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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情况让唐桥束手无策,本来这种几经跳转的电话在通话时的追查都极其困难,更别说现在仅凭着一个通话记录去查。
    你准备怎么办?贺白把看完的法医报告递给曲铭心,看着他认真的侧脸问。
    曲铭心想了想,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掏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
    喂,哎老姜啊,你白天审那个彭妙安审出什么来了吗?哎好,我这下去。
    曲铭心挂断电话,转头就指使贺白:你去12楼找姜植帮我拿个文件呗。
    你不是说你下去?
    人年纪大了,懒得走。你还年轻,多动动。曲铭心张嘴就是一通儿屁话。
    行,我多动动。贺白不想跟他在这种问题上浪费口舌,摇了摇头,起身走了。
    曲铭心看着贺白走了,招手召唤他的唐唐:唐唐,吃完没?来来来聊聊天。
    唐桥刚吃完,还没来得及喝口汤,听见他叫就放下塑料盒走了过来。
    查的怎么样了?曲铭心揽住唐桥的肩膀问。
    跟案件相关的东西,唐桥查到的全都写在报告上了,曲铭心现在问的,是他中午让唐桥查的那些东西。
    问题有点严重。先说郑双他爸。唐桥面色凝重,把自己的电脑拿过来打开。
    郑双他爸叫郑弘毅,去年年初来唐平市做督察,今年年初开始负责唐平市警务工作的督察。我没法直接查到他的工作内容,但根据他平时的往来信件和访问记录,大概能猜出来他正在查作风问题。唐桥把电脑转过来,让曲铭心看屏幕上那一长串Excel表格。
    查作风问题,光走访肯定是不行的,是否有海外财产,家属工作和家属消费都是重中之重。
    唐平市起码三分之二警务工作者的家庭信息在郑弘毅那有一份,包括他们的配偶子女父母,内容应该相当详细。还有这五年唐平市的重案大案,他都拿了档案,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下载到本地。
    这么重要的工作电脑都能给儿子用的人,不能指望他。曲铭心皱着眉,一点一点往下拉着看涉及到的人员名单。
    哦,他还曾经申请调过你的档案,不过因为你密级太高,他没看到。唐桥又补充道。
    我的?对我感兴趣?曲铭心笑了,怪不得他遭殃,一般人对我感兴趣,死的都挺早的。
    老大唐桥叹气。
    哎呀没别的意思,你老大我豁达的很,没事啊。曲铭心头也不抬的伸手去揉唐桥的卷毛。
    还有贺白,我也觉得他有问题。唐桥想了想,接着说:他的档案显示,他是个孤儿,十一岁进入辽安市市立孤儿院,十二岁就被咱们这有名的企业家贺清桃收养,改名叫贺白,来到唐平市继续上学。
    至于是谁送他去的孤儿院,他的父母是谁,他曾经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贺清桃会大老远跑到辽安市专门收养他,都没有答案。
    怪不得全班就他敢怼郑双呢。曲铭心笑了一声,凉凉的说:全国有名的企业家是他妈,官二代再厉害也不敢跟他对着干啊。
    还有什么觉得奇怪的地方吗?曲铭心问。
    嗯唐桥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说:贺清桃有个哥哥叫贺清平,这个贺清平在二十多年前牺牲了,和他相关的档案都被封了,但是我找到一张照片。
    唐桥凑过来,点开桌面上的一个文件夹,里面有一张照片,唐桥把它放大给曲铭心看。
    那应该是一张老的黑白照片,后期扫描后才成为数据保存在了网络上。
    那是二十多年前警校毕业时的照片,而巧的是,站在中间的三个人,曲铭心都觉得眼熟。
    最中间站着的是年轻时的罗培风,罗培风的右边站着之前退役当教授的前刑侦队长段凝光,而罗培风的左边站着的那个人,长得与贺白竟然有几分相似。
    老的黑白照片容易把人照的面容模糊,但这样一眼看过去,曲铭心还是觉得,那人长得和贺白有几分相像。
    而唐桥指着那个和贺白长得很像的男人说:这就是贺清平。
    你怀疑贺白是贺清平的儿子?曲铭心看着唐桥问。
    我不知道,但贺清平的确是在辽安市牺牲的,而且没有确切的死亡时间,贺白也没有确切的出生时间,他现在的生日是孤儿院统一定的。
    曲铭心想了想,又问:这个贺清平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为什么单独提到他?
    因为我找到了一张他牺牲后的证物照片唐桥看起来有点难受,他又点开一张图片,同样是一张老的黑白照片,上面照的是一把纯黑色的冷钢大狗腿。
    曲铭心看到这把刀,顿住了。他下意识的就想去摸自己的领口,但又瞬间意识到,硬生生压制住了自己的动作。
    这是他第三次看到这把刀,曾经这把刀夺走了他战友的生命,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今天这把刀夺走了一个花季少女的生命,给他们留下无数谜题。而现在,这把刀出现在二十年前被封存的故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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