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我很生气,眉毛低低地压下来。
“这没用,崔海当时告诉了我,我就想要打电话通知你的。可崔海说,我要是告诉了你,你的下场会更惨,他问我,是不是不希望你出事……我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他就跟我说,有一个方法可以救你--那就是,占有你,让你彻彻底底成为我的女人。到时候,萧羿必定会嫌弃你,弃你而去……”
在可怕的现实面前。我反而出奇地平静。
“崔海是想逼你就范对吗?”
叶念深黯然地点头,每一下,都好像用足了力气。
“你不占有我,他就让我生不如死,甚至是不得好死……他让你做选择。”
“我想过报警,直到我看到他身边那个男人,我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身边的是什么人?”
我忽然回想到,在车上偶遇崔海的那个晚上,他身边确实是有个中年人来着。
“这个男人平民百姓是招惹不起的。”
我吸了口冷气,即便霞光升上来,我眼底照样是昏黑无光的。
“怪不得崔海消失了这么长时间,原来……”
“他找到了一个可怕的靠山。”
我动了下手铐,喀拉拉的声音回荡在四角空阔的屋子里。
“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人是谁,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你听过席伟才这个名字吗?”
“席伟才……差不多七八年前,一个歌厅被砸。这个名字,我曾听过几耳朵,据说,这个事情,跟他有关。”
“席伟才这个人。也是省城同志圈里的传奇人物了,心狠手毒,毫无仁念可言。背后的关系盘根错节,省城一半儿的会所都是他的。”
我的身体越来越沉,好似漂浮在隆冬的海水之中。
“崔海竟然会扒上这样一个人。”
“他说他恨你跟萧羿。而崔海之所以能够扒上席伟才。是因为他妈妈。”
我猛然想起,有一次,萧羿曾经跟我提过崔海的妈妈,却被我给打断了。
“崔海的妈妈有什么特别的吗?”
“他妈妈就是给席伟才做事的。年轻时,是在红灯区讨生活的。她甚至不知道崔海的亲生父亲是谁。崔海还小的时候,他妈妈就不停地换男人给他当继父。那些男人大多乖僻暴力,殴打崔海,不给他吃饭,用各种方法折磨年幼的他。长期生活在暴力阴影下,崔海才会这么没有安全感,性格也才回变得极端扭曲。”
我捂着额头,有些无助,“萧羿就不该去招惹他……”
“一切都发生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坐在床上。一只手抱着自己的膝盖,一只手无力地垂挂在床沿上。
过了很久,也理不清思绪,“崔海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收手?”
“他想让你离开萧羿。”
“可他现在已经有了席伟才了啊,又为什么要执意拆散我们?”
“他不过是利用席伟才。”
“那我现在就去告诉那个人,他被崔海利用了。”
“席伟才不在乎,他都清楚的很,只是觉得崔海新鲜,便顺着他来。崔海也是利用了这一时的新鲜,短时间内。他必须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在席伟才厌恶他之前……”
叶念深走过来。
我忧心地看着他,“那现在要怎么做,你要像他说的一样,占有我……然后,告诉了萧羿吗?”
我忍着眼泪。
这个时候。眼泪没有任何用处。
叶念深走近我,他的脸洇在阴影了,我看不真切。
“对不起了,小雪。”
心情忽而沉重下来。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啊!”叶念深力气很大,忽然将我整个人翻过去。
我慌了。使劲蹬腿踢他,没有踢到他就算了,还踹到了床柱子上,脚心生疼,我咬牙忍下。
“叶念深。你干嘛!”
他的手揪住我的腰带,他在害怕,手抖得厉害。
“小雪,对不起!”
他猛地扯下我的牛仔短裤。
心口无光,无尽的黑岩卷着尘霾滚滚而来。
那一瞬间,我想到了无数种可能,叶念深会在这里要了我,疯狂地向萧羿炫耀,做崔海的帮凶……
我的力量不敌叶念深,裤子被拉下来。
冰凉的某物印在我的臀片上。
紧接着,叶念深飞快地又将我的裤子拉上去。
我愣住了,回头,不解地看着叶念深。
就见他脸色潮红,手中拿着一个滚轮式印章。
我的脑袋短路了。
他刚刚对我做了什么,这印章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沉默着,叶念深也不发一语。
他好像被电击了一样,匆忙避开我的视线,抖着手掏出烟来,又抖着手给自己点上。
我坐起身,看着叶念深疾步走到窗前大口抽烟。背影透出几分焦躁,不时碾一下地面,就像是脚上沾了什么脏东西。
我手伸向裤子里,摸向自己的右臀,手再伸出来的时候。指腹染了模糊的红色印记。
“这是什么啊?”
叶念深忽然将滚轮印章丢给我,“这是猪肉检疫合格章!”
脑袋里面轰一声,我猛地起身,手被手铐牵扯,狠狠痛了一下。怒骂道:“叶念深,你有病吧,给我扣这个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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