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乌云聚集,一会儿就该下雨了。”
言罢,他又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嗯,时间也不早了,马上天就要黑了。”
许相思微微愠怒,“你到底想说什么?”
冷墨似笑非笑说,“现在我要回王叔的宅子去了,你若是不想在这暴风雨的夜晚流落街头,那就跟着我,如果你不来,那我也不强迫你。”
说完这话,冷墨竟然转身大踏步的走了,留下许相思一个人在那街角,怔怔发呆。
他……居然真的就这样走了?
许相思恨的咬了咬牙。说好的护花使者呢?居然不随时随地留在身边保护她,却真的把她丢在这陌生的大街不管不顾?
头顶上那滚滚的暗云中忽然响起了一道闷雷,震的许相思肩头一颤。
马上就要下雨了。
许相思看了看天,又飞快的瞧了一眼男人渐渐远去的背影,纠结了许久,终于还是乖乖的跟了过去。
虽然这样很没面子,可她没办法。
且不说她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就算是坐的士,语言不通也是个问题。况且,她还不知道王叔的宅子究竟在什么地方!
穿过了一条街,冷墨点了一支香烟,听到身后那时断时续的脚步声,嘴角笑意渐深。
这丫头是他养大的,他自然知道应该怎样对付这个不安分的小东西。
回到了王叔的豪宅中后,许相思心情不佳,把她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晚饭时都没出去。
王叔倒是体贴,亲自把晚餐送了上来,又好生安慰了几句,接着便退了出去。
想想今天被夺去的那些钱,许相思就忍不住一阵心痛。
那些钱可是父母留给她的嫁妆,还有那封信,这些都是值得永远珍藏的东西,可居然就被这样抢走了,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情绪低落间,她嗅到了一阵浓郁的香味,无力的看了一眼,那餐盘中的火鸡腿正散发着无穷的诱惑。
她从沙发上爬了下去,还是吃下了哪些东西。
不管怎么说,总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在饱餐了一顿后,许相思心情竟然也稍微好转了一些,又泡了个热水澡,在温暖的浴水中陷入了深思。
说起来,她今天确实对冷墨有些过分了。钱又不是他抢走的,怎么能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到他的身上呢?
心里想着这些,冷静下来后,许相思的心里竟然生出了几分愧疚感。
她换上了衣服,来到了男人的房门前,犹豫了良久,还是决定道歉。
正当她想把门推开时,却听到里面传来了冷墨和一个陌生男人对话的声音。
只听冷墨说,“这件事情千万要保密,对任何人都不能说。”
陌生的男人语气透着恭敬,“是,老板。”
“另外,刚才我嘱咐你的事情,也要尽快查出来。”
“这个好办,我倒是认识一些本地的地下的势力,让他们来帮忙,很快就会有结果。”
听到这二人的对话,许相思心里的好奇,和冷墨说话的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不过转念一想,这和她也没什么关系,而且偷听别人说话总归是不太好。
正当她想离开时,胳膊却无意间碰上了门把手,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响动。
“什么人!!”
屋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暴喝,吓得许相思愣在了原地。
下一秒,面前那扇门被一双粗粝的大手拉开了来,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面如刀削般冷冽的男人,他肤色黝黑,长相凶恶,尤其是脸上的那一道刀疤,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杀气。
男人充满敌意的盯着许相思,冷声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听?!”
许相思回过神来,惊慌的直摇头,“不是的,我没有要偷听,我只是……”
“什么事,黑子?”身后传来了冷墨疑问声。
“老板,有个女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门外偷听!”
冷墨缓步走上前来,他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骨节分明的手中托着一只高脚酒杯,拇指上的一枚华贵的翠绿扳指格外惹眼。
只听他笑道,“不用大惊小怪,她可不是外人。”
他来到了许相思和黑子的面前站定,对许相思道,“这是黑子,跟了我十多年,是我最忠心的下属。”
许相思不禁感到好奇。
从小她就待在这男人的身边,怎么就从未见过这么一个长相黝黑的男人?
似乎是见到了她眼中的疑惑,黑子咧嘴一笑,看起来似乎也不那么凶恶了。
“是这样的,早些年我在美国的时候,承蒙老板救了一命,自那以后就死心塌地跟着他了,不过他并没有带我回国,而是让我留在美国替他掌管一些事物,此次奉命前来,为他排忧解难。”
冷墨动作优雅的尝了一口红酒,接着道,“黑子,向你隆重介绍一下。这位是许相思,记住了,这小东西是我的女人。”
一听这话,那黑子顿时惊了一下,神色也变得极为恭敬。
“恕我眼拙,原来是老板娘,刚才多有冒犯了!”
许相思回过神来,微微愠怒的反驳着,“谁是你的女人了?不要乱说话好不好?”
冷墨笑而不语,抬手捏了捏她那因为羞愤而红彤彤的脸颊,打趣道,“瞧,她这是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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