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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听讼捏紧了拳头,面含期待地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两个孩子。
    姜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是GPF中,唯一没有成年的一组选手,不管最后做到什么程度,都是我们的骄傲。”
    洁白的冰面上,嫩黄色的裙摆随风飘扬,而裙摆旁是一大一小十指相扣的两双手。
    他们很快踩着提琴的声音开始表演。
    第一个动作是飞利浦三周跳。
    二人这次依旧复刻了14年索契冬奥男单金牌得主巴耶科夫的招牌3F,使用了乔克塔-counter-转三的进入方法,一连串的换足换刃变换方向,复杂程度让一众青年组的单人滑小选手都自愧不如。
    落冰的时候,陆酉轴一歪,就在众人以为她要翻身或者摔倒时,她偏偏靠自己的黄金膝盖一拧,硬生生把这一跳给稳住了。
    看得陆听讼在台下一边胆战心惊,一边又心疼不已。
    这种靠着膝盖发力强行把轴心拧回来的落冰方法对软骨和半月板的磨损很大,陆酉目前走的是转速流,本身力量并不强,一连串的步伐变化再进入跳跃势必会影响她点冰借力的时机,从而让她的落冰变紧,最后只能靠膝盖强拗回来。
    其实陆酉在平时练习的时候,曾经尝试过目前国际上一些选手惯用的pre踩刃+模糊用刃大法,而以她目前的转速,不仅能轻松完成3F,完成3Lz也很容易。
    毕竟勾手跳(Lz)与它的孪生兄妹飞利浦跳,唯一的区别就是F跳是以内刃起跳,而Lz是以外刃起跳,而这也是它比F跳更难的原因所在。
    要是偷周够狠,再加上直接不分刃,以平刃蒙混过关,真这么跳那陆酉单跳的纸面难度就又可以提升一个level了。
    至于力量更强的谢云君……只要偷周够大胆,阿克谢尔三周不是梦。
    只不过这种会被诟病的跳法,两人都不屑于去做,种花代表队跳跃干干净净可不是吹的。
    单跳结束后,聂涵涵“咦”了一声:“我听说这两个孩子在比赛的时候,喜欢把单跳连在抛跳后面来提高成功率,怎么这次一上场就先把单跳做了?”
    韩飞扬:“不知道,听说谢云君这孩子刚过完发育关,或许是抛跳降难度了?”
    聂涵涵:“我觉得不太像,我听薛教说发育关对谢云君的影响不大,甚至他的力量还有所提升,如果他们抛跳降难度的话,陆酉就不会用膝盖硬拗也要完成那个难度进入的3F了……”
    “啊!”
    聂涵涵忽然惊叫一声,拍了拍韩飞扬,她看着跳跃结束后,面对面呈现类似华尔兹姿态的两人,想到一种可能。
    “他们不是要降抛跳难度,是要挑战比3FTh分数更高的抛跳!”
    在双人滑中,3LzTh和3FTh被认定为同一难度的抛跳,所以能比3FTh分数更高的抛跳,除了四周家族,就只有3ATh了。
    比赛现场,19岁的伊芙洛娃和21岁的莫索科夫站在一起,当陆酉扶着谢云君的肩膀,少年的手臂也缓缓绕上女伴腰间,开始一段长达四分之一个冰场的缓冲时,伊芙洛娃有些震惊地喃喃道:“他们这是……”
    俄罗斯双人一号阿波罗娃毫不犹豫地说到:“他们要做阿克塞尔三周抛跳。”
    伊芙洛娃:“可是Lu和Xie不是在赛后采访说过,他们的3ATh成功率不高,中国站的抛3A算是蒙对的吗?”
    “他们已经走到总决赛了,无论如何,名次再差也是第六名,”阿波罗娃的男伴比曼说,“所以哪怕成功率不到一半,押一押也是值得的。”
    比曼的话音刚落,陆酉用左腿冰鞋的外刃往前一踩,拧身起跳的同时,谢云君用力把人往斜上方推出去!
    一圈半。
    两圈半。
    三圈半。
    ——足周了!
    陆酉屈膝落冰的时候,整个人呈现出一个弓步压腿的姿势,右小腿与大腿的角度呈现出九十度,以深蹲的姿势,冰刀“咔”地一下砸在冰面上。
    这是一个毫无盈余的落冰,如果不是陆酉硬拿膝盖顶着,可能就因为落冰高度不足而直接摔了。
    但陆酉腿部一发力,匀称的小腿上,肌肉群透过肉色裤袜展现出富有爆发力的轮廓,她很快站起来展开浮腿,在冰面上画出一个流畅的半弧。
    【艹,太叼了太叼了,这都能站稳,陆陆的黄金膝盖我只能说一句瑞思拜。】
    【小青梅这小腿上的肌肉,感觉能一脚把我踹瘫痪。】
    【之前看过一个纪录片,据说这种用深蹲姿态强行落冰的方法,膝盖要承受更大的冲击力,对选手的关节及其不友好。】
    【阿克塞尔本来就是唯一一种向前起跳的跳跃,不好借力,四分之三都要靠女伴自己跳出来,陆谢能练出来是真的不容易。】
    【那我可以dream一个双人3A吗?】
    【好耶!女单那边内卷四周,那双人卷3A听起来可行,卷!都可以卷!(胡言乱语)】
    【我记得中国杯青梅竹马的3ATh是放在自由滑里的啊?怎么GPF短节目就开始玩抛3A了,那岂不是自由滑还要抛一次?】
    【因为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陆酉和谢云君这个抛跳成功落冰,立刻掀起直播平台一波弹幕小高潮。
    在KissCry等分的时候,陆酉接过陆听讼递来的星黛露趴趴兔纸巾盒,呼噜噜地一个劲儿擤鼻涕。
    陆听讼用大衣把陆酉包起来:“昨晚是不是又踢被子了?着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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