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王依旧带着面具,声音听不出男女,满满的都是神秘感,他犹豫道:“臣可否请教陛下一个问题?”
容娴也看出了他的为难,便善解人意说:“问吧,朕虽不一定知无不言,但也给你这个机会。”
荒王直接忽视她后面的话,直言询问:“听闻陛下要去大夏拿一件东西,臣等能否有幸得知是何东西,让您在这等时机下也要以身犯险?”
容昊等人:“!!”问出来了,他居然问出来了!
这个问题也是其他人心底最大的疑惑,但他们不敢问,唯恐犯了陛下的禁忌,挑战了陛下的小心眼。
对荒王的勇敢,其他人的眼里都多了几分敬佩。
容娴倒是没想那么多,她单手支着额头沉吟片刻,这才说道:“其实也并非不能说,朕一向秉持着#事无不可对人言#的原则。”顿了顿,她又骄傲的补充道:“这里的‘人’指的是自己人。”
荒王等人竟半点都不觉得荣幸,毕竟无论是谁,在陛下日复一日骄傲的对自己人说他闯了什么祸时,相信都没人愿意被她当自己人的。
见无人搭理她,容娴悻悻作罢,小声哔哔:“真是年纪越大越无趣了。”
眼看着众人额头青筋都蹦出来了,容娴#见好就收#,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是归心。朕准备用归心为大容升品。”
话落,她如愿以偿呢看到了众人脸上的震惊。
容昊按耐不住上前一步道:“母皇,您说的归心可是史书上记载的大魏皇朝以国运孕育的那件提升仙朝品级的至宝?”
容娴沉默了下,笑容温柔道:“朕刚才不是说了吗?‘朕准备用归心为大容提升品级’,取来的东西有这等效果叫这么个名字的,也不可能是别的什么了吧?”
她神色一敛,淡淡道:“大太子何故明知故问?”
容昊眼皮跳了跳:“……母皇见谅,儿臣是过于激动了。”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母皇那句‘大太子何故明知故问’有‘大太子何故造反’的意味,是错觉吧?
毕竟他都没行动,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不必多想。
容昊给自个儿宽宽心心后,退到一旁不出声了。
叶丞相激动归激动,还是很稳得住的,他皱眉想了下,道:“陛下,归心使用后还能再拿回来吗?”
传言大夏升品时便使用了归心,这等东西等同于献祭给了天道,怕是拿不回来了吧?
话音落下,叶丞相察觉到白太尉和太子、宗正等人诡异的目光。他神色有些迷惑,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他说的话那里不太对?
白师悄悄传音道:“丞相,您如今无耻起来颇有几分……的真传。这归心还‘拿回来’?那是咱们的东西吗?你就用‘回来’形容?”
叶文纯:“……”别以为你含糊了关键字我就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而说‘拿回来’,他不过是顺着陛下的话往下说而已,陛下都说是去大夏取回一件属于她的东西了,他不说拿回来说什么?
这时,容娴的目光落在了白太尉身上,语气寡淡道:“府上三公子可还好?”
白太尉:“……老三已经病逝多年。”
作为敢悔婚陛下的第一人,且还对容国并无多大归属心和爱重心,留着也是祸害。
他虽不会弑子,但明面上让其病逝,私底下放逐出容国终此一生不得回归也就是了。
不过陛下突然提起老三戳他心,怕是对他刚才的传音不满了。
白太尉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出言了。
瞧瞧陛下的小心眼儿就知道,有仇当面就报了。
容娴将最重要的事情抛出去后,几人坐在一起商议了半日后,便召集群臣议政,将大太子无权处理并积压的政务处理了。
议政大殿内,大臣们拿着奏疏来来往往,匆忙间又整齐有序。
有人道:“启禀陛下,国内有三家新秀世家与反贼私下有合作,为其提供资源。”
“斩。”
“诺。”
又有人接着道:“陛下,红海异宝消息传来后,临近城内有商人哄抬物资价格,并散播谣言,其造成影响格外恶劣。”
容娴拿着御笔批示着奏章,头也不抬道:“此事交给白太尉处理。”
“诺。”
“陛下,晋一、晋二、晋三郡有晋国余孽残留,请问陛下是留下人安抚原晋民之心,还是尽数抓捕?”
容娴神色淡漠道:“诛了,有一人提及复辟东晋便杀一人,一千人提及便杀一千人。朕要让人人闻东晋而色变,从根源上绝了他们的心。”
“陛下,大夏重提联姻之事,不知如何回复?”
容娴想都不用想道:“让他们送个皇子过来入赘,就封美人。华总管安排下住处。”
华琨与大臣对视一眼,齐声道:“臣领旨。”
“陛下,北海秦家、南苗蓝家、东蜀诸葛家联合询问陛下,因何对西岐玉家出手,还斩杀了玉家族长。”
容娴换了本奏章,口中不咸不淡道:“四大世家倒是同气连枝。告诉他们玉家要造反,朕不过是处置叛贼罢了。若他们还不依不饶,朕有理由怀疑他们与玉家有勾结,到时候朕会派人去查四大世家,一旦查出线索,同罪论处。”
“诺。”
“陛下,飞羽军在边界发现一支义军,由各个阶层的人组成,目前在飞速成长,据说是准备立公国。飞羽军传来消息询问陛下是否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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