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里陆飞月是恰好碰到小厮下毒,跟踪好几日取得证据后才揭发的。
可她不是陆飞月,根本碰不上这样的事。
李弱水索性把信纸扔在石桌上,准备放松一下换换思路。
她转头看着研究红花的路之遥,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怎么样?想到怎么吃了吗?”
这一串红种在郑府的花园中,虽然是四月,但也有不少开了花,红艳艳地立在花盆里。
“吃这个有什么意思。”路之遥闭着双眸,笑着将花递给了她:“不是说走够一个时辰才能坐下么?”
就是不想走才来转移话题的!
李弱水俯身趴在桌上,骤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当啷声,吓得假山后的郑眉二人不禁抖了一下。
她们探出头,往那边看去,只一眼两人便同时瞪圆了眼睛,嘴巴微张。
李弱水散开的衣袖下露出两个铁制铐子,泛着冷冷的铁黑色,严丝合缝地扣着她的手腕,一黑一白对比鲜明。
她被风吹起的裙角下也透出一些黑,亮起一些金属光泽。
郑眉捂住嘴,挡住即将出口的惊呼,她的心里不禁有些触动,原来李弱水平日里竟过得这么艰难么?
被人怜爱而不知的李弱水正想办法摆脱这两对铐子。
铁拷在石桌上划出一声刺耳的尖鸣,她拖着手凑近他,假装没听到他刚才的问话。
“这个里面还有花蜜,很甜的,你试试。”
她从上面摘下一小朵递过去,轻轻点了下他的唇畔,声音清亮:“你张嘴尝尝,吸一下就出来了。”
花朵独有的柔软敲打着唇角,有些痒,也有些凉。
路之遥顿了一下,随后微微张开唇,含住了那朵花,轻轻将花蜜吮进舌尖。
确实甜,但他对吃的没有什么兴趣。
见他没有惊喜的表情,李弱水以为他没吃到,又将花往里面推了一些,指尖不小心点到了他的舌尖。
李弱水猛地抽出了手,手腕被铁拷的重量压着下坠,狠狠地打在了石桌边缘。
“嘶——”
刚刚冒头的羞耻立刻便被这疼痛感压了下去。
回过神的路之遥将那朵一串红拿出,伸手触到了李弱水捂着的地方。
“我帮你揉揉?”
不,他只是想按按她的伤处,让她痛。
“不痛,我自己来就好。”
听到这话,路之遥略显遗憾地收回手,玩着桌上的一串红。
李弱水看着他的神情,又想到了他以前让自己咬他的事情,不由得问了出来。
“你到底是喜欢让别人痛还是让自己痛?”
搞清楚了,她好按需调整自己。
路之遥眉眼一弯,将剑递到她身前,神情比以身殉道之人还要真挚。
“不如你亲自刺我一剑看看,我不会躲的。”
李弱水:“……”
她要是真信了,估计明日郑府就要办丧宴了。
*
李弱水揉着伤处,假装呼痛,吸引他的注意,眼睛却仔细地看着手腕上的铁拷,正想着怎么把它解开。
腕上的铁拷只是一个简单的扁体圆环,形状像是现代里卖的护腕,紧紧地咬着她,找不到一丝缝隙。
李弱水不动声色地用两指拉着铁拷,试图将它们拉开,但用力到手都颤抖了也没能成功。
今早路之遥很轻易就将它们合起来了,怎么解开就这么难呢?
李弱水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她深吸口气,再次咬着牙用力,喉间忍不住发出了使劲的哼声。
身旁之人轻笑一声,指尖敲着石桌,笑盈盈地等着她努力的结果。
铁拷内的扣环似乎动了一下,但那一下过后再也没有动静了。
李弱水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也不再遮掩,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这个怎么拉不开?”
路之遥俯身过去,在郑眉以为李弱水要遭殃时,路之遥动手打开了她腕间的铁拷。
郑眉:“……”
昨天那个一语不合将她扔水里的人哪去了。
“这个是锻炼你手劲的,等你能拉开的那日,就用不着这个了。”
解释完后,没给李弱水缓冲的时间,铁黑色的铐子再次咬上了她的手腕,仿佛只是展示一下而已
李弱水:“……”
她只是短暂地轻松了一下。
路之遥将剑递给她,像给学生发糖的好老师。
“练基础的剑招,我教过你的。”
郑眉看到这里不禁握紧了拳头,只觉得路之遥不可理喻,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手拉开手铐,那脚怎么办?”
郑眉愤怒的神色一滞,她看到李弱水将脚搭在了石凳上,露出那对沉重难看的脚铐。
鹅黄的裙角滑下,露出白皙的脚腕,一黄一白之间夹杂一抹冷黑色。
她晃了一下,脚铐相撞,叮地响了一声:“难道脚也要练到把脚铐拉开?”
李弱水没有生气,也没有在意这个脚铐,反而以打趣的态度应他,像是山间清泉,不仅清爽,还不带一丝冷意。
路之遥弯唇一笑,眉眼柔和,他抬手触到了她的裙角,顺着往下摸到了脚铐,只轻轻用力,脚铐便应声而开。
两人都知道脚铐是用手解开的,但那句话明显让路之遥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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