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骆益低头一看,显然是阴茎被布料阻碍,正在放肆地宣泄着不满。
它笔直上翘,姿态蛮横而霸道。纤薄的涤纶西裤,被这根硬邦邦的性器顶到扭曲变形,仔细看去,甚至能隐约看到裆部接缝处的白色线头,似乎随时都会绷开。
如果这个部位真的绷开,那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江骆益扶了扶眼镜,回头往卧室门的方向看了一眼,确认颜如雪没有出来的意思后,便按压住裆部,轻手轻脚地往卫生间走。
进了卫生间,江骆益迅速关上门,手指利落地旋好锁纽。待锁舌传来清脆的咔哒声后,又警觉地透过门上的半透明磨砂玻璃,往客厅里张望两眼。
整套反侦察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俨然是一名惯犯。
耐心等候一会儿,客厅里寂静一片,颜如雪并没有跟来。
江骆益终于松了口气,转过身来,后背倚靠在磨砂玻璃上。玻璃板冰冰凉凉,透过衬衫衣料,贴上了他的肌肤。
正好给他躁动不安的身体降降温。
江骆益微微颔起下颌,眼帘轻垂,深邃的眸子紧紧盯住那顶支起的帐篷。
然后闷哼一声,伸出手,轻轻松开腰带,扯下裆部拉链,将那根滚烫的性器从裤子里解放出来。
粗长,挺拔,红彤彤的,带有些许闷热的气息。
它总是这样欲求不满。
似乎有无穷无尽的欲望,想要对着颜如雪发泄。
……不行。
江骆益倏然收紧目光,强迫自己的大脑把“颜如雪”叁个字剔除出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能对她做这种事情。
江骆益甩甩脑袋,勉强定过心神,用手心包裹住那根膨大的阴茎。
每当产生无法抑制的欲望时,江骆益都会靠自慰来解决。
譬如在外面逛着街,或者在电影院里看着爱情电影时,颜如雪总会有意无意地靠近他,做出些亲昵的肢体接触,暧昧而缱绻,撩拨的他心乱如麻。
每逢那种时刻,江骆益都会找个借口暂且离开,去公共卫生间的隔间里,用右手发泄一番,然后再佯装若无其事地回到颜如雪身边。
现在在自己家中,依然不例外。
江骆益倒吸口气,骨节分明的手指,松松垮垮地攀上阴茎。
一瞬之间,指尖便被那片肌肤烫得微微一颤,酥麻的快感瞬间窜出。
“唔……”男人的咽喉中,荡出一身低沉的轻叹。
隐忍而又克制,是刻意压低了的声音。
生怕被客厅另一头,那个躺在卧室床上的女人听见。
江骆益摇摇头,缓缓闭上眼睛,右手握住阴茎,开始娴熟地上下撸弄。
海绵体上的肌肤褶皱,随着手掌的律动而隐隐牵扯,透出醒目的青色血管,在冷白皮的滤色下,泛起若有似无的蓝。
就像家属大院六层老楼的侧面红砖墙上,那经年累月攀到了屋顶的爬山虎一般,蜿蜿蜒蜒,放肆地舒展着枝条和藤蔓。
说来凑巧,此时此刻,江骆益的阴茎,也镀了层饱含肉欲的红。
绯红从粗壮的根部开始,一路充血向上,竖直着蔓延到了龟头下方那圈冠状沟,比冷冰冰的红砖墙,又多了几分来自雄性体内的炽热温度。
等到了头冠状的龟头处,颜色便又淡了下去,就像遍布周身的肌肤那样,只透出一股按捺不住的嫩粉。
而嫩粉顶端,又像是绽开的花蕾一般,沁出了透明的甘洌的蜜。
正是江骆益分泌而出的爱液。
男人竭力压住喉咙中的呻吟,不自觉地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他闭着眼睛,看不见卫生间内遍布四周的白色瓷砖,看不见玻璃镜面里的淫靡景致。
按理说,视野里该是漆黑一片。
但他偏偏看见了。
看见了颜如雪的曼妙躯体。
江骆益倏尔止住动作,睁开双眼,心脏开始怦怦直跳。
脑海里,开始无法抑制地接连显现出颜如雪的容颜。
尽是她方才穿着情趣内衣,在男人眼前晃来晃去的模样。
