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从淮低眉看了她半晌,忽地露出宠溺的笑,点点她鼻子,低声说:“不管他们同不同意,你都会是我的霍太太,这辈子唯一的霍太太。”
“那就是不同意了……”温苒笑不出来,低下头,眼眶很快红了,“我就知道…不可能会同意的……”
“哭什么?”霍从淮再次将人搂住,嘴里呢喃,“他们不同意我就不娶了?苒苒,我说过,我只想要你,他们不同意,那我就离开霍家。”
温苒眼泪掉下来:“我怕你会后悔……怕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怎么可能后悔?”吻落下来,霍从淮捧起她的脸,吻她眼角的湿润,“失去你,我才会后悔。苒苒,你要你全身心地信任我,别再一气之下就玩失踪,答应我,好吗?”
“好。”温苒闭上眼睛,用力点头。
很快,他们就会成为法律上的夫妻,真正的一家人。
她愿意再相信一次。
既是给他,也是给自己——一个拥有幸福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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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人都是急性子,霍从淮迫不及待想要把温苒娶到手的同时,霍母则迫不及待去找风幸幸,企图改变这糟糕透顶的局面。
她和前台打了个招呼,直接去董事长办公室找风幸幸。
看到中年贵妇笑得太过用力连青筋都突起的脸,风幸幸嘴角就那么一抽。
她怎么那么糊涂,光让前台把霍从淮登进会客黑名单,倒忘了霍母这尊瘟神!
仿佛没看到她脸上明晃晃的排斥和嫌弃,霍母热情地上前,和她套近乎:“幸幸呐!阿姨来看你了!给你带了燕窝,你喝点补补身体。”
贵妇扭着腰笑眯眯走近,风幸幸恍惚中看到一只拜年的黄鼠狼。
当然,她是不可能做那只鸡的,都知道未来的剧情,要还被霍母唆使跳火坑,那她的脑子可以直接捐了。
“阿姨。”她冷淡地招呼,“您突然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了?”霍母嗔怪地看她一眼,把带的燕窝放在桌上,不满道,“你什么时候跟阿姨这么生分了?”
风幸幸:“……”
不是,她们什么时候熟过?
她不傻,和霍从淮见家长的时候就知道,霍家同意他们在一起是对她有所图。正好,霍从淮身上也有她想要的东西,利益交换,她觉得很公平,所以霍家每次讨要好处的时候,她也就大方应允。
可看了梦里的剧情后,她才知道,霍家不仅贪心,还恶心!
他们并不满足于她给的那些好处,他们想吃绝户,整个吞掉风氏!所以她和霍从淮才交往两年,他们就开始催婚。
风氏是她爸妈留给她的东西,是她的念想,可不是为了双手奉给别人做嫁衣的!
知道霍母找她是打的什么主意,风幸幸索性挑明了直说:“阿姨,我和霍从淮已经解除婚约了,您就没必要对我这么关心了,省得您的儿媳误会,影响家庭和睦。”
“呸!那个贱丨人算什么东西!也配当我霍家的儿媳?”霍母毫不掩饰对温苒的厌恶,也顺势直接步入正题,“阿姨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从淮年轻,一不小心就会被那些坏心眼有手段的女人给迷了去,他不清醒,你可别跟着糊涂啊!”
风幸幸说:“阿姨,我觉得我和霍从淮都很清醒,不合适了立刻分开,对彼此都好。他很喜欢温小姐,您不如成全他。”
反正不成全那俩人也会在一起,恶婆婆是敌不过真爱的。
她是真心奉劝,可在霍母听来就是余怒未消。
“幸幸,我知道从淮这次惹了你伤心,我跟他爸爸已经教训过他了,男人嘛,谁还没犯过一两次错?最后陪在他身边的人是你就好。”霍母语重心长地劝道,“我让他向你认个错,你给他个台阶下,这情他肯定记一辈子。”
“哦。”风幸幸面无表情看着她,“可是阿姨,我不需要他记我的情,也不想陪在他身边。”
霍母:“幸幸!你别学那些小门小户的姑娘,格局那么小!”
这话风幸幸不爱听。
虽然她出身豪门,手掌资本,可并不代表她就高人一等。
爸爸在世的时候教育过她,不要因为有钱就看不起任何人,不要因为自己的上位者就小瞧手里的员工,没有这一颗颗的螺丝钉,风氏只会瞬息崩塌。
所以她尊重公司里的每一个员工,也从不因谁家境不好就小瞧。
霍母这样的思想真配不上“豪门”二字,暴发户差不多!
她鄙夷地扯了扯嘴角,很想让这人马不停蹄地滚,但念在对方是长辈,她保留了最后一丝尊重。
“抱歉阿姨,霍从淮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她顿了顿,耸耸肩道,“我也犯了全天下女人犯的错。”
霍母一愣。
风幸幸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接上后话:“我变心了,不喜欢他了。我才24岁,有点舍不得这么快就吊死在一棵树上。”
这话对霍母来说简直离经叛道,她有些火了,想起平日里风幸幸对霍家言听计从的唯诺样,不自觉就摆出架子,呵斥道:“我诚心帮你跟从淮和好!你怎么这么跟长辈说话?你爸妈死得早来不及教你基本的礼仪吗?!”
最后那句话让风幸幸猛地抬眼,神色霎时冷厉起来。
霍母说她可以,但不能说她父母,这是她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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