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茗点了点头,朝着徐令时指的房间走去。
进去后,时茗才发现,徐令时的房间和客厅的温馨不一样,只有黑白两色,感觉有些压抑了。
时茗没有多看,快速找到睡衣就进了浴室。
再次出来时,他顶着一头湿发。发现徐令时已经把餐桌上的狼藉收拾好了,正在厨房刷碗碟。
时茗踱步过去,没发出一点声音。
但是有人凑近,徐令时还是能快速感应到,往后一看,就看见时茗穿着他的睡衣,但是头发湿着没擦干,也没吹。
“浴室洗手台下的抽屉里有吹风,你去把头发吹干,这几天感冒的话那可不好过。哦,洗手台边的架子上,那条纯白色的毛巾是新的,先擦一下再吹。”徐令时一边刷碗一边对时茗说。
“声音太大了,怕吵着他们。”时茗回道。
徐令时又看了时茗一眼,嘴角抿着笑,“吹风静音的,而且这房子挺隔音的,外面听不到。”
时茗这才放心进去吹头发。
果然在架子上看到了帕子,他擦了会儿头发才拿出吹风吹。
等到头发吹好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徐令时关掉客厅的灯进来。
四目相对,瞬间有些尴尬了。
“那个,我洗好了,你先去洗漱吧。”时茗朝徐令时说道。
徐令时点了点头,到嵌入式衣柜里取出自己经常穿的睡衣,进了浴室。
等到徐令时再次出来的时候,时茗已经躺在了床上,躺的是靠外边儿。
徐令时关掉浴室的灯,出来也上了床。
“你睡觉开灯吗?”时茗睡意朦胧间似乎听到徐令时问了句。
时茗也迷迷糊糊的回,“不开。”
徐令时“嗯”了声,就侧身关掉了房间里的灯,连床头灯都没留,室内突然一片黑暗。
时茗大概也有酒精的因素,这一睡也是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睁开眼睛,看到陌生房间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懵了。
直到徐令时进来,看见时茗坐在床上发呆。
笑着打招呼:“醒了啊?”
时茗这才堪堪回神,“啊,嗯。我现在脑子一片混乱。”
徐令时笑道:“看得出来,中午了,你快去洗漱一下,出来吃饭吧。”
……
徐令时熬了些香菇鸡肉粥,应该是煮了很久,香菇已经完全软烂,汤汁也是呈乳白色,一看就很有食欲。
其余三个在这里留宿的人,也都被徐令时一一叫醒,坐到餐桌上都还有些没回过神。
徐令时挨个盛粥,然后其余三个便无意识的吃了起来。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徐令时问的是不参加后面的时装周,这段时间时茗要做什么。
时茗摇头,“不知道,暂时还没想好,先看看吧,你有事也可以叫我。”
徐令时点了点头,也没什么要说的,餐桌上安静得只有喝粥的声音。
午饭之后,时茗帮着收拾了餐桌和厨房。
徐令时不让他洗碗,他就站在旁边,徐令时洗好之后,他就拿着餐纸擦干,然后放进消毒柜。
过程中,两人没说过一句话,但是却格外的和谐。
“午饭也吃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头疼,回去还得睡会儿。”时茗说着还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徐令时点了点头,“那你等我换个衣服,我送你回去。”
时茗本来是想拒绝,但是话还没说,徐令时就已经回了卧室。
所以时茗就只好在外面等。
徐令时换衣服很快,出来的时候,看了眼沙发上又在睡的赵澜,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想说点什么的,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两人出了门,时茗在门口等着徐令时开车过来的时候,两只眼眼皮跳了几下。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那他这两只眼睛都在跳,那是什么说法,想着这个,时茗不知觉的笑了。
直到徐令时按下车窗,他才反应过来,连忙开了车门坐上去。
“刚刚在想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徐令时眼睛注视前方路况,问道。
时茗回道:“没什么,只是刚刚眼皮跳了几下,就想到华国一句俗语。”
时茗后面就没再解释了,因为他觉得徐令时应该是知道的。
但是他大意了,也只是他觉得。
徐令时见时茗不说话了,转头看着他。
“你不知道啊?”时茗有些惊讶。
徐令时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我该知道?”
时茗摇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意思是,左眼角眼皮跳就会掉钱,右眼的话就是有灾祸。但其实就是民间怪谈。”
说到最后时茗又笑了。因为这样的说法真是有够无语的。
徐令时却觉得惊奇,又拉着时茗给讲了好多类似的。
时茗到家后,和徐令时道了别,他就直接上了楼。
进去之后,他直接连衣服都没换,就倒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这一睡,又是一下午,醒来的时候,外面的路灯已经亮了。
看着外面的暖黄.色的路灯灯光,看着黑漆漆的屋内,时茗突然觉得自己很孤独,心里空荡荡的,好像那十年根本不存在似的。
一连这几天,时茗都没出门,家里却从来不缺吃的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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