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等到。
不,应该说,我没看到。
……
我笑了笑,把照片贴在手心,低头狠狠mua了一口:“我短头发真好看,黑了一个度也好看,我可真是个超级无敌大美人。”
萧玛:“……草,你真不要脸。”
我:“所以才能和宋临灯登一个结婚证上嘛。”
单身狗萧玛受不了了,头也没回跑了。
她离开后,我在原地站了很久。
之后彻底搜刮了一遍宋先生的书房等我不常去的领地,翻出来一堆旧照片,大多是我大学时的照片,有些连我自己都没印象。
宋临灯怎么能这么可爱。
我吸了吸鼻子,郑重地将照片放回原位,假装什么也没发现。
……
宋先生这段时间忙碌完,终于能闲下来,具体体现在他再也不用加班了。
他之前总是突如其来的加班,原来是为了我那点破事。
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公交车上和一位老太太掰扯土豆究竟是脆的好吃还是面的好吃。
看见来电人备注,我立马住嘴。
他问我去哪了,我说:“在体验生活!”
“……”
“宋先生。”我抱着怀里的东西,笑嘻嘻地说,“等我回去,送你一份礼物。”
怀里抱着的是一个精致的相册。
相册里藏着许多许多,我自己都快要忘记的秘密。
大学那四年,不是只有他悄悄回国看过我,我也偷偷出国去了他的学校,亲眼看着他和朋友们聊天,吃饭,看着他对别人笑,看着我的手机冷冰冰的没有了他的名字的通话记录。
真矫情。
我真矫情。
……
宋临灯今晚特别狠,他还老是掐着我手腕,低头乱咬我。
然后再跟我道歉。
这个混账玩意,就算是道歉,也讲得跟情话一样,害得我都不忍心跟他计较这点小事。
“该计较的时候,还是得计较。”他捏捏我潮乎乎的后颈,一边笑,一边压下我踹过去的脚,“公平点,我怎么咬的你,让你怎么咬回来?”
“你以为我是你吗?!”我忍不住骂道,“你咬几十口都不嫌累,我咬两口就咬不动了!”
他愣了下,没想到我竟然是因为这个,扶着额,笑得就像老公鸡打鸣。
我绝对不承认他的笑声太好听了。
好听得我腿软。
只能暗示自己他的笑声像公鸡打鸣,断绝我想立刻扑上去咬他喉结的冲动。
……
隔天一早,再睁眼,宋先生穿着薄毛衣倚在床头看新闻,一只手无意识摸着我头发。
我沙着声音:“早,宋先生。”
他低头,亲了亲我脸蛋:“早,宋夫人。”
然后又用鼻尖挨着我左脸,蹭了好一会儿。
我还是困,被他蹭得没脾气,索性一把揽住他脖子,把他拉下来陪我继续睡。
“九点了。”他低声。
“今天要上班么?”我含糊问。
他停顿,笑了:“不上。”
掉到地板上的手机显示静音模式,地暖安安静静地烘着热意,阳台的绿植枯了一片叶子,摇摇欲坠,被一阵风吹落。
路上依旧车水马龙,苍穹依旧碧蓝如洗。
一成不变的世界。
终有变化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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