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铐到底还是个情趣,安睿醒了,就把它解开了。
但他们在酒店的房间里整整呆了两天,安睿出发去机场之前的半个小时,祝君一边和他干坏事,一边盯着电子时钟的时间,说:“你再不出发就晚点了。”
“大不了换下一个航班的飞机。”
安睿的腿又白又长,但此刻却有点软,他头上满是汗,头发贴在额头上,身下的床单已经过于褶皱,似乎是在彰显之前激烈的战况。
“不可以,”祝君一边把压榨着安睿的体力,一边毫不留情地拒绝他,“下一班要到深夜了,你回去不好倒时差。”
“……那你可不可以和我一起走?”
“不可以。”
计生用品早就用光了,祝君最后一轮运动结束后,指了指浴缸的方向,说:“去洗洗,之前的水还没凉。”
安睿从抽纸中抽出了几张纸,胡乱擦了擦,拿起了床头自己的衣服,说:“不洗了,就这样,也挺好。”
“等会儿你去机场,会碰到很多粉丝,还会碰到很多记者……”祝君轻声提醒,但他想,安睿完全清楚这些事。
“我想带一点你的东西回国。”
安睿给的理由过于充分,以至于祝君完全没理由再劝。
祝君懒散地躺在床上,他看着安睿一件件套上自己的衣服,直到穿上自己的外套。
他莫名想到了很久以前,他和安睿还没分手前,他们在酒店里的时候,安睿就是这么穿好衣服,起身就走的。
他试图把脑子里的画面驱逐出去,安睿却站在了他面前,很自然地伸出了手。
祝君看到他的手指尖,夹着一枚戒指。
“干什么?”
“帮我带上这枚戒指吧。”安睿轻声说。
“你想戴在哪里?”祝君看着这枚有太过经历的戒指。
“左手无名指,这样我可以假装,我已经嫁给你了。”
从职业发展和稳固粉群的角度来说,祝君不应该答应这个无理取闹的要求,但祝君在这一刻,竟然也将这些他原本以为很重要的事,放在了靠后的位置上,他把戒指套进了安睿左手的无名指上,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承诺。
但他的的确确心情变好了起来,而安睿,整个人都变得平静和满足。
他说:“我去忙我的工作,忙完了很快就回来找你。”
“好。”
“如果我给你打电话或者发视频,你要是不是很忙的话,可不可以接一下。”
“好。”
“我以前很多事情都做得不对,以后会全都改的,可不可以偶尔想想我。”
“好。”
“那你能不能和我一起走啊?”
“……”祝君差点又说了好,但他及时清醒了,顺手拉高了被子,挡住了脸,说,“你该走了。”
“好吧,祝君,我爱你。”
“快走。”
“我很快回来。”
“走吧。”
安睿终于走了,祝君向下拉了拉被子,他看着已经空了的房间,想了想之前他们的对话,却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这或许是第一次,他们的分开没有太多的感伤和难过,而是充满了期待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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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学校坚持上课的同学急剧变少,很多人选择了网上听课的新模式——当然,网上也不一定听,其实就相当于翘课了。
祝君很喜欢他选择的专业,也很喜欢授课的老师和授课内容,因此依旧雷打不动地出席每一节的课程。白龙对他的勤勉表示赞叹,他过来上了一节课,打了个招呼,就要陪新女朋友逛街了。
祝君目送他离开,突然想到很久以前和他交换过联系方式的金冬雪,他当时对她的状态很担心,但后续他遇到了很多事情,也没有再联系过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祝君翻到了她的主页,在她最近的合照里发现了Kiron的身影。当然不止Kiron,还有Kiron的朋友们。
祝君皱紧了眉,他是知道Kiron和他的朋友们都不是什么好人的,金冬雪和他们打交道,或许会很危险。
从社交礼仪的角度来看,祝君不应该贸然去提醒,但对方和他一样,都是华裔,之前还冒险提醒过他白龙不是好人。
将心比心,祝君还是发了一个消息给对方,问:“你最近还好么?”
“我还好,已经交了新的男朋友,终于摆脱过去的阴影了。”
“是Kiron?”
“是他,哦,你们是同学么?”
“我们是同学,”祝君决定长话短说、直奔主题,他快速地码字,“但他人品不太好,我在酒吧见过他,他和他的朋友们一起酗酒、招妓、吸食那些东西,我不认为他是个好人。”
金冬雪的消息回得也很快,她说:“嗨,别太担心,祝君。虽然他的朋友都不靠谱,但他这个人很好的,他只是陪他的朋友一起玩耍,从来都不沾这些。他是个非常绅士的人,我们相处起来很快乐,你们或许有什么误会。”
祝君看了消息,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耐着性子继续劝:“他很危险,你们最好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和你提过白龙是一个人渣,但你们似乎关系依旧很要好?”
“并没有……”
“祝君,很感谢你的提醒,但我不认为我们是朋友,请不要干涉我的生活,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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