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她就没见过如此厚脸皮的家伙,说谎都临危不乱,脸不红气不喘!
“维扬,你别听他胡说,抓住他,不能这么轻饶了他!”她激动的说。
然而,季维扬却面露为难之色,最终,一声轻叹。
“罢了,思思,算了吧。”
“什么?你……你就这样饶了这老狐狸?”
“别说了,跟我走。”
季维扬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拉起许相思离开,一帮警察也离开了。
来到庭院里,许相思大为不解,却听季维扬解释了一句。
“思思,我知道你有情绪。但你私闯民宅,是你有错在先。而且那批货,我们只抓住一个名叫斯皮尔罗格的意大利人,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那货是莫怀仁的。”
许相思很失望,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这么说,难道要任由这老狐狸逍遥法外了?”
“不,我这就回去审问那个意大利人,只要他供出莫怀仁,我就能抓他!”
许相思又问,“对了,你有没有抓到一个叫莫飞的人?他是莫怀仁的侄子,今天去负责接头拿货的。”
“没有。”
许相思暗想着,或许,是季维扬行动速度太快了,赶在莫飞到达之前端掉了那批货吧。
切,没把那个宇宙无敌级的渣男抓起来,真是可惜!
季维扬专程派了一辆警车把许相思送回了家,之后便带人回去审问那个意大利人了。
于是,许相思开始等消息。
几日来,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公司,她突然开始关注起平日不太关注的时事新闻来。
她多希望能看到新闻一早醒来能见到莫怀仁那个老狐狸锒铛入狱的消息,只可惜……
她安耐不住了,打电话给季维扬问情况。
“思思,我不能抓莫怀仁。”季维扬的声音透着疲惫。
“什么?”许相思顿时愣住,“为什么啊?”
“那个意大利人嘴巴严的很,怎么都不肯开口供出莫怀仁,铁了心要蹲大狱,我们拿他没有办法。”
许相思感到很失望,同时,她也意识到莫怀仁这个老狐狸有多么难对付。
沉吟片刻,耳畔传来季维扬的关心。
“那批走私货物估价数亿,你令莫怀仁损失了这么多钱,要当心他报复。如果发现什么不对劲,第一时间通知我,我随叫随到。”
结束了通话,许相思心情明显不佳。
这时,手机又响了,居然是冷宅的号码。
迟疑片刻,她终究还是接起。
“大小姐,近来可否安好?”
听到老管家那慈祥的声音,不知怎么的,许相思竟莫名的松了口气。
吓死了,她还以为是冷墨打来的呢。
“还好,有事吗,管家伯伯?”
“是这样的,先生他,邀你回来过节。”
过节?
许相思一时没反应过来,翻开了手边的日历,才知道今天是海神节。
她已经不是冷家的人了,冷墨他……还让她回去过节吗?
“这真是他的意思?”她确认。
“是的,是先生吩咐我的。过节,自然要热热闹闹的,大小姐你一个人,未免太清冷了。”
沉吟片刻,她答应了下来。
难得那男人好心相邀,就这么驳了他面子,他怕是又要脸拉的老长了吧?
将手里的事情交代给了李木和文宣之后,许相思便出了公司。
她一路驱车回到了冷宅,老管家赶紧迎了出来。
“大小姐,你来了?”
“妈妈!”
圆圆的声音就像小百灵一样脆生,扑进许相思的怀中,被她顺势抱起。
“宝贝儿,我回来啦。”
“今天是海神节,我就知道妈妈一定会回来哒!”
“小机灵!”
许相思心情不错,抱着女儿进了大厅,一眼就瞧见了端坐在沙发上的冷墨。
男人那两条大长腿交叠出好看的线条,骨节分明的大手托着高脚杯,酒杯里醇正橙红的液体摇曳着,衬的他俊朗的脸庞愈发迷人,只是……
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见到男人这难看的脸色,许相思心里敲起了小鼓,壮着胆子打招呼。
“……小叔。”
冷淡无波的眼眸瞥了她一眼,冷墨将酒杯放在一旁,起身上楼。
“过来。”沉冷的两个字飘过来。
许相思放下了女儿,悻悻跟过去。
怎么回事啊?
明明是他让她回来过节的,可她回来了,却给她摆臭脸。她做了什么吗?
书房里,男人端坐在书桌前,一个动作也没有,却是一股莫名的威压。
许相思站在书桌前,讪讪笑了,“那个……小叔,有什么事吗?”
冷墨紧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不悦的语气透着质问。
“你是不是搞了莫怀仁?”
许相思猛地望着他,顿时呆住。
我去,他是怎么知道的?
见她不说话,冷墨当她是默认,于是脸色愈发难看。
“许相思,你知不知道你在搞什么?!”
她低垂着头,小声说,“知道。”
“你不知道!你在找死而不自知!”
许相思有些不服气,反驳说,“他害了我父母,这是他应得的报应!而且,这次是我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