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一直胸大无脑的炎萤,一想到百里雅也许正在背着她与其他女人颠鸾倒凤,淫声浪语。
突然之间头脑和身手都变得敏捷了起来。
“噌——”的化出白色九尾狐的原身,一道雪光也似地奔向天穹城。
木叶姑姑本想炎萤软的不吃就来硬的,自己先下手为强。
不曾想炎萤在“捉奸”的动力之下奔得飞快,远远望去如同一道白色闪电,竟是比平时练功努力了十倍不止。
木叶跌脚,心中暗道不好。
今日好不容易才将炎萤诓出了天穹城,她却又一时兴起要回去。
这位二公主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木叶连忙凝神提气,追随炎萤的身后,希望能够在她抵达天穹城顶之前制住她。
在三千长阶之下,炎萤抬头仰望天穹城顶。
漫漫长阶之上空无一人,诡异的平静。
好像有什么跟她离去时不一样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之气。
那气味却有些熟悉。rǒцщⒺňщц.ⓓⒺ(rouwenwu.de)
木叶在身后穷追不舍。
炎萤纵身跃起,四肢并用,从未如此刻般发奋努力地跨过一道道阶梯。
心脏在胸腔激烈的跳动着。
“咚咚咚——”血管搏动的声音传到耳朵里来,无限放大,盖过了世界其他一切的声响。
脚下的三千长阶漫漫无尽。
好像在睡梦中循环往复、原地绕圈,永远也走不到头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脚下终于一空,她终于站在了天穹城的顶端。
恢复人形的炎萤怔怔地看着周围四散的尸体。
猩红色的液体因为寒冷的空气而迅速凝固,自始之终也没有流下阶梯来,身躯上硕大爪形伤痕赫赫在目。
那不是狐狸的爪印吗?
耳后有风声呼呼,炎萤下意识侧身一避。
木叶姑姑已经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刚才她若没有躲开,此刻已经被木叶拿捏在手中。
“姑姑……”她颤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木叶不欲与她多言,“回去再说。”
“回哪里去?”炎萤后退了一步,“是回天穹城,还是回涂山”
木叶缓缓向她逼近,“日后我会慢慢说与你听的。”
她转过身,发了狂一般的奔向正殿。
百里雅呢?
他……还活着吗?
当四下无人时,她会搂着百里雅的脖子,万般挑逗,想要试试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下身是否也同表情一样肃杀。
只要她想要,他总会配合的地撩起她的裙摆,在衣冠楚楚下交合。
看她追求刺激又咬牙强忍出声的模样,他的眼中似乎也有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奔过正殿,偏殿,花园。
曾经他们欢好的各个角落,如今手足乱溅,尸首四散。鲜血漫溢在地上,带来黏腻腻湿渍渍的足感。
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一步步的向前走。
在心魔深渊的崖边,炎萤看见了一位稀客。
她的大哥,涂山重明。
涂山重明作为这一代涂山诸狐的佼佼者,与各位玩物丧志的兄弟姐妹和近亲们不同。
他幼有大志,自小发下宏愿,要让涂山一族重返神界。
涂山重明练爪为器,擅使双刀,一刀下去兵分三路,留下的刀痕酷似狐狸的爪印。
炎萤未尝见到有接过大哥第一刀还活着的人。往常她都以为这是因为大哥从来不出刀,全然没有打打杀杀的机会。
如今看来大哥不仅杀人,还杀得很多,杀得很流畅。
百里雅已经被团团包围,逼到了离心魔深渊咫尺之距的尖端。
黑色的海浪拍打着涯边,声声怒吼咆哮着,海风猎猎,他似乎下一刻就要跌落悬崖。
然而百里雅只是不慌不忙的问:“子桑界主呢”
子桑掌管涂山一界,涂山一族若有异动,他应当最先得知,通报自己才对。
涂山重明拭干净了双刀上的血迹,双刀一缩,如骨回血肉,又是白净如玉的一双手。
他客客气气地向百里雅一拜,就像那日在涂山宴席敬酒一般。
“自然是走的比百里雅天尊早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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