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拿着电话听着那边保姆的询问,好看的眉宇轻蹙了下,随后道了句,给她。
话音一落,就挂断了电话,并将手机还给了林凛。
林凛诧然的愣了愣,虽满腹疑惑,但也不敢多加询问,便移步出了办公室。
而别墅这边,保姆得到了老板的准许,才轻手轻脚的拿着所有工具上楼,无需敲门,卧房门早已敞开,顾念一见她进来,一把就接过了保姆手中的所有东西,转身去了沙发。
她盘腿坐在上面,先试了试剪刀。
电子脚镣几乎紧扣着她的肌肤,其中只有一点点的小缝隙,剪刀很难进入,就更别提剪断了。
其他东西也挨个试了一遍,除了螺丝刀,其他任何都无法撼动。
只是螺丝刀也没办法撬开,她费劲的铆足全力,最终,反复剐蹭,只是将她脚踝上细嫩的肌肤弄得鲜血淋漓。
她还在继续,可一旁的保姆却看不下了,太太,别再弄了!
保姆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拦下了她,还顺势夺走了她手中的螺丝刀,再弄下去,会弄伤您自己的,真的别再弄了!
顾念愤然的咬了咬牙,看着脚踝上的这个东西,怒气就越来越甚,保姆只能说,太太,您抽空和先生好好谈谈,他会给您解开的,别再这样了,伤了自己多不好啊!
您稍等,我去拿医药箱给您处理下伤口。
保姆临走时,还怕她再做什么,也一并将所有工具都收走了。
顾念无力的靠坐在沙发上,不耐的狠抿着双唇,帝长川,完全就是个精神病!竟拿这种东西对付她,拿她当什么了?!
脚踝上的电子脚镣,她无法去除,至于是否真有跟踪定位,和监视监听的功能,她也不得而知。
因为往后的十几天里,她都足不出户,连别墅的门都未曾踏出过半步。
而帝长川似乎也并未派人软禁于她,只是家里安排了十几个保姆,不管她做什么,都时时刻刻有人在旁盯着。
这种换了种监视的方式,更让她恼火,却也无济于事。
之后的数天里,帝长川也未来过这里。
偌大的宅子,除了那些监视的保姆和管家外,只有她一个人,就连帝墨轩去了哪里,她都不得而知。
手机电脑等东西,她是一直可以用的。
也没有断绝她与外界的联系,只是,顾念在之前离开时,除了安置好了乔珊珊,外加还将研究所和中心医院都转给了顾涵东,对外的经营权交给了江硕,并任命他为副院长。
所以,工作那边,她暂时也无需操心。
至于为什么没有联系顾涵东,是顾念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哥哥开口,她和帝长川之间的矛盾,也不是突然发生的。
而且,她在这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自由的,若真想离开,也不是没有方法,所以能不让哥哥担心记挂,就少给他徒增烦恼吧。
十几天的时间,将近半个月左右,中途,顾念有过两次身体不适。
那种剧烈的感觉,完全不似平日里的感冒发烧,一种源于骨髓的剧痛,像一颗藏于体内的定时炸弹,突然爆发,无法控制。
第一次出现这样情况时,十几个保姆手足无措,紧张又惊恐,最终林凛亲自来了帝云斋一趟,送来了一支注射剂,给顾念注入后,这种症状便慢慢化解了。
第二次保姆似乎有了先例经验,一边照顾顾念,一边联系林凛。
同样的注射剂,注入后不过须臾,症状消失的同时,还会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再次滋生。
久而久之,顾念竟像是着了魔。
似是对这种奇妙的感觉,有了依赖,更有了一种迫切的期待之感,从之前的抵触抗拒,到慢慢接受,甚至渴望,这个过程太快了,也超乎了她的认知。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但光靠怀疑和疑虑,又能有什么用?
这种症状的持续,也从之前的数天一次,演变到两天一次。
时间的缩短,和身体的种种反应,让顾念不得不对此产生了浓厚的质疑,她深思熟虑后下了决定,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一定要出去,离开这里,去医院。
她如此想着,也会如此做的,只是楼下十几个保姆,还有江远,想要一一支走,怕是有些难办。
顾念踌躇辗转的下了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厨房内外忙忙碌碌的保姆,思量着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无意中视线瞥到远处的电视,却被正在播报的新闻内容,震惊住了。
国内金融界领军企业,帝氏集团总裁,于今日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亲自公布了身患隐疾一事。
电视中,漂亮的主持人绘声绘色,镜头切换至帝氏的新闻发布会现场,帅气的男人清隽如旧,站在主席台上,下方围满了媒体记者,话筒递送的层次并进,男人幽冷的眸线一扫众人,淡淡的启唇而道,隐疾是真的,我确实于去年六月份因意外头部受过重伤,被诊断患了失忆症。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人声涌动中,帝长川对于下面所有人的议论熟视无睹,面容冷峻,声音清冽的再度宣布,具体的,由我秘书将一一给大家详细说明。
接下来,林凛走上主席台,将帝长川前前后后数次治疗问诊,以及当初手术的全部病历展示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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