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晖最近练出了3F+3T这个高级三三,也能做提刀转了,就等着对抗赛要表演这两个给你看呢,没有你带头闹腾的这段时间,这崽子撕腰撕胯都不大呼小叫了。”
“进去吧,都等着你呢。”
陆听讼语气自然地催促陆酉,仿佛她没有阔别这个冰场七十个日夜,而陆酉也只是像平时一样,按时来参加每天的训练。
熟悉的冷气扑在脸上,刀刃与冰面摩擦的声音清脆悦耳。
看到陆酉的那一刻,池晖都快从冰场里飞出来了。
“师姐!”
小男孩欢呼一声,手脚并用地爬上挡板,像个鲤鱼一样扑腾着:“师姐,你是来看我比赛的吗?”
“池晖,”陆听讼表情严肃地叫他,“不要以为是队内赛就不当一回事,赛前练习只有一次,以后参加其他大赛你也要这么吊儿郎当吗?”
自知理亏的池晖吐了吐舌头,被陆酉摸了两把脑袋后,老老实实地去继续练习了。
打发完小师弟的陆酉继续四处张望,当她转过头刚想提出疑问时,陆听讼先一步出声了。
“小君在换考斯腾。”
听到这话,陆酉手里拿着的蓝莓也不香了,瞳孔地震的同时声音陡然拔高:“谢云君要参加比赛?双人滑?跟谁!?”
她才两个月没来啊,就算是女选手的发育关不好过,也不能这么快就给谢云君配一个新女伴吧!
原本还在担心侄女精神头不好的陆听讼这下彻底放心了,听听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和这仿佛要去打架的眼神,中午少说得干了三碗饭吧。
陆听讼解释:“你不在的时候小君差不多等于在练单人滑,正好省队只有三个男单,他今天就被男单组抓壮丁拉走了,他滑短节目,池晖滑自由滑。”
啊咧?
陆酉眼中熊熊燃烧的火焰一下子灭掉了。
“这样啊,”陆酉把蓝莓塞进嘴里,“我还以为那个啥了呢。”
陆酉瞥了侄女一眼。
陆酉和谢云君的成绩摆在那儿,所以就算陆酉撞上伤病和发育关,队领导也还没动过拆对这个心思,在陆酉休养的时候,队里本来准备给谢云君找个临时女伴先练着,很多人想过谢云君会拒绝,但没想到谢云君的拒绝的态度能这么坚决。
他说:“双人滑搭档我只认一个人,我等她回来。”
当时姜洋就问过谢云君:“如果陆酉的状态无法及时在赛季前调整回来呢?”
当时谢云君沉默了很久,最后给出的答案让人心惊。
“现在我有四种三周跳,私下练习时也成功过3Lz,如果队里有需要,我现在就可以开始3A和连跳的训练,在下个赛季换项单人滑。”
“直到我女伴回归的那一天。”
听完前情回顾的陆酉感动得一塌糊涂,在自家男伴换好考斯腾出来后,直接一个飞扑,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地把人抱住,不过她忘记自己已经长高了,鼻子直接装在谢云君的胸骨之上,疼得她眼泪直飙。
在现场其他人看来,那就是一副男女伴历经离别后,在冰场前潸然泪下、紧紧相拥的感人画面。
谢云君一只手搂住陆酉的腰,伸出手指给陆酉揉了揉鼻梁:“怎么了?”
陆酉:“等下比赛之后陪我去买冰鞋吧,原来的冰鞋没办法穿了。”
蹲在犄角旮旯听墙角的的陆听讼和姜洋愣了愣,这句话代表着什么他们自然明白,两人忍不住惊喜地对视了一眼。
历经两个多月的修整,陆酉终于要重回冰场了。
第七十六章 奶奶的,遇到职业选手了……
江林省冰雪运动中心。
花滑馆内流淌着悠扬的提琴声。
谢云君作为一个双人选手, 自然是不可能有编排好的单人滑节目的,为了应付这次队内赛,他直接在上赛季的《Beauty and the Beast》基础上做了一些修改。
单人滑的短节目的技术构成与双人有很大差别, 是3+3+1的形式,也就是三组跳跃、三组旋转和一组接续步。
队内赛完全按照世团赛的形式进行, 那么这场比赛中, 有关短节目的各项规定也会按照ISU下发的最新文件来执行。
谢云君的第一个跳便是规定跳跃中的2A。
阿克塞尔跳是由挪威选手同名选手在1882年首次完成的, 也可以称为阿克谢尔跳,是目前唯一向前起跳,向后落冰的跳跃, 这就是为什么在同样的情况下,A跳永远比其他跳跃多半圈。
不过同样也是因为这半圈,A跳的基础分数才得以直接升华一个档次,要知道在ISU发布的基础分文件中,2A是和三周跳家族并同一表格内的,同理,3A自然也是与四周跳并肩而立的。
看着冰面上的谢云君直接用大一字进了2A,陆酉顿时觉得谢云君的跳跃花样玩得比自己溜多了。
姜洋点评:“小君的腰力是真不错,池晖多学学, 说不定以后还能来一个花式鲍步进3A。”
池晖:你看我笑得多开心啊(陆教练版).jpg
坐在一旁鹅鹅笑的陆酉无比庆幸自己是个双人滑选手。
原因无他,现行的短节目规则对单人滑的只能用“严苛”两个字来形容。
以男单为例, 比赛规则就明确要求选手在比赛中必须完成一个A跳,并且在成年组男单的短节目中, 跳空的后果非常严重, 因为除了2A以外的其他两周跳是没有分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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