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双人滑中,女伴是决定实力上限的存在,而VA和YM这两组双人滑,女伴都正值巅峰期还没发育,各种单跳连跳的难度惊人,是成年组选手看了都要说害怕的程度。
等他们升组后,成年组短期内的排名肯定要重新洗牌了。
至于种花这边……陆酉虽然有“女单看了都要流口水”的踩线升组出生日期,而且江林省队那边也透露出了一些想让他们在2021赛季升组的想法,但姜洋是出了名的拔犟眼子,体育局青少年体育司的翟主任废了老大鼻子劲儿也没能说服这位省队的老教练。
最后翟高飞只能妥协:“您都这么说了,那便将就原计划,让司南和徐震升组吧。”
因为“将就”这个词,姜洋又差点没跟翟高飞急眼,要不是陆听讼在旁边拉着,姜洋能把冰刀插在这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任的脑门儿上。
“咦,”餐厅里,奥拉夫听到姜洋问起编舞的问题,一脸惊讶,“你居然不知道吗?这人你也认识的,就是你们国家的前冰舞选手奥丽薇亚·李。”
陆听讼愣了一下:“奥莉薇亚?她转行做起编舞了吗?”
奥莉薇亚·李是个中美混血姑娘,她的父亲来自中国黎族,在大学期间认识了来自美国纽约的交换生,也就是奥莉薇亚的母亲,奥莉薇亚出生后,在母亲的影响下开始接触滑冰,最后成为了一名冰舞选手。
她与大鹅的男单一哥巴耶科夫相识相爱的故事至今还是花滑界的一段佳话。
——当然,佳话这个形容词不属于那些嗑冰舞cp的冰迷们。
当年奥莉薇亚退役,宣布要远赴俄罗斯跟巴耶科夫结婚的消息一出,不知多少冰舞粉丝暗中翻船,咬着手帕心碎当场,表示这年头的造船技术拉胯,这已经是第N艘沉没的泰坦尼克号了。
奥拉夫点点头:“是的,奥莉薇亚来到俄罗斯的第二年就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宝宝,一年前她刚跟巴耶科夫环游世界回国,然后从事起了编舞工作。”
“奥莉薇亚一直都很热爱自己的祖国,尽管远嫁俄罗斯,她却一直为自己的中国国籍而骄傲,她的儿子也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
“我想如果是祖国的选手找她编舞的话,她一定会非常愿意的。”
姜洋收下奥拉夫递来的联系方式,跟陆听讼对视一眼,二人准备等世青赛结束,就联系奥莉薇亚先把编舞的事情确定下来。
世青赛短节目比赛当天。
双人滑作为种花能拿得出手的项目,虽说在国内人气很高,有好的苗子都紧着先送去练习双人了,但放眼整个世界来看,说双人滑是最冷的花滑项目也不足为过,有些比赛连一个组别都凑不齐。
为了留住观众,技术难度成分不如单人滑,艺术表演成分不如冰舞的双人滑,就被扔在了最不好的时段——下午场的第一个开始,正好是中午12点半开赛,运动员们赛前不宜大量饮食,此时都饿着肚子。
作为大奖赛的银牌得主,陆酉和谢云君毫无疑问地稳坐最后一组,继俱乐部切磋赛陆酉怒抽几个第一出场后,陆听讼痛定思痛,决定再也不让陆酉摸签这个玩意儿。
陆酉一眨不眨地盯着谢云君把手伸进抽签袋,抱着脑袋不停的碎碎念:“谢云君别紧张,你深呼吸,千万别有压力啊。
“你感受一下哪个球手感最好……算了你还是快点抓吧,早死晚死都要死的。”
谢云君掏出球的瞬间,陆酉小脸皱成一团,死死地闭着眼睛,把旁边的工作人员都逗乐了。
几秒之后,陆酉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温热的触感包裹住,谢云君轻声道:“要一起看结果吗?”
陆酉便试探地睁开一只眼睛,她看见工作人员把装了位次的塑料小球拧开之后一言难尽的表情,猜了个大概,心瞬间拔凉拔凉的。
“第六组第2位。”
工作人员把小纸条展开,举过头顶进行公示。
陆酉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在庆幸没抽到第一个出场。
“没关系,不管什么位次,我们都一起滑,”陆酉跟谢云君大手牵小手,拍拍胸口,“当时看工作人员的反应,我还以为抽到了第一个出场呢。”
谢云君紧紧地回握住手心的温暖,坚定道:“嗯,我们一起。”
卡维拉捧着脸,沉醉地看了一会儿前方无时无刻都要拉小手的两个人,走上前抽签时拍拍他们的肩膀表示安慰:“没关系的,第二也还好啦。”
说着她随便掏了一颗球递给工作人员。
“之前全俄锦标赛的时候,阿纳托利去抽签就抽到了第一个出场,世青赛奥拉夫先生就禁止他来抽签了。”
“——俄罗斯选手卡维拉阿纳托利,出场位次第六组第1位。”
“上帝,我保证阿纳托利的手气一定是俄罗斯联邦最臭的……”卡维拉话说了一半,瞪大了眼睛,“哈??达瓦里西,你确定我抽到了第一个吗?”
虽然陆酉听不懂俄语,但跟卡维拉在一起久了,她也知道“达瓦里西”在俄语里的意思跟中国的“同志”差不多。
工作人员点点头,把小纸条递给卡维拉。
卡维拉看着手里直戳戳的一个“1”,陷入了沉思。
陆酉没忍住,靠在谢云君身上憋笑,谢云君的唇角也有点压不住,手捏成拳放在唇边咳了下,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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