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与时抽回手指,看了眼比他高且壮的“娇”,没好气地说:“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金屋藏娇?”
“不是‘娇’也是,那就金屋藏曜。”陆曜美滋滋地拍板,掐尖了声音贼贼地凑在骆与时耳边说:“大爷~奴家一定会好生伺候您的。”
“用不着!”
骆与时笑骂着从陆曜怀里站起来,抖了抖被陆曜膈应出的鸡皮疙瘩。
陆曜正想接话,外边就有助理来敲门。
“陆哥、骆哥,剧组来接人的车到了。”
“就来。”骆与时应道,然后用眼神示意陆曜快点准备。
陆曜做了个“晚上再说”的口型,站起来整整衣服,跟着骆与时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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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青宴的地方还是熟悉的烧烤店。
之所以选在这里,一是这家的服务和环境都不错,二来,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这里对剧组、对闫泽、对参与了上部拍摄的演员们都有着别样的意义。
这次的一切都是安排妥当的,也不需要导演副导演没吃几口就匆匆忙忙地离席去赶飞机。
闫泽身为总导演,率先站出来向大家敬了一杯。
不过今晚的规矩还是和上次一样,大家吃喝随意,没有强迫谁一定要喝,也不强迫喝多少。
但闫泽还是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月上中天,每张小桌喝酒吃饭的动静都慢了下来,转成了聊天局。
陆曜被几个新人拉着求他去给他们分享一下偶像转演员的经验,骆与时没去,闫泽喝醉了,他不放心留他一个人坐着,就坐在这里陪他。
五月夜晚的E城气温正处在一个让人感到舒适的范围。
白天的暑气晒不透地面,到了晚上就散得差不多了,晚风徐徐吹来,凉爽又惬意。
骆与时和闫泽都是面朝月亮坐着,胳膊肘搭在身后的桌子边沿。
醉酒后的头脑被晚风吹醒不少,闫泽眯起眼,感慨:“与时,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哥俩有多久没一起看过月亮和星星了。”
“很久了吧。”骆与时想了想,最后发现,这似乎是他们拍完《月光里》后的第一次。
闫泽也是回忆起了当年拍《月光里》的时候,那年他们是在南方一座古镇里拍的电影,当时的古镇还没有商业化,民风淳朴,当地的人还都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看起来很养生的生活习惯却憋坏了他们这群刚从大城市过来的年轻人。
但他们没有什么娱乐的措施,手机玩久了也会腻,还要顾忌着不发出大动静免得打扰到别人。
到最后,他们五个年轻人每天晚上的休闲活动就成了去河边的草地上躺着看天上的星星。
“那年咱们才多大?我21岁,你17岁,小白16岁,老高18岁……”
想起那个剩下的不该在骆与时面前提起的名字,闫泽突然顿住,悄悄往身边看了看,发现对方脸上未变才缓缓松了口气。
骆与时看闫泽紧张的样子,轻声笑了下,仰头看着皎洁的月亮:“华新应该是20岁吧,还是19?我记得他比你小了点,但比我们都大。”
“时间真快啊,都这么多年了。”
看到骆与时能坦然地提起这个名字,闫泽喉咙忽然有些哽,但他不愿意再扯出那段不愉快的经历,便另起了个话题:
“与时,你和小陆?”
骆与时点头:“嗯,我们在谈恋爱,认真的那种。”
“挺好的,小陆那个年轻人是很不错,如果以后能有他照顾你,我想我是放心的。”
闫泽侧过头,顺着骆与时的目光看过去。
视线的另一头,陆曜正被几个刚入圈不久的新人围着,个个都拿着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不知他说了什么,引得周围人突然捧腹大笑,陆曜却趁机朝着骆与时的方向眨了眨眼,引得后者轻笑。
闫泽忽然理解了骆与时为什么会选择陆曜,也终于放下了心。
“与时,告诉你个秘密,今天拍的飞页可是和小陆有那么一点关系,具体的你回去问他吧。”闫泽说。
“他对你真的很好,以后你们俩好好的。”
……
晚上回到酒店,陆曜还是和往常一样跟着骆与时进了房间。
骆与时故意逗他:“你今天怎么也来了?平时是白天找不到独处的时候,今天可不是吧?”
“这就嫌弃我啦?”陆曜轻车熟路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手掌轻轻在旁边拍了拍,伸手要抱。
骆与时却只是坐到他旁边,用手拦住想黏过来的陆曜:“先别挨那么近,我有正事要问。”
“你老实交代,飞页的事是不是你搞出来的?”
陆曜表情并不意外,略微一想便明白过来:“闫导告诉你的?除了他也不会有人。”
他点头:“跟我确实有挺大的关系,不过不是我要求的啊。是那天拍完戏之后我找闫导要来了编剧的联系方式,我们两个就着景晏的人设聊了聊,可能是那天的话给了编剧灵感,她就加了飞页。”
骆与时被勾得好奇起来,身体不自觉往这边探了点:“你们聊的什么?”
陆曜眼疾手快地将人抱在怀里,这才满意地说:“也没什么,就是我问她,景晏最后其实没有杀景城吧?”
“她问我为什么,我说,因为景晏爱着慕清,所以即使慕清看不到,他也不会做让慕清难过的事,不管是留下景城的命还是励精图治当个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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