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一点点期望破灭,她将行李扔塞进车里,打火,气呼呼地驶离。
“夫人!”
老管家收回目光,快步回到客厅里,担忧地目光望着栏前的男人。
“先生,夫人开车走了,这么晚了很让人担心,您还是把她劝回来吧!”
“她要走,就让她走好了。”
“可是……”
“她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稍不顺心就离家出走,这臭毛病不能惯着。”
老管家双唇微动,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可那面无表情的男人已经转身进屋。
他忧心忡忡,不禁叹息了一声。
这一对鸳鸯,就没消停过。
一辆大红色的跑车在夜幕之中前行。
林俊熙安静地开着车,一旁,雅兰望着窗外,单手托腮,眼中映着华灯。
“兰兰,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雅兰美眸望向他,疑惑地问,“表哥,怎么了?”
“我是说,别在和思思耍性子玩心眼。”
车子驶入一片树荫下,男人俊美的脸隐于黑暗之中,但那眼中的光却格外明晰。
雅兰微微怔了片刻,讪讪一笑。
“表哥,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如果我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今天我就不该带你来。一直以来,你闹得有些过分了。”
听到这里,雅兰微微有些生气了。
“表哥,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餐桌上,你言挑衅思思,又故意打翻汤碗,我大概知道你的目的。”
说完,他向雅兰侧目,见到她似乎张口欲言,又说。
“不用掩饰,我看的很清楚。”
雅兰微微有些泄气,语气透着微微的嗔怨,“表哥,到底谁才是妹妹啊,你怎么反而向着外人了……”
林俊熙正色,“对我来说,思思她不是外人。”
“不就是童年玩伴而已……”雅兰不屑的说。
“兰兰。”林俊熙目光微微一沉,少有的严肃起来。
“你想做什么,我一清二楚。但你听我一句劝,不要再肖想冷墨,更不要伤害思思,这样对大家都好。”
“表哥……”
“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就如实告诉你父亲。”
“别!”雅兰着急地说,又默默垂下头去,一副沮丧的模样,“好,我听表哥的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你大了,该成家了,改日,哥给你介绍个好的。”
雅兰望向窗外夜幕下的街景,在林俊熙看不见的角度,手指轻抚上白皙脖颈间的项链,目光微微阴沉。
她感到很失望,没想到表哥居然跟许相思那个女人站在一条线上。
不过,她不会放弃冷墨。
早在他亲手为她戴上这枚项链的时候,她的心,便从此属那个冷酷男人的了,就连他的薄情,竟也能令她深深着魔。
深夜,某处公寓里,文宣顶着黑眼圈,听着枕边人的碎碎念。
“你说说,她都已经是前女友了,居然还戴着冷墨送的项链来我家,这不是挑衅是什么?”
文宣困倦地回答,“是……”
“还有啊,根本是她自己不小心,结果冷墨却怪罪到我头上,我找谁说理去啊?”
“是……”
“文宣,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许相思晃了晃文宣的肩膀,那丫头已经一脸的生无可恋。
“思思啊,你就饶了我吧,这些话你反反复复说了两个钟头,我好困啊……”
许相思微微怔了怔,抬眸看了一眼时间。
居然都这么晚了。
她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语气带着歉然,“抱歉,强迫你听我念叨这么久。”
文宣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出言安慰。
“听你碎碎念倒没什么,我都习惯了。不过,我觉得你不应该来。”
“为什么?”
文宣摇头叹息,“你想啊,夫妻拌嘴很正常,你每次吵两句都离家出走拎包来我这儿,冷大少一定会有情绪的啦。”
“是吗?”
“是啊!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啊?”
沉吟片刻,许相思讪讪的说,“走都走了,现在主动回去,岂不是很没面子啊?”
“你啊,你这叫死要面子活受罪。”
文宣拍了拍她的头,一副安慰小孩子的语气,“乖,睡觉,别想太多了,好不好?”
“哦……”
文宣关掉了灯,只有几丝清冷的月光从飘动的窗帘间倾泻进来。
许相思翻来覆去无法入眠,最后索性睁大眼睛,盯着那一片漆黑的天花板怔怔出神。
当时,冷墨没有出来挽留她,始终让她觉得有些委屈。
许相思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文宣上班去了,屋里冷冷清清的,保温盒里放着红豆粥和包子,是文宣留给她的早餐,上面还留着一张条。
“思思,你心情不好的话,就休息一下吧,公司的事情交给我和木木——文宣。”
许相思将纸条放在一旁,把文宣留给她的早餐当午餐吃了。
下午半天,她也过的很闲暇,给花浇浇水,在阳台的藤椅上晒晒太阳,但她时刻都在关注手机。
她觉得或许冷墨会打给她,或许是一条短信,让她回去的短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