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木叶姑姑的盘问时,“昨夜听闻你和尊上闹得不太愉快……”
隔着老远都能听见炎萤的哭声。
但看见炎萤这副娇花含露的模样,身上也没有别的伤痕,不像是百里雅对她拳脚相交的模样。
炎萤闭着眼睛夸下海口。
“三五次总是有的。”
虽然木叶姑姑要求她务必与百里雅每日同房三次以上。但从实际情况看来,她能完成一两次就算不错。
百里雅持久不射,她行百步未至五十便体力崩溃乃是常有之事。
但若要如实招来,少不得姑姑又要详细询问她细节,分析她为何不能胜受。
闺房密事,她又怎好意思娓娓道来,眉飞色舞的讲述百里雅是怎么拉开她的腿,往她肚子里喷射了几回精水。
她又是怎么反复无常,一开始缠着他说要,没过一个回合又开始哭着说不要。
真是羞煞人也。
撒一个善意的谎言,百事皆消。
木叶姑姑松了一口气。
想来不是夫妻二人闹什么别扭,而是百里天尊太过于勇猛善战,在床上征伐不休,将炎萤疼爱得哭泣不住。
饶是如此,木叶也不得不提醒炎萤。
“二公主,你乃以色侍人,凡事勿要太得寸进尺,得意忘形。”
动不动就为百里雅的过去耿耿于怀,炎萤显而易见的已经生出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念头,对他生出了强烈的独占欲。
诚然,身为一个女子,产生这样的念头,再正常不过。
但她面对的是百里雅。
一个打败无数对手,登上剑道巅峰。只因为嫌女人影响了他拔剑的速度,便会散尽后宫的男人。
一个历经磨难,百折不挠的胜者。
炎萤蓦地睁大了双眼:“我怎么得寸进尺了?我以前没有其他的男人,他以后也不许有其他的夫人!”
在她没见过百里雅之前,确实是怀着拯救苍生,牺牲自我,哪怕与其他夫人共处一室也在所不惜的念头。
但她与他日日欢好,同枕共卧之后,贪欲从心中渐渐生出。
她把自己当做了他的妻子,把他当做了自己的丈夫。从身到心都想要独占他,是一种无法抑制的渴望。
甚至连自己的情绪都会因为他一个无意的举动、一个无法猜测的眼神而产生巨大的波动。
木叶见她情绪激动,忍了忍口,徐徐地道:“自古以来英雄配美人。但英雄……往往配的不止一个美人。”
“女子定都希望夫君心里眼里、过去未来只有自己一人。但对于男人而言,却未必如此。”
虽然事实很残酷,但是她还是希望炎萤能够明白。
过于强大的男人,他可以给予女人一点宠爱,但却不会像她希望的那样爱得死去活来。
“他可以爱过很多女人,有的像摆件,有的像武器,有的像配饰,有的像鲜花……”
炎萤歪着头思索。
“他就不能像爱一个人一样去爱她吗?”
回答她的,是木叶的沉默。
罢了,她不懂,但她总有一天会懂。
一日,炎萤做了一件在老虎顶上拔毛的事。
她偷偷剪了百里雅一小缕头发。
百里雅本以为她拿着簪子顶在背后想要行刺自己,扭过头,余光瞥见她正慌慌张张地把头发塞到自己的衣襟中。
又掩耳盗铃般的将那还剩半截的头发藏到他的发丛中。
他微微一笑,视若未见。
百里雅出门之后,炎萤才放下心来。
今日木叶邀她同去月老庙,祈求天喜星君保佑她和百里雅婚姻顺遂,恩爱终身。
她与百里雅虽然没有举行过人间那套成亲拜堂的过场,但是同心结发是一定要有的。
因为这是一场仪式。
在月老庙昭告天地之后,得了天喜星君的祝福,百里雅与她就是结发夫妻。
沉浸在雀跃之中的炎萤忘了,十方世界已被神界所封锁,她的祈愿根本不会上达天听。
更无法得到神的祝福。
行至半途,炎萤突然要折返。
“既然是永结同心,就应该他本人同我一起去才对。”
木叶竭力阻止,“见发如见人,百里天尊繁忙,二公主莫要误了吉时。”
炎萤无法拂去心头的失落,“一生若只有一次,再忙也应该抽身。”
她执意要往回赶,木叶执意相劝。
本就疑神疑鬼的炎萤瞬间抽丝剥茧般的大悟。
“为什么不让我回去?百里雅是不是有了其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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