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久等了。”
英朗又不失儒雅的男人在她面前的位置上坐下,掸了掸白西装肩头落下的雨珠。
“维扬,你可来了。”
“抱歉,下雨,路上塞车。”季维扬歉然的说,目光却被那玻璃上那些涂鸦吸引。
“你这桃子画的挺漂亮的。”他饶有兴趣的赞美。
“这是屁股。”
季维扬愣了一下,旋即脸色渐渐怪异了起来。
“方才经过窗外,撑着伞,身材傲人的金发外国女人的屁股。”许相思说,“你说她们外国人是怎么长的,为啥能长成那样的魔鬼身材呢?”
季维扬忍俊不禁,哑然失笑。
“思思啊思思,你这小脑瓜一天总装着什么乱七八糟的。”
“嘿嘿。”许相思吐舌笑笑,打了个响指,唤来服务生。
“喝什么,我请,随便点。”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把公务缠身的我叫出来,我可不能白来。”
点完了单,季维扬笑问,“说吧,又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忙了?”
许相思不满的嘟囔,“什么呀,没有困难就不能请你喝咖啡了,我是那么势利的人吗?”
英朗的男人单手撑颌,深情的目光深深的注视着她,缓缓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是。”
“……”许相思无言。
“哈哈,开个玩笑。”季维扬说。
“或许你说得对,那我还是直说了吧。”许相思问,“你们市要出售北郊那片地是吗?”
季维扬微微诧异,“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不做副食,想改行去地产分一杯羹?”
“才不是呢,是冷墨,他想投标。”
“这次招标,是公平公正的,所有感兴趣的企业都可以投标,我随时欢迎。”
“不是啦,问题是……问题是莫怀仁那老狐狸也想要。”
季维扬懂了,笑容敛起了几分,问,“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在替冷墨担心,担心他落标?”
“也不全是,我和莫怀仁有过节,所以不想让他如愿。拜托你,能不能把北郊卖给冷墨?”
“恐怕有些不好办。”季维扬面露难色,“竞标本就应当公平公正,价高者得,这是规则。”
“钱不是问题,你先让我们中标,如果莫怀仁出价比我们多,我们加钱就是了,总之,绝对不能输给他!”
“这……事情没有你想的那样简单,再者这件事情也不是我这个市长一手把持,你懂我的意思吗,思思?”
听到这里,许相思也就明白了。看来,即使是季维扬,也没办法帮忙了。
“我懂了,是我强人所难了。”
她捏着小匙,搅着杯里的咖啡,清丽的脸上明显浮现出几分失落。
季维扬有些愧疚,“思思,抱歉。”
许相思笑笑,又故作轻松,“没事啦,我本就是一问,如果不行,我再想别的办法。”
“好,如果再有需要帮忙的,再联系我。”
季维扬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耽搁十多分钟了。
虽然,他还想再和许相思待一会儿,但他确实公务缠身,如果不是许相思相约,他绝对不会出来。
“时候不早,我该走了。服务生,埋单!”他掏出钱包。
“不不不,说好的我请客,快收回去!”
她坚持态度,季维扬只好又将钱包收了回去,又嘱咐服务生,“帮我把还没上的咖啡装起来,我要带走,思思的心意,自然不能浪费嘛。”
送走了季维扬,许相思又坐了回去,撑颌沉思。
眼下,季维扬是无法给她提供帮助了,走后门不行,得另想办法。
忽地,还真让她想到了主意。
明天就是提交标书的日子了,就连冷墨都在公司里拟定标书,老狐狸一定也不例外了。
她打算混进老狐狸的公司,偷偷潜入。
冷墨不是说想看看那老狐狸的标书么?她还真就决定这么干了。
许相思站在莫怀仁集团大厦楼下,努力的抬头向上看去。
那老狐狸是东亚商业圈的首富,他的这座大楼,自然也是气派非凡。
一百多层,五百多米的高度,令这大厦成为了滨城市最大的超高层地标式摩天大楼,更是闻名遐迩的高空明珠。
她揉了揉因为尝试看大厦顶端而酸麻的脖子,收拾心情,步伐轻快地迈入大厅。
在前台,她说明了求职的来意,接着被带到了求职大厅,很快得到传唤。
“您好,我来求职。”
面试官微笑问,“请问,你想应聘什么职位呢?”
“保洁。”
“……”
三个面试官望着她,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神色渐渐怪异。
这女孩看起来年纪虽小,但那奢侈品牌的衣服,小巧的耳垂上点缀的珠宝,还有戴在手上的那颗目测超出六克拉堪称DIF级的钻戒……无一不昭示着她拥有公主般奢侈的生活。
这样一位公主,却想应聘保洁员?
“你们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许相思问。
“啊,抱歉。”面试官们回过神来,笑问,“因为你看起来……并不适合从事这一职业。”
许相思有些无语。
早知道,她就穿的破一些来应聘了。
“你们不知道,我这个人啊,就喜欢打扫清理,但凡看见一点儿瑕疵和脏乱,我都会抓狂,甚至浑身难受。医生说了,这是一种病症,而且是不治之症,我也很苦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