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惊讶:“想不到狼哥在追人这方面居然有这么多感悟。”
徐图:“正常,狼哥一定是被太多人追,懂套路了。”
凌琅淡淡道:“还好,也没有很多人。”
这些方法都是他在连雪鹿曾经给他的那个“追人法则”上面学的,他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毕竟当初他“帮”连雪鹿用在迟炀身上,并没有成功。
徐图表示悲愤:“操,狼哥你要不要这么凡尔赛!”
侯思杰幽幽道:“这就好比一个考了99分的学霸,在考了59分的学渣面前说‘还好,也没考多少分’。”
凌琅解释:“我是认真的。”
他根本不觉得被很多人追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然而他的小弟们并不买账,还称他为凡尔赛的最高境界——凡而不自知。
上午的活动是十公里以外的水上乐园,大家吃完早餐,回房间整理背包。
景区大巴就在酒店门口等着,最后上车的是凌琅和连雪鹿,只剩下迟炀和侯思杰旁边有空位。
这是计划的第一步——全程制造二人世界。
一车的人都在看凌琅,尤其是作为计划发起者的徐图,疯狂冲狼哥使眼色,示意他赶紧把迟炀旁边的位置占了,让连雪鹿选无可选。
然而,面对四面八方迫切的期待,凌琅仿佛没感受到一样,径直朝后排的侯思杰走去。
徐图抠抠脑袋,一脸懵逼,不懂刚刚还在热心出谋划策的狼哥怎么突然又不开窍了。
但转念一想,狼哥和炀哥之间貌似的确有点不大对劲,从高考前就开始了,这次一起出来玩,两个人也不怎么讲话。所以狼哥恐怕不是想扰乱计划,只是单纯不想和炀哥坐在一起!
眼看计划的第一步就要落空,徐图后悔不迭,心说早知道就把狼哥和炀哥也连带着撮合一下了……
徐图不抱希望地回头看了一眼迟炀,发现他也正盯着凌琅看。
迟炀唇角平成一条线,脸上也没什么表情,面部匿在窗帘的阴影之下,立体的五官布满暗影,那强硬的视线如同钩子一样,牢牢锁住凌琅的背影。
短短一秒钟的观察,徐图联想起了那天迟炀暴揍杨少欣的恐怖场景,吓得抖了三抖,赶在迟炀看过来之前迅速收回目光。
看来这二位的矛盾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非常尖锐了!也不知道他俩要是打起来,究竟谁站上风。
此刻最煎熬的,莫过于车后排的侯思杰,他眼睁睁看着老大向他走来,欲哭无泪。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凌琅在他面前站定,弯下腰,放了一瓶水在他手上,留下一个微微挑眉的表情,然后转身走到了迟炀旁边。
侯思杰傻了。
徐图他们也傻了。
狼哥居然学会暗搓搓地捉弄人了!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凌琅坐下后,拉开窗帘,摸着鼻子看向车窗外。阳光照亮了他的半边脸颊,也加深了他唇边淡淡的笑容。
看着不动声色和大家开玩笑的小狼崽,原本有话想说的迟炀突然不太想破坏气氛了。他唇角勾出一抹笑容,拿出手机,偷偷拍下了凌琅微笑的侧脸。
一行人在海边痛痛快快玩了两天,第三天的晚上,大家一起围坐在星光璀璨的酒店天台,等待高考出分时刻的降临。
时针逼近零点的时候,大家都抱着手机不外闲聊,热闹了一整天的班群也突然安静了下来。
侯思杰已经紧张到不会呼吸了,一边疯狂咽口水,一边在社交平台转发各种锦鲤。
零点一过,大家纷纷开始查分数。
离迟炀最近的刘斐然问:“炀哥,你多少?”
迟炀把手机屏幕竖在刘斐然面前。
刘斐然瞪大眼睛,震撼道:“卧槽!!你也太恐怖了吧!”
陈枫看到凌琅的分数后,也咂舌道:“我去,为什么美术生的文化课也能考得这么高?数学满分啊!!”
徐图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无语道:“你说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这个美术生是我们威武霸气的狼哥啊!”
大家都在为迟炀和凌琅的分数惊叹,只有侯思杰注意到了连雪鹿微蹙的眉头,他轻声问:“怎么了?”
连雪鹿摇摇头,站起身,一个人往回走去。
徐图踹了侯思杰一脚:“傻愣着干嘛?快去安慰人家啊!”
侯思杰像个被抽了一鞭子的笨陀螺,立刻“噌”地追了过去。
查完分回到房间,凌琅收到了关燕发来的消息,问他分数查到了没有,他正要回复,突然听到有人敲门,他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了一眼,门外是迟炀。
“小琅,我爷爷要我去趟A国,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就不和你们一起回江市了。”
听到“A国”,凌琅呼吸一滞,心头涌上了一些不太好的记忆,开门的手也顿住了,指尖颤抖了一下,迟迟没有往下压。
直到门外的迟炀又道:“大概一个多月后回来。”
新鲜空气重新充满鼻腔,凌琅重重吐出一口气,“嗯”了一声:“知道了。”
第二天大早,迟炀就去了机场,中午吃过饭,凌琅和徐图他们一群人也乘坐飞机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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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底,北高高三8班举行了一场隆重的谢师宴,同学和老师大都到了。
老刘暑假日常当奶爸,抽不开身,所以把他的小女儿朵朵也一并带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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