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明明大太子、二太子都挺正常的,好学聪明,稳重博学,偏偏轮到皇太女怎么就这么让人一言难尽。
大臣们私下传大太子有郁家血脉,睿智聪颖很正常。
二太子完全是陛下的血脉,早熟聪明也没有辱没了陛下。
但皇太女……
据说皇太女是魔主与陛下的女儿,那这学渣程度以及词不达意的话是不是从她身上的另一半血脉继承过来的?
人人都知道血脉的力量是强大的。
再想想魔主当年还是皇夫的时候,多么沉默寡言,能一个字儿解决的事绝不会多浪费唾沫。
难道他不是冷漠不善言辞,而是怕暴露了其学渣本性?
季游摸摸腰间散发着墨香的毛笔,嘴角一抽,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容娴随意将化身放下,还不知道大臣中的季游大学士在心中如何疯狂脑补诬陷她另一具化身。
只是随便巩固下人设便引发了一人的脑洞,这可真是#收获颇丰#啊。
她对着容婳装模作样道:“女帝虽不做人欺负我儿,但婳儿你一言不合将人困了四年,这样行动直接就拆穿了东晋外强中干的事实,太不给东晋面子了。”
她理了理阔袖,假惺惺的教训道:“以后行事定要有周全的计划,不可再这般莽撞了,知道吗?”
容婳一脸认真道:“儿臣知晓了,多谢母皇教导,儿臣以后行事定会更加高深莫测些。”
容娴满意的点点头,似乎没觉得容婳的遣词造句有什么问题。
真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听#,瞧瞧这内容多么三观不正。
这母女二人一本正经的在众臣面前,将困住东晋女帝给容国招灾的事情压了过去。
好吧,更准确一点,就是容娴操纵大小两个号将众人给忽悠瘸了。
陛下摆明态度不追究此事,朝臣们也不是吃饱了撑着非要给陛下添堵,他们没那么头铁。
且,他们容国如今国力强盛,兵强马壮,虽然还没有消化赵、江二国的国土,但对付区区一个东晋,那简直手到擒来。
东晋在赵、江二国灭国后,不识趣点儿夹着尾巴自行发展,竟然还主动挑衅,也是胆大包天了。
至于责怪皇太女挑事?
不存在的。
有陛下背书,皇太女怎么可能有错。
容娴视线在朝臣身上一转,皱了皱眉,太尉和丞相竟然都不在。
她抬了抬眼,皇宫上空的气运云海内,气运金龙闷闷的昂了一声,气运瞬间链接上太尉二人。
容娴倒是没有打扰他们,知道他们在新打下来的国土兢兢业业的干活她就放心了。
毕竟她总是喜欢#以己度人#,老是担心这些老臣一言不合就递辞呈告老。
眼见母女二人聊完了,容昊连忙#见缝插针#的率领文武大臣行礼:“儿臣/臣等恭迎陛下回朝。”
容娴双手张开,微微上抬道:“免了。”
见众人站了起来,她稍稍露出个笑,欣慰的说:“诸卿依旧这么精神抖擞,好事。”
一看就知道还能在干一万年,她可以轻松当甩手掌柜了,真是好事。
朝臣们干巴巴的笑了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附和。
气氛一时尴尬了起来,
众臣:妈蛋无论是谁赶紧上啊,随便说点什么都行,把陛下晾在那里这叫什么事。
像是听到了众人心声一样,容昊上前一步,板着脸道:“母皇一路风尘仆仆,还是先回宫洗漱休息吧。”
容娴微微叹了口气道:“昊儿还是这么老古板。”
容昊眼观鼻鼻观心,就当是没听到。
她朝着季游吩咐道:“大学士,你带着朝臣散去吧,朕与大太子走走。”
季游出列道:“诺。”
应声后,他带着皇宫门口的朝臣呼啦啦一片迅速离开,这里空间瞬间宽敞了起来。
容婳准备随着朝臣溜走,被容昊眼疾手快的拉了回来。
二人之间的小动作容娴就当没看到,她双手拢进袖中,朝着某个方向不紧不慢的走去,口中肯定道:“国公帮你了。”
拉着不情不愿的皇姐跟在容娴身后的容昊怔了怔,语气佩服道:“什么都瞒不过母皇。”
他这些年监国并非一帆风顺,总有一些心大了的家族或者官员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他。
一旦摸清了他的脾性,搞清楚了他的弱点,后续麻烦便会蜂拥而来。
毕竟君臣政权对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他开始有些手忙脚乱的,好在郁国公一直在幕后支持他,郁家一脉的官员也都站在他这一边。
莫不是因为他身上的血脉?
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容娴很是轻描淡写的说:“你不用太感动,是朕吩咐的,郁家并非太子党,而是站在朕这一边的。”
毕竟郁苍郁国公是一个能在一万年前能干出抛弃一切随先帝而去狼人,指望他为了这点血脉之情抛弃忠诚,站在大太子这边挣个从龙之功,不存在的。
在郁国公心中,血缘关系其实真没那么重要。
这天下都有郁国公一半,他还在乎什么。
他这是帮正统呢。
谁让大太子是皇室嫡长子呢。
哦,这么说来,皇后该是#造化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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