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也很无奈,裴延和裴望从小并不在一起长大,二人关系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裴望是个富二代草包,但还是个有理想的富二代草包。他喜欢打理生意,也有心想接过父辈留下的产业。奈何本人资质太过平庸,不仅毫无经商头脑,还经常犯傻上赶着给人送钱。
时间一长,裴家人也就不对这个大儿子抱有什么希望,把他流放在澳洲,让他自生自灭了。
谁曾想三天两头地惹麻烦,裴望似乎也知道自己德性,所以看着裴延这个家里人眼中的高材生,顶梁柱,就愈发不顺眼。
这两年,兄弟二人也不知明里暗里斗了多少次,不过都是小打小闹,裴延也基本没往心里去。不过他心里也有数,裴望是划不到“自己人”那一范畴里面去的。
直到第二天早晨,裴望才带着一众手下舒舒服服地大驾光临了。
彼时,裴延正和林梦以在酒店经理精心布置的餐厅中吃早餐。
林梦以昨晚似乎有些认床,并没有睡得太好,第二天精神不太好的样子。
裴延笑着说:“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儿一样认床。”
林梦以喝了口牛奶,“认床和年纪没什么关系吧?”
裴延宠溺一笑,“当然没关系,实在不行,我叫人从国内把你的床搬过来,这样你就能睡好了。”
林梦以听不出来他这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刚想拒绝,裴延就冲他眨眨眼睛,说:“就是不知道你那床能不能容得下咱们两个人睡。”
林梦以脸色一红,想起昨天晚上裴延非要缠着他睡一张床,推搡拥挤中还被他亲了好几口,最后还是被裴延得逞,二人挤着睡了一晚上。
刚才吃饭前,裴延还找人把双人间换成了大床房,林梦以臊得直接来餐厅吃饭了,没有理他。
看着林梦以微红的脸色,裴延心情大好,给他加了道菜,“尝尝这个鹅肝,我上次来可喜欢吃他家的鹅肝了。”
林梦以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低头吃菜。
就在这时,餐厅的大门被人一下推开了,随后就见一个身高腿,面容俊逸不凡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上身是一件风骚的白色深V衬衣,下身一条休闲西裤,脚上蹬了一双手工薄牛皮鞋,笑着说:“弟弟,你可算是来了,老哥我可等你好几天了,只不过昨天刚巧有事没赶得上见你一面,不会怪我吧?”
来人正是裴望,他面容和裴延并不太像,有几分阴柔之感,但眼神中偶尔流露出来的凌厉,又能让人看出这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裴延眯了眯眼,并没有理会他的阴阳怪气,直接道:“裴望,你放的什么屁?你最好记住,我是来帮你解决麻烦的,别找事儿。”
这话说的并不客气,裴望眼中划过一丝戾气,但很快他笑了,“怎么还生气了?我不就昨天有事儿没来吗,别这么小心眼儿。”
说着,他突然注意到了裴延身边站着的林梦以,眼睛一亮,“这位是?”
裴延看着他看林梦以的眼神皱了皱眉,微微向前迈了一步,不动声色地把林梦以挡在身后,说:“你弟妹。”
林梦以猝然回头看他,想反驳班地张了张嘴。
只是这一张嘴就被裴望看出来了,“是吗?我看人家似乎没承认啊。”
裴延眯眼道:“承不承认,关你屁事儿。”
裴望几次三番的被裴延驳面子,心里也憋了气儿,“行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今晚带上你的人,跟我上游轮,来之前不跟你说了吗,有一个晚宴,今晚在游轮上举行。”
裴延心想,自己手指头差点儿让人给剁了,还有心情参加晚宴,不愧是你。
不过他倒是没什么意见,他此行最大的目的是帮裴望解决麻烦,其次就是和林梦以调情。一切能调情的场合他都不会放过,更何况是游轮晚宴。
于是他痛快地应了声行,裴望就带着他的人滚蛋了。
林梦以看着裴望离去的背影心想,这兄弟二人关系还真是不太好。
“今晚有晚宴?”
裴望离开后,裴延就换上了一副面孔,对着林梦以温柔的说:“对,游轮上应该还挺有意思的,可以吹吹海风,记得拿点厚衣服,晚上凉。”
林梦以也有些期待,“好。”
到了晚上,几辆加长林肯停在酒店楼下,裴延穿了一身黑白相间的礼服,头发用发胶打理得一丝不苟,整个人像只开了屏的公孔雀似的。他还专门请了造型师给林梦以打扮一番,林梦以穿了和自己相搭的红白相间同款礼服。
两个人相伴出现在晚宴现场时,几乎引起了现场一阵骚动。几个认识裴延的老总,大着肚子道:“这不是小裴总吗?几年没见,这模样愈发俊俏了。身边这位是?”
裴延笑着向他们一一打过招呼。这次的晚宴是华人性质的,来的几乎都是些和裴家有交往的人,以前也都见过裴延。
裴延轻扶着林梦以的后腰,把他带到前面来向众人介绍道:“这位是林梦以,我的男朋友。”
那几人笑道:“果然是一表人才,小裴总真是好福气呀!”
众人又笑着你来我往了几句,裴延就带着林梦以离开了。
二人走到一个人稍微少点的地方,裴延拿起几块蛋糕递给林梦以,“先吃点东西垫垫,一会儿应该还要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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