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长川勉强敛了口气,转身大步流星的径直踏出了宅院,看着他这边走了,赵敏之一直紧绷的一口气,也顺势长吁了出来。
而潘秀玉却脸色冷沉的看向她,手拄着手杖敲击地板,和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把念念弄哪里去了?
老人怒气当头,脸色不佳,威严渗人,周身的气势更加磅礴。
赵敏之无措的看了看婆婆,低眸深吸了口气,踌躇的小声呢喃,其实,我,我
她支支吾吾的我了半天,也没道出个所以然来。
潘秀玉和她多多少少婆媳也相处将近三十多年了,还不了解儿媳妇的性子吗?
如此一看,一抹质疑便在潘秀玉眸中诞生,随之而来的,她猛然一怔,接踵而来的怒火更甚,别告诉我,这件事还有别人参与!
赵敏之就知道瞒不住婆婆,急急忙忙的上前挽着潘秀玉的手臂,小声说,妈,您先别生气,顾念她不会有事的。
和我说清楚,你到底都做了什么!潘秀玉抬眸,怒意不减。
赵敏之别扭的紧了紧眉,思虑良久,才不得不全盘道出口,我只是拜托别人送她离开这里,依她的性子,估计这也是她想要的吧!
潘秀玉一怔,送她去了哪里?
那我不清楚,只是远离了A市罢了,可能是出国了吧!赵敏之确实是实话实说,她不惜重金雇人,也只是想送顾念离开罢了。
虽然看上去像是一场绑架,但本质上区别还是很大的,不会伤害到她,也不会恐吓于她,只是送她离开这里,去一个她想去的城市,好好生活。
仅此而已。
潘秀玉无奈的唉声叹息,闭了闭眼睛,在赵敏之和帝浩海的搀扶下,老人坐去了沙发上,随之又思量了下,再抬眸看向了儿媳妇,不对,肯定不对,你找的是什么人,确定他们可靠吗?
无论是帝氏还是顾氏,对于心存歹念的绑匪来说,都无疑是两块巨大的肥肉,而且手中在掌握顾念这一肉票,敲诈勒索,或者再有其他企图,就完全不可知了!
赵敏之面容一沉,也思虑了起来,这个
看她有些不确定,潘秀玉就更加预感心里的猜测成了真,又忙问,还有,这件事不可能是你一个人做的,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参与了?
这
赵敏之忐忑的心上万马奔腾,其实,就算今天不发生这些,她也有些疑惑的,因为那些人承诺过,送走了顾念后,会给她来消息的。
但这几天,她等了又等,对方仍旧毫无消息。
而且她再联系对方,完全就打不通电话了!
和我说实话,敏之!潘秀玉提高了音量,幽沉的眼眸冷然的落向她。
赵敏之无措的低下了头,把心一横,一口气坦言道出了一串人名,而言犹在耳后,潘秀玉的脸色也霎时瞬息万变。
我的天啊,敏之啊敏之,你这是生生亲手要斩断你和长川的母子情啊!潘秀玉苦叹发声,满目的哀凉和震惊交接,下意识的抬手就唤来了金秘书。
帝长川一从帝豪苑出来,俊逸的轮廓阴沉染满风霜,冷冽的周身也将气压降至极低,眼底的森寒凛冽,说不清楚到底是和母亲生气,还是在和自己怄气,他就是疏忽了那么一会儿,竟就害的她
他愤然的上了车,自动车门砰的一声闭合,他也面无表情的抬手一把扯开了领带,虽说怒气仍旧尚存,但不得不说,心里或多或少也放下了一些。
因为此事若真是赵敏之一手所为话,那现在的顾念,最起码也是安全的。
都说知子莫若母,那同理,儿子也是了解母亲的。
他很清楚赵敏之的脾性,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面冷心热,若不是如此,当初父亲过世后,潘秀玉宁可不惜身体的年迈,也要亲自出面执掌帝氏,都未曾让赵敏之干预,原因就在这里。
所谓慈不掌家,赵敏之太容易心软,难以掌控帝氏这个胖大的家族企业。
而且,据林凛之前告诉他,当初他离开本市的三年里,赵敏之虽然表面上不喜顾念,还几乎不怎么见面,但时不时的也会派人找借口,给顾念那边送去各种东西。
所以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讲,她是个好母亲,也是个好婆婆,只是这件事
帝长川稍微一想起,就怒不打一处来,好看的俊颜泛起阵阵阴霾,连带的前方驾驶位上的林凛,都感觉阴恻恻的,脊背不住泛寒。
再去查一下,包括那两个有前科的人,详细背景和现在住址,都调出来!帝长川冷声吩咐了句。
林凛猜到了老板会有此意,早已派人去做了,便言,是,我会尽快的!
第560章 同病相怜的几兄弟
一场风波,像一场突来的风暴,席卷而至。
母子不欢而散的,又何止是帝长川和赵敏之,差不多相同的时间里,城市的另一边洛城夕和蒋瑛之间,也争执的面目全非。
当晚,柒旗的楼上的包厢,一股低沉压抑的气息,也在不断持续弥漫。
宋子良坐在其中,低头端着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豪饮不断,而旁侧的单人沙发里,盛少琛颀长的身形倚在其中,搭在扶手上的单臂拿着一瓶威士忌,另只手里把玩着一只精致的玻璃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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