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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不喜欢粉色。
那个把她套在枷锁之中的颜色。
花眠眨了眨眼,忽然发现水晶的颜色渐渐黯淡,最终化为普普通通的石头。
指尖似乎有暖流淌过。
驱散了所有疲惫与困倦。
她挑了下眉,回头看了眼谭以爻。
天空泛起鱼肚白,暖日泼洒下金光,衬得水潭波光粼粼。
距离过远。
只能看到男人背对着她,逆着光,看不清晰,但脑海中已经浮现他结实性感的肌肉——
但谭以爻洗澡从来不会这么长时间。
花眠狐狸眼浮现出狡黠光芒,决定好心地帮了帮谭以爻结束这场缠绵不休的沐浴。
她轻手轻脚地走近了些,腔调勾人也撩人,似是深情地唤着她含在嘴里的爱人:“谭以爻……”
“以爻哥哥……”
“阿爻……”
男人像是抖了下。
花眠依旧背对着他蹲着,扒拉着剩下亮晶晶的水晶,心中查着数……
不到一分钟,谭以爻就站在了她身后,哑着嗓音:“好玩?”
花眠抬头,仰视。
男人换了件干净的黑色背心,肌肤纹理还浸着水珠,将背心染湿了一片,他下颚线凌厉,薄唇微抿,彰显着他糟糕的心情。
她很少去看男人的眼睛。
那双眼睛有时候太过凶残,凶残地似乎能看透她的所有,让她无处遁形;有时候又太过撩人……
啊,撩人的小可怜,谁能抵抗住呀。
花眠狐狸眼弯了弯,娇媚地开口:“你也可以玩我呀。”
谭以爻转身又要去洗。
花眠拽住他的裤腿:“别走嘛,我让你看个东西哦。”
谭以爻半信半疑地蹲下身,看着她手中五颜六色的水晶。
然后,花眠从里面挑出了个浅蓝色的,不出片刻,那颗水晶就变成了石头。
花眠把玩着石头,漫不经心地说:“你说,我这样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又惊呼一声:“我该不会是天选之子吧,肩负着拯救世界的使命……”
她说着实在演不下去了,倒在谭以爻身上笑着,“哎,你试一试?”
“我吸收了这个水晶,除了身体舒服了些,别的没什么感觉。”
谭以爻顺从地拿起了颗。
良久,依旧是亮晶晶的绿色。
花眠扒着他手臂:“你换个颜色嘛。”
“绿色不喜欢你的,你换个嘛。”
像是在暗示什么。
谭以爻随便拿了颗,依旧毫无反应,他推测:“可能只有你可以。”
这种特殊……
独一无二……
花眠无趣地把这些收起来:“你快去洗吧,我们一会儿还要回去。”
天空的颜色明亮,不难想象,又是一个艳阳天。
回去的路上是谭以爻开车,车窗完全打开,风沙顺着窗户朝脸上呼。
花眠把她那边的窗户关上,阻隔了风暴。
相对安静的气氛,偏偏身边爱作妖的大小姐是安静不下来的。
“谭以爻。”
谭以爻没回应她。
专注地开着车。
按照他以往对付心情较好的熊孩子的经验——
让熊孩子自己玩一会儿。
玩够了,她就会累了,困了,然后乖巧地睡一觉。
于是,熊孩子说:“其实你不用担心的。”
谭以爻没忍住:“担心什么?”
花眠摸出太阳镜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余下的红唇娇艳欲滴,更显撩人,她轻轻吐息,语气玩味:“你从后半夜一直洗到天大亮呢,不用担心的。”
谭以爻扯了扯唇。
再也不理会熊孩子了。
快到仓库的时,花眠看到刘然拿着刀在石头上刻字,嘴里嘟嘟囔囔,最后一把扔下石头,声音响亮极了。
“妈的!谭以爻肯定不是言而无信的人!绝逼是花眠!她这个女人看起来就满嘴胡话!”
“骗子!”
花眠好委屈:“我有吗?”
回答她的是谭以爻意味不明的眼神。
花眠:“……”
呀,美好的一天,又把阿爻哥哥惹生气了呢。
刘然正在骂花眠,冷不丁听到汽车鸣笛声,吓了一个大跳,他看徐言:“我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吗?”
徐言冷静:“太多了。”
刘然正要把自己逗比属性收一收,准备先去正儿八经地交涉,务必恳求谭以爻带上他。
结果看到花眠从车上下来——
“卧槽,你这是去做了个美容!?”
还换了身衣服?!
黑色夹克里面套着跟谭以爻像是情侣款的短款黑色背心,裙子没过膝盖,脚踩着马丁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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