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下面那么多人盯着她解不开禁制,脸上有些挂不住。
她可是一个有包袱的女人啊。
容娴假惺惺的感慨了一句,便将注意力放在了禁制上。
禁制在容娴闯进来的瞬间便爆发出无与伦比的杀伤力,这禁制给人一种厚重威严之感,就连杀人都云淡风轻,似乎高高在上的看着你,明确的告诉你我让你死你就得死。
这厚重是地,这威严是天。
天地交汇因缘际会所生的禁制,哪是那么容易破开的。
四面八方危机四伏,真实与虚假相互交错,让人完全分不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容娴皱眉,没想到这禁制竟然能将真实空间转移过来。
或者说她被禁制转移。
这就有些难办了。
她又不能为了解开破开禁制将里面的生灵都弄死,不然就不是被雷劈那么简单了。
狴犴魔狱#抓绑关抽一条龙服务#等着你。
容娴眉头微蹙,似乎有些烦恼。
下方,司马姮君盯着容娴好似没有半点移动过的身影沉思片刻,扬手一摆。
自身力量化为两道水色的长绫朝着容娴飞去。
然后——一直没飞到。
或者说,是从容娴的身上穿了过去,好似容娴与王座所在的位置是一片虚无。
“果然如此。”司马姮君道。
她们已经不在同一处空间了。
但君梧有些不明白了。
她看了看两边,发现右边的颜奎和左边的商千秋眼里都带着了然。
然后她目光在其他人身上扔绕了一圈,傻眼了。
怎么其他人好像都知道了点儿什么,她要不要也装作自己懂了?
君梧:怎么突然有种智商被压制的错觉。
“左旋非,你明白了吗?”君梧扫了眼虚空上悬浮的地榜,看了眼那上面的名字后,目光落在浑身裹在黑袍里的人身上,故作高深的问。
神秘人:??
“你问我?”神秘人惊讶道。
君梧点头:“当然是你了。不然还能是谁?”
神秘人的表情看不见,但他的声音充满了嘲讽:“你是不是傻,这么明显的事情还要问我?”
君梧反击道:“……那你倒是说啊。”
神秘人沉默了片刻,似是恼羞成怒,小学鸡似的啄道:“我知道你想知道,但我就不想告诉你,你自个儿抓心挠肺瞎琢磨去吧。”
你这话说的倒是坦荡啊。
君梧:……妈的,怎么会有这么欠的人。
你直接说不知道我也不会笑话你啊。
虚空上,容娴随手放出几条小虫子后,若有似无的扫了眼下方众人,目光从君梧身上略过,若有似无的哼笑一声,“蠢。”
她微微阖目,眉宇间剑痕闪烁,周身剑气激荡,横扫一切。
剑气肆虐时,一股股剑气落地化为一个个无面人。
人影身形与容娴相当,修为弱于她一筹。
十数位无面人执剑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偶尔行动间相互配合,又或者相互残杀。
行为极为古怪,让人难以捉摸。
容娴负手站在原地,周身气势收敛的丝毫不剩,将近七成的意识都落在了无面人身上。
那是剑气化身。
她在小世界见过剑帝的剑气化身,跟剑帝相比,她这就跟过家家似的。
但她并不气馁,剑帝那可是萃取了世间千万年的灵气,采撷了世界每一处的山渊之精才孕育出那等风姿灼灼,不负天地钟灵毓秀之德的人物。
在心里将剑帝暗暗夸了一通后,容娴控制着无面人一点点的摧毁着禁制。
禁制极为繁杂,有时需要数位无面人齐齐努力,最终禁制没有半点损伤,无面人却全部死去。
有时摧毁了一星半点,但无面人也没有讨得好处。
随着时间的流逝,容娴眉宇间的剑痕在无面人大量死去之后显得更加锋锐,好似将一把蒙尘宝剑褪去剑鞘,绽放其真正绝世风姿,森冷如冰山上的皑皑白雪,寂然如终年不化的寒冰。
她脸色也一点点苍白了下去,那苍白是剑单纯的色彩。
其实不是——
纯粹是消耗多了,支撑不起来。
容娴喃喃道:“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太费时间了。”
虽然想尽办法没能解开禁制,但她毫无羞愧,她又不是神,碰到不熟悉的领域弄不明白很正常。
不过,登个王座怎么这么多事儿。
苍天也在心里怒骂,就这世界的天道屁事多。
但再怎么着,在人家的地盘你还就得按照人家定下的规则走。
容娴单手撑着下颌,摩擦了下,眼睛一亮。
她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掌心,笑吟吟道:“就这么办。”
她心神一动,从之前待过的那九个世界里找出了九位禁制修为方面的大师,将人拉了出来。
她的身影在那些人出来的一瞬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让人看不清身形。
“给你们一桩机缘。”她压低了声音,带着魔魅般的诱惑,弄人心弦,“看到面前的禁制了吗?”
“随便研究下,你们的道都会顺利很多。若你们能合作解开,本座便协助你们将其用在你们所在的世界,阻碍强敌窥伺。”
有些世界为了格局上升,会吞噬或合并周围的小世界,这对那些原住民来说却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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