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弯腰找拖鞋换,他等了两秒没等来楚沉回应,疑惑地转过头,还未开口,嘴唇就被人堵住了。
楚沉吻得很疯,满满一大袋的蔬菜肉类都顾不上了,直接掉在了地上。
庄严闷哼了一声,很快反应过来,顺从地勾住他的舌尖激吻,呼吸从平缓到急促,情*愈发上涌,楚沉紧紧把人搂在怀中,嘴唇正要往下寻去,玄关处忽然一下亮了灯。
紧接着客厅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声。
庄严身体一抖,楚沉即将陷入迷乱的双眼瞬间恢复清明。两人走近一看,就见庄显睿身姿端正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抱着台笔记本噼里啪啦地不知在干嘛。
庄严:“……爸?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买的房子,我还来不得了?”庄显睿没好气地瞪着他。
庄严讪讪地和楚沉面面相觑,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
出于礼貌,楚沉顾自叫了一声庄叔叔,对方回不回应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他叫完就去玄关把掉落在地的肉提进了厨房。
倒是庄严有些不满,“爸,楚沉叫你你没听见啊,怎么都不回人家啊?”
庄显睿“哼”了声,盯着电脑眼也不抬道:“就知道胳膊往外拐,刚不还听你说什么让你爸帮忙么?这么快就把你爸抛了?”
“你都听见啦?”庄严眨眨眼,“选择性忽略一些无聊的问题,面上乖乖巧巧地溜到沙发边抱着他爸大腿,“那这忙你帮不帮啊?”
庄显睿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看我像是做慈善的么?”
“我看你慈眉善目,是个大慈善家的长相!”庄严谄媚地拍着马屁。
庄显睿懒得理他装乖,斜睨着打量他一番,横看竖看都觉得不顺眼,于是说,”滚去刷牙。”
“啊?”庄严愣了。
“去刷牙!”庄显睿重复,语气很是别扭。
庄严不敢跟他抬杠,想着刚才的事情也觉得有些尴尬,索性选择溜之大吉,麻溜地滚进了卫生间。
他一走,客厅顿时就陷入了窒息的沉默。楚沉从厨房来到客厅,和庄显睿面对着面,两人互看一眼,谁也没有要率先开口的意思。
楚沉性格沉,非必要的话他能保持一整天不说一句话,于是这份安静持续了也就三分钟吧,庄显睿先出了声。
“你倒是很会利用人脉。”他说,“自己惹的事,让我儿子找人替你摆平?”
“我没那个意思。”楚沉说,“希望您不要因为自身对某个群体的偏见,来贬低我们。”
这孩子说话向来不客气,不是那种典型的牙尖嘴利,但总能恰到好处地把人呛住。
庄显睿也不生气,端出长辈对待晚辈必要的耐心,状似好声好气地说:“哦?那听你这个意思,这个忙不需要我帮?”
结果楚沉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不是,我自知我的能力与您相差甚远。我确实需要您的帮助,不过不是以庄严的名义。”
“我请求你帮一下我的朋友。”他说,“不过我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我会相应的为您做一些事情来表达我的谢意。”
庄显睿很有耐心,“比如?”
“比如代表您的公司,参加一个月后的素人线下游戏赛,我保证能拿到名次。”楚沉说,“前三名奖金十万,我一分不要。当然,这只是我对您的感谢,并不是您帮助我的报酬。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欠您人情的资格。”
十万块钱对于腾皇老总来说当然算不得什么,甚至在他看来,楚沉的提议和小孩子过家家没区别,幼稚可笑,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对眼前的高中生产生好奇。
也没觉得多特殊,就是看中这孩子胆子大,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却能硬凹出一副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懂得利用自身长处做筹码,也豁得出去。
他当年也是这样,一腔孤勇。
“别老是您您您的,听着不好听。”庄显睿说。
楚沉笑了笑,点头说好。
两个人背着庄严悄悄达成了协议,这晚庄显睿并未留太久,和他俩一块吃了顿热腾腾的火锅,感慨了一下楚沉一人吃完半锅饭加两斤肉的食量。
后来庄严订的生日蛋糕到了,蜡烛足足插了十八根,他跟着唱了两句歌词,自觉实在没法和两个小屁孩待下去,随便找了个借口走了。
至于最开始因为看见监控录像里两个孩子过分亲密而找过来,企图做大瓦灯泡顺便把某人赶去住酒店的想法,算是彻底打消了。
庄显睿一走,四寸的奶油蛋糕就剩两个人分了,庄严本来还盘算着要是吃不完,就故意往身上抹,和楚沉来个那什么play,结果楚沉转眼就把蛋糕给啃完了。
庄严:“……”
虽然一早就见识过某大胃一顿能吃六个馒头加一大碗菜汤的功力,但此刻他仍惊掉了下巴。
楚沉利索地收拾好餐桌,抬头见庄严傻愣愣杵在桌边,问他,“去楼下散散步?”
庄严本来刚吃饱饭不太想动,但转念想到他家大胃今晚实在吃得有点多,于是同意了。
下午六点多,太阳已经落下了山,小区广场聚着一堆老头老太太,吹着初夏的晚风,下棋的下棋、跳舞的跳舞,人声喧嚣,悠闲舒适。
五月的天黑得比较晚,庄严一开始拉着楚沉的衣角在逛,两人一路说笑,虽然大多时候楚沉只应些语气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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