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别哄着两个孩子,吃过了早饭,便移步去了客厅。
帝长川抱着轩轩,不断的举高高,乐的孩子不断拍着小手,开心的手舞足蹈,而圆圆则眼巴巴的坐在顾念的腿上,只是定定的望着,嘴里含糊不清的叨念着,粑粑
顾念心上一沉,正想和孩子说点什么,转移圆圆注意力时,帝长川竟放下了轩轩,而长臂一把将圆圆抱了起来,并说,来,爸爸抱你飞高高,好不好?
圆圆毕竟还小,帝长川和洛城夕这两个人,都有些分不太清的样子,自然开心的不已,小手搂着男人的脖颈,还凑过去亲了亲他。
看着这父子和谐的一幕,顾念悬着的一颗心,也稍微放下了一些。
准确来说,她并没有原谅帝长川之前的所作所为,两人的感情上,还是存在很多的问题,但是,既然婚姻枷锁依存,也有了孩子们,就必须要为儿子们多考虑一些。
若能如此下去,风平浪静,又相敬如宾,倒也还算是可以的。
只是同样的一个清晨,帝云斋是一片融合,而帝豪苑那边,却是气氛紧张。
帝浩海于昨晚就回了这边,来看望母亲,却吃了潘秀玉的闭门羹,他无奈只能在母亲房外长跪不起,没承想,这一跪,就跪了一整夜。
早上时,保姆来服侍老人时,还看到走廊门外长跪的帝浩海,无奈只能进去和老人说,老夫人,先生还在外跪着呢!
潘秀玉面容阴沉似海,威严的凛冽在眉心里凝聚,只言,别管他,让他跪着去!
因为一个女人,当年和母亲大吵一架后,就远走D市,将近十几年未曾回过这个家,潘秀玉做母亲的,可能不气吗?
虽然当时吵架时,潘秀玉说过让他永远别踏入帝家门半步,但那也不过是气话而已,他作为儿子的,竟真信以为真,十多年不曾归家看望母亲,也着实有错。
所以帝浩海深知这一点,便任凭多少人劝说,也坚持长跪。
直到金秘书进了房间,劝了老人几句,潘秀玉才稍微吐话,让他进来了。
帝浩海跪了一整夜,毕竟也上了点年纪,这突然起身,难免头晕眼花,身体踉跄,幸好保姆和金秘书搀扶,缓了好久,才略微好一点,迈步进了母亲房间。
妈。他先唤了一声,然后又说,我真的错了,对不起,这么多年都没来看您
言犹在耳,潘秀玉怒火再次攻心,霍然冷道,闭嘴,我不是你妈,别管我叫妈,外面那个野女人才是你妈呢!
明显就还是气话,帝浩海只能耐着性子,走过去又在老人腿边跪下,妈,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别生气了!
浩海啊,你哥早就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潘秀玉气不打一处来,完全又气又恨,这么多年,家里只有我和你大嫂,若不是长川早已长大懂事,这个家里,连个男人都没有,你怎么忍心,一走多年不回呢?
帝浩海又岂能不知道自己有错,只是母亲的性子,他很了解,若不是自己坚持,怕是母亲一辈子都不肯认下廖雨辰这个私生子的。
他思量再三,也只是一遍遍的认错和道歉,试图打消老人的怒火。
潘秀玉数落了他一番,到最后,也是满眼泪花,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她又怎可能下得了狠心,最终也只是说,行了,你也一把年纪的人了,起来吧!别总跪着了,让别人多笑话!
帝浩海勉强一笑,慢慢的直起身,我年纪再大,在您勉强,也是孩子啊,是儿子不孝,往后我再也不会走了,我会留在这里,好好陪您的。
潘秀玉眸色一动,有些半信半疑,但就算明知道可能是儿子哄劝自己的话,可听了还是有些欣慰,也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随便你吧。
帝浩海侧身坐在了老人旁边,挽着母亲的手臂,又说,妈,我知道这次雨辰做错了,不管于情于理,他都不可饶恕,若不是您念及祖孙情面,早就该送他进监狱的。
听着这些,潘秀玉唉声叹息,她一是顾忌情面,二也是这实在是家丑,外泄出去话,对帝家脸面上,太不好看了。
而且廖雨辰几次三番,谋害的都是自己家人,所以,内部矛盾,就内部处理了吧。
我也和他说了,往后帝家不会再容他,我也不会认他了,让他好自为之去吧!帝浩海说。
潘秀玉怔了下,但猜着儿子可能也是一时气话而已,便也没说什么。
毕竟,这血缘父子关系,是一句脱离不认,就能往后再无瓜葛的?不过都是一时赌气罢了。
帝浩海眸色暗了暗,沉吟良久,又开口说,妈,有件事,我必须要和您说一下
潘秀玉蓦然一怔,听着儿子这语气,明显就是有大事的节奏,她下意识的视线凛然,什么事儿?
帝浩海也紧了紧眉,详细的组织了一番语言,才开口说,其实,我还有个儿子,他比雨辰大几岁,和长川一般大
他话语中的信息量太大,以至于他只说了一半,就先噤声看向母亲,果然,潘秀玉面容上的震惊成分,实属磅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