那是江骆益第一次看见她隐藏在日常衣着下的裸露肌肤。
大片大片,细白嫩滑的裸露肌肤。
如雪,如凝脂,炫目又刺眼。
像突然罹患了雪盲症,忽然间什么都看不见了。
视野中只有白茫茫一片。
全都是颜如雪的赤裸胴体。
江骆益摘下眼镜,摇了摇头,想把那副画面从脑袋里甩出去。但它就像在某段大脑褶皱里生了根发了芽,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撼动一丝一毫。
更不妙的是,在这份邪念的影响下,阴茎又壮大了半分。
江骆益停止动作,盯住那根不老实的珠状物看了一会儿,又回头往卧室的方向张望两眼,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先解决完当下的欲望,再说之后的事情。
于是手掌又开始快速地律动开来。
为了尽快弄完,江骆益的动作幅度放肆了许多,连带思想也跟着奔腾起来。
他闭上眼睛,细细地回忆起,颜如雪那对在半透明蕾丝下若隐若现的酥胸,白白嫩嫩,像两只挺翘饱满的大白面团,亟待大手去把握,去揉捏,去挤压,让它彻底沦为掌中之物。
视线下移,则是她那平坦的小腹,丝滑如绸缎,一路蔓延到隐秘的私处。
私处被丁字裤紧紧包裹,从正面看,看不明晰,但仍能观测出,被纤细系带和叁角形丝薄布料勾勒而出的诱人大腿根儿,白净光滑,很适合在上面留下红印肆虐的痕迹。
至于内裤后面,应该只有一根光秃秃的带子,夹在紧实的臀缝里,露出两瓣浑圆的肉臀。
可惜那部分被江骆益的白衬衫遮挡住了,什么都看不清。
如果看到的话,该是怎样一幅光景?
光是想象到这幅画面,江骆益就情不自禁地加快速度,挺腰顶胯,喉咙间发出粗重的喘息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
嘭。
炸开了。
低头一看,手上是一滩浓稠的白色液体。
他果然射了。
江骆益扶起眼镜,站在原地,定了定神,等心跳逐渐平复下来后,才从卫生间的置物架上抽出一长卷卫生纸,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身上的残留。
想了想,他又脱掉衣服,打开淋浴头,快速冲洗了五分钟。
一切收拾妥当,江骆益才收拾整齐,拧开了卫生间的锁。
往客厅里探了探脑袋,没见到颜如雪的身影。
江骆益不禁心下生疑。
奇怪,难道她依然在卧室里?这么长时间过去,她独自一人在里面做什么呢?还是说,已经趁他自慰时,悄悄地离开了?
江骆益抬起头,看了眼挂在客厅墙面上的钟表,已经是个足以让颜如雪的父母跑来兴师问罪的夜半时间了。
不行,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江骆益摇了摇头,走到卧室门前,用手指轻轻扣了两声。
“颜颜?”他温柔地呼唤颜如雪的名字。
无人应答。
江骆益狐疑地握住门把手,轻手轻脚地打开门。
只见颜如雪正躺在卧室里的那张床上,身上裹着厚实的鹅绒被,一动不动,只有鼻腔在发出祥和而规律的呼吸声,似乎已经睡熟了。
“颜颜,起来了。”江骆益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低下头,柔声哄道。
颜如雪却根本没有睁眼的意思。
“好了,别闹了。”江骆益无奈地叹了口气,扯起嘴角,玩笑似的掀开她的被角:“乖,该回家——”
“了”字还没有说出口,江骆益就突然怔住了。
鹅绒被底下的颜如雪,竟然把情趣内衣脱了。
她赤条条地躺在那里。
什么也没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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