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够了?」
低沉的嗓音自门口传来,沉靖瑶没有一丝慌张,她背对着于子愷,一把丢掉身上的西装外套,在落地窗前站定。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没有常人被拆穿的窘迫,她早就料想到于子愷应该看穿了,毕竟是跨国企业的接班人,如果连这点把戏都看不出来,那这些年可真白混了。
「在你将酒往身上倒的那一刻。」
双手抱胸向前,站在阴影中的于子愷脸色晦暗不清,「我出手什么力道怎么不知道,那点力量才不会造就这结果。」
就像他一度以为她露点了一样,冷静想想就能发现其中的猫腻,她怎么可能便宜了别人,里头肯定动过手脚。
转过身,沉靖瑶学着他双手抱臂,红脣勾起歪头,「都发现了还陪我演戏啊?」
「我们很久没一起玩了,不是吗?」
耸耸肩,于子愷挑了张舒适的椅子坐下,「你可是个大忙人了,几次找你都不出来,不抓紧机会就没时间了,来吧,下一场我们玩甚么?」
不算大的房间里仅有他们两个,难得的独处时间,别说,他还真有些怀念。
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沉靖瑶逕自在房间绕了一圈,一副找东西的模样,「你说房间里怎么这么热呢?你们饭店没准备绑头发的东西啊?」
于子愷冷哼,哪家饭店会准备发圈的?而且空调都开23度了,她还觉得热,发烧啊?真热还假热?
「喔?那你想怎么样?」虽不清楚沉靖瑶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他仍旧配合的回覆道。
对着座椅上的于子愷拋了个媚眼,沉靖瑶在他面前将手伸进包裙,几下摸索后找到细线,缓缓从里头退下穿着的丁字裤。
几条细线沿着大腿向下,一路经过膝盖、小腿,最终抵达脚踝。
他看着她单脚轮流站立把它脱掉,于子愷知道这次她没耍诈,因为细线上的温度是人的体温,而且正散发着淡淡的湿润,他眸色不自觉暗了几分,「角色扮演?」
「嘘。」
红唇微微嘟起,沉靖瑶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嘴型。
她将双手伸至颈后,把散开的长发用刚脱掉的丁字裤束在身后,没有东西遮挡的颈脖更加脆弱,好像轻轻一用力,就会在上头留下红痕,纤细的手指在锁骨上流连,「我是来还你东西的。」
「还我东西?你确定我们不是你演妓女,我演嫖客?」
瞇起双眼、舌头在后排牙齿打转,于子愷对于今日她一反常态的大胆非常惊讶,然而比惊讶更多的是生气。
他不懂她为何会突然性情大变,先是艷丽的穿着在前,后是现在的勾引,他对她的印象一直以来都是端庄、大方、和善的,是什么让她不再自爱了?
他以前认识的沉靖瑶去哪了?
哪里会看不懂他的意思,沉靖瑶心里一笑,不过说实话,她今天还真是来还东西的,就是前面的铺陈有点长、有点戏剧化就是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闹事的,从来就不嫌事大对吧。
取下脖子上那条引人注目的项鍊,沉靖瑶带着它向于子愷靠近,在抵达他面前时停下,她弯下腰,尽量与他平视,「这条项鍊还给你。」
「这是我们小的时候,于奶奶有天拿给我的。」
还记得那一天,他们都还很小很小,小得她不懂得于奶奶眼中的意思,只觉得项鍊很美,大人叫她收就收了,直到很久以后,她才明白箇中涵义。
从来就没有人,会毫无理由的送人贵重物品,更不用说,这是一条镶满整排碎鑽、价值连城的首饰,虽当事人再也无法给她答案了,但她猜想,这应该是要传给未来孙媳妇的首饰吧。
也许是当时的于奶奶自知时日无多了,又或许是大家都觉得未来他们会在一起,然而谁也没想到,最终他们还是走着走着就散了,「我觉得无功不受禄,现在不还你,我怕未来就没机会了。」
捧着项鍊递到他面前,沉靖瑶见他纹风不动,半点收下的意愿都没有,只好改变策略,单手撑着椅子扶手,另一手则探入他的口袋,将项鍊往里面送,笑道:「里面怎么这么深,深得我都找不到底了……」
或许是受不了她的作做,又或许是她游移的小手,在他几近敏感的地方乱动,于子愷眉头深皱,一把抓出她不安分的手掌,另一手则握住她纤细的肩膀,一个翻转,将她甩到不远处的床上。
柔软的床铺受力后反弹,沉靖瑶在上头弹了两下,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于子愷欺身上前,一把夺过她手上的项鍊,用力的往角落摔。
(明天上下篇,如果有修完稿的话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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