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深这么会玩,郁松年指不定也是千年狐狸,你小心别被吃得骨头不剩。”林志钧提醒道。
虽知林志钧是好心,沈恕仍蹙眉为郁松年辩驳:“他不会。”
林志钧知道他是说不听的,只能祈祷郁松年是个好人。
“你上次说,他是被陷害才睡了那个秘书。你也要确认一下有没有弄出人命,不然到时候你还要替他收拾残局吗?”林志钧问。
沈恕直直地望着林志钧,看得林志钧都有些心虚地往后退了下:“我现在虚弱得要命,可经不住你一拳。”
“我相信他。”沈恕说,大概在林志钧眼里,是盲目又愚蠢的信任。
沈恕收起平板,没再隐瞒:“而且他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
林志钧面上一惊,用力撑起身体,差点扭到了腰:“什么?!你怎么都没和我说!”
沈恕露出一点笑意,嘴角勾出微小弧度,又努力地收了回去:“就在今天早上,我们去寺庙的时候,他答应我了。”
林志钧目瞪口呆,半天才瘫在椅子上:“本来以为我和许暮深的事已经够突然了,谁知道你们俩不声不响地,竟然要结婚了。”
这时车门被拉开,许暮深和郁松年一块回来了。
郁松年坐上驾驶座,从塑料袋里给沈恕取出一瓶柠檬茶,他也不知何时观察到的,发现沈恕喜欢喝酸甜饮料。
沈恕接过,还未说谢谢,就听身旁的林志钧语出惊人道:“郁松年,你和你爸秘书那事是不是真的?”
关于这件事,沈恕从未问过,因为他觉得很失礼。
实际上他也不愿多想,因为郁松年的过去他无法掌控,而未来他还有机会。
许暮深笑出声道:“松年,你对象的朋友还真直白。”
好一声你对象的朋友,一句话将他与林志钧的关系撇得干净。
林志钧嘲讽道:“我直不直白,你昨晚不就已经见识过了?”
沈恕按着林志钧的肩膀,刚想让他别说了,就听郁松年淡然道:“不是真的。”
许暮深说:“你描述得也太简单了,应该解释得清楚点。”
随后在许暮深的嘴里,沈恕得知了那件事的真相。
原来陷害是真,手段更为下作,先在酒里下药,又把人关在一个房间,就等着半夜捉奸在床。
可惜他们低估了郁松年的狠绝,他把女人绑在了浴室里,用钢笔扎了大腿,保持清晰。
然后拿对方提前准备好的偷拍手机,打了报警电话。
警车和救护车是一起来的,于是传言中便多了他被许炳章捉奸在床,打断了腿的说法。
虽然并未陷入桃色陷阱中,但郁松年的名声也在有意传播的流言下,毁得一干二净。
那些门户相当的人家,不会考虑郁松年。无法结婚,就不可能继承财产。
就算真有不在乎这些,愿意和郁松年在一起的普通人,许炳章也会想办法将人赶走。
沈恕的求婚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成为了最合适的对象。
许炳章既不敢对他下手,家世上又和郁松年很登对。
许暮深说完,回头对沈恕道:“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
沈恕摇头,许暮深又不可思议地看向郁松年:“你也没跟他解释过?”
郁松年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与沈恕的每一次约会,气氛都不错,他找不到机会解释,沈恕也没问过他。
许暮深叹道:“你们俩还真是绝配,一个不问,一个不说,就这样还马上要结婚了。”
沈恕解释道:“我本来就不相信那些传闻。”
说完后,沈恕没忍住问:“医生怎么说,大腿上这么多神经,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下雨天会不会疼?”
许暮深闻言,露出了真心笑容,对郁松年说:“你从哪找来的宝贝?”
郁松年赞同道:“可爱吧。”
作为被他们讨论的当事人,沈恕忍不住道:“我年纪应该比你们都大。”已经过了可爱的年纪,但那两人谁都没理他。
许暮深:“什么时候办婚礼?”
郁松年:“看他意愿,选个良辰吉日。”
许暮深:“需要伴郎吗?我给你摇人。”
林志钧忍不住踢了踢凳子:“喂,你以为打架啊,还摇人!再说了,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吧!”
许暮深还未回话,郁松年便认真地对沈恕说:“你要反悔?”
“怎么可能!”沈恕急声反驳,为了让郁松年安心,他说:“你要是担心,我们可以尽早领证。”
婚礼还要提前策划,要选址还有诸多麻烦的流程。
但是领证简单,只需要两个人拿着户口本去就行了。
林志钧本不想让沈恕被郁松年拿捏住,却没想到,三言两语间,沈恕竟直接开始跟郁松年确定领证日子了。
他无可奈何地扶着脑门,觉得头疼,也不想管了,沈恕生意场上多精明的人,在感情上真够笨的。
郁松年笑了:“好啊,不过领证之前,还是要去见过你爷爷,得到他的同意吧。”
沈恕说:“爷爷会同意的!”
郁松年从前在宴会上见过沈家老爷子,那是个严肃的人,这样的人真的会接受自己孙子要和名声糟糕的他结婚吗?
沈恕可能自己觉得话说得太满,迟疑了一下,才道:“我会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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