实是用下半生和子孙的所有福报,换来那几年的无法无天而已。
最后还不是被五鬼押着,等着死刑和无间地狱的罪罚。
水落石出之后,一撮毛拉着小星儿,回到小主人詹佑晴的房间。
小晴晴已经醒了,正将受伤的老白仙,圈在被子上照顾。
小星儿看了看晴晴的命格,呀,是禄存星,也就是天玑星转世!
难怪这么招坏人惦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