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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行,有点紧张。陆修宁摘了头盔,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很坦荡的笑着说。
    宋书诚斜眼看着他,这张被油彩汗水和灰尘弄得脏兮兮但仍然帅气的脸上有着开朗的笑容,目光灼灼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一点也看不出所谓的紧张。
    臭小子。宋书诚笑了,伸手使劲呼噜一把他短短的头发。
    行,都辛苦了,回去先洗澡睡觉,开会明天再说。宋书诚扬了扬下巴,对满车脏兮兮的小崽子们说。
    耶,老大万岁。白杨低呼一声,立刻躺下开始睡觉。
    卡车颠簸了一个多小时,终于从国境线附近将他们带回了临时指挥中心。
    郑牧就站在门口迎接他们,他笑眯眯的夸赞了几句,接着就像是知道大家心里活动一样,大手一挥放大家回去洗澡睡觉,晚上吃烤羊。
    几个人欢呼一声,立刻消失奔向温暖的床。
    曲铭心走在最后面,一路伸头探脑的找贺白,贺白从指挥大厅里出来便看见了曲铭心。
    他一身泥土灰尘,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油彩,但是整个人神采飞扬的,火焰与鲜血为他开了刃,往日里藏在虚伪表壳下那个强大又自信的他终于横空而出,脏乱的外表下,贺白看到他的灵魂正在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平心而论,贺白从不喜欢强势且侵略性过强的男人,因为那会让他不由自主的产生敌意。
    然而现在,他看着曲铭心,看着他光华内敛蕴含权威的目光,看着他代表着绝对力量和强势的身体,第一次不由自主的,对一个男人产生了臣服感。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对Abel这个名字又惧又怕,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他们总是惨遭滑铁卢却选择隐忍。
    因为这个男人站在这里,他就代表着强大,他就是强大。
    曲铭心转头看到了贺白,贺白站在指挥大厅的门前看着他,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像是饿狼看到了猎物那样,炽热赤裸。
    曲铭心挑眉,迅速把自己身上需要上交的专业装备扒了下来往门口一扔,他对贺白招了招手,贺白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转头对郑牧随便瞎编了借口,接着便大步跑了过来。
    他们随便挑了辆车,贺白坐上驾驶座一脚油门便踩了出去,而曲铭心坐在副驾驶,急迫的把最外面沾了血的衣服脱下来往后座一扔,又胡乱擦干净了自己的脸。
    他们的目标是来时曾经见过的一个小宾馆,贺白非常迅速的办完了入住手续交了钱,接着两个人便像竞速一样争先恐后的爬上楼梯刷卡进门。
    门扉刚刚合上的那一刻,曲铭心便一把将贺白摁在门上,捧着他的脸,用力的吻了下去。
    而贺白随手把房卡手机证件往地上一扔,他一边用力的回应着曲铭心一边脱他的衣服。
    沾了汗水血和泥土的防火防割作战裤又硬又厚十分难脱,贺白在换气间隙甚至飚了句脏话,曲铭心被他逗得笑了出来,自己把搭扣解开脱了裤子,然后把贺白摁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语气暧昧而强势。
    等爷洗干净,出来办了你。
    别等了,贺白抓着他的手腕翻身起来,推着他进了宾馆小小的卫生间:一起洗吧。
    三场战斗结束后,曲铭心搂着贺白躺在宾馆的床上,看着外面开始擦黑的天色,突然问道:你跟郑局说的什么理由?
    我说我们去看吴势节,还有话要跟他交代。贺白声音沙哑,他懒洋洋的倚在曲铭心的臂弯里,闭着眼睛答道。
    嗯,的确是有要跟他说的话,明天早上去一趟。曲铭心于是揉了揉他的头发。
    贺白点了点头,没再回话。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起来,是睡着了。
    曲铭心在野外熬着,他在屋里也陪着他们熬着。
    不一定什么时候他们就会发现情况联系总部,他们不休息,贺白也不能休息。
    熬到现在,其实贺白也很累了。
    第二天一早曲铭心驱车前往吴势节现在所在的医院。贺白这段时间的锻炼终于起到了作用,往日里第二天他可能还下不来床,现在已经可以走得与平常无异了。
    曲铭心在路上夸赞了贺白的锻炼成果,让他继续坚持,而贺白翻了个白眼,忍无可忍的在他嘴里塞了个包子。
    吴势节的病房在最顶层的单人病房,这家医院病人不多,顶层被ICPO的人整个封锁了起来,除了固定的医生护士不允许其他人进。
    原部天和zoey都守在吴势节的病房里,吴势节身体素质好,虽然现在身体状况还不太好,但精神已经好了很多了。
    他看到曲铭心进来的时候坐了起来,脸上表情淡淡的,目光中却带着感激。
    他与曲铭心握手,言辞克制的感谢他的营救工作。
    不客气。曲铭心在他病床旁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要论起来我还是你的师兄。
    吴势节似乎有些惊讶,他看着曲铭心,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您也是夏老师的学生?
    算是。曲铭心无意当着zoey和原部天的面透露太多,但显然吴势节没有看出来,或者说他看出来了也没有在意,他很用力的抓着曲铭心的胳膊,皱着眉紧张地问他:夏老师的孩子怎么样?我知道夏老师牺牲的时候已经脱不开身了,夏老师夫人早就去世了,他两个孩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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