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谁会选择当傻子呢?
显然,简言就是那个傻子,望向我的眼神总是饱含深情,而且大方极了,第二次约会又接着送了我好几件价值不菲的礼物。
假模假样地推脱几番后,我便一一收下。
因为都是我应得的。
毕竟,扮演一个温婉可人、乖巧懂事的女朋友,也是很耗费精力的。
不仅如此,我还要更加卖力地演下去。
直到,成功嫁入豪门。
简先生
看见苏意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想嫁入豪门。
素雅清淡的妆容,隐隐勾勒出曲线的裙子,浑身每一处好似都被专门打磨过。
尽管她在刻意掩饰自己的意图,却还是抑制不住眼神中流露出的贪婪和野心。
这场所谓的相亲,不过是我用来结识新女伴的其中一个渠道而已。
傻子才相信我会跟她谈婚论嫁。
苏意,三十岁,没有背景,没有靠山,即使有一天突然消失,也不会有人关心。
正符合我的要求。
生活如此无趣,总得靠一两个爱好支撑下去。
有人爱好旅游,有人爱好滑雪,而我的爱好,是玩女人。
往死里玩的那种。
比起跟女人上床,我更想看到她们跪在地板上瑟瑟发抖的样子,如同卑贱蝼蚁般从门口缓缓爬到我脚下的样子,身体被鞭打出一道又一道伤疤的样子,乌黑柔软的长发被一根一根全部拔光的样子,雪白光滑的肌肤密密麻麻渗出血珠的样子。
把快乐变成绝望,让圣洁染上污秽,毁灭带来的快感,简直是至高无上的享受。
我让她们做什么,她们就必须做什么。
不听话也没事,做个有钱人的好处,就是可以动用一切关系,逼她们听话。
如果不小心被我玩坏了,她们也只能自认活该。
毕竟,从头到尾都是她们主动靠近我,主动接受我,主动收下我的礼物,主动让自己一步步沦陷成为我的囊中之物。
我只不过是,如她们所愿而已。
比如这位漂亮的苏小姐。
她就像一件掩盖在华丽包装下的过期商品,迫不及待地想要售卖出高价。
既然如此,就让我慢慢拆开她的包装,耐心地,仔细地,一一品尝。
然后,狠狠毁掉她。
已经三十岁的苏意,在我面前努力扮柔弱、装少女的样子,真是滑稽又可怜。
稍微调查一下就能获知她的真实年龄,而她却天真地以为能够骗过我。
像极了小时候的我,在母亲面前小心翼翼扮演着乖孩子的样子。
世上没有不爱孩子的父母。
所以,即使母亲将巴掌挥向我的脸,嫌恶地骂我小畜生,我也坚信,她是爱我的。
幼时,只要我一哭闹,便会立刻遭到母亲的打骂,打累了后就把我赶出家门。
做个有钱人的好处,就是家里会拥有一个很大很漂亮的私人花园。
然而一到夜里,再美的花园也会变得阴森狰狞,四周陷入死寂般的黑,每株花,每棵树,都变成了静立在黑暗中的怪物。
那么大,那么空,那么冷,只有我自己一个人。
无论我怎么哭着哀求,母亲都不允许我进门,必须在外面跪到天亮。
我只能无助地跪在角落里,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简言,别怕,加油。”
加油。
孩子是无法反抗的,于是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大人泄火的最佳工具。
既然母亲不喜欢我哭,那就我再也不哭了。哪怕喉咙被死死掐住,哪怕尖利的针刺进胳膊和大腿,哪怕身上布满密密麻麻的伤口,哪怕整夜整夜地惊惧失眠,也决不掉一滴泪。
天真地以为,只要我乖乖听话,母亲就会给予我一点点关爱,就会用温柔的嗓音哄我入睡。
然而并不是只要加油就能获得救赎。
十六岁那年,我像往常一样放学回到家,看见母亲正面无表情地举着一把刀,我以为她只是打算切水果给我吃,然而下一秒,那把刀直直捅进了我的肚子里。
我永远也忘不了冰冷的刀尖刺破自己的肚皮、在腹腔里用力搅动的触感。
或许是奇迹吧,我最终被抢救了过来。
但母亲就没那么幸运了,她从阳台一跃而下,身体摔得支离破碎,沾了血的脑浆流了一地。
变成了一摊辨不清面目的烂肉。
直到最后,我都没能体会到被母亲哄着入睡的滋味。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有了更感兴趣的事物。
作为一个爱慕虚荣的相亲对象,苏意非常好打发。
每当我送上昂贵礼物,她都会露出雀跃的表情,宛如情窦初开的少女。
然而我更想看到她因恐惧而扭曲崩溃失禁的表情,一定美得无与伦比。
第二次约会后,我开车送苏意回家,她主动开口:“简先生,要不要上楼喝杯茶?”
非常老套的、已经听腻了的邀约。
毫无挑战性。
苏意的公寓小而精巧,收拾得十分干净。房间四处摆满了不同颜色的康乃馨,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花香,如同她本人一样美丽。
然而美丽的东西,就是要以最惨烈的方式破碎才好玩。
苏意殷勤地在厨房沏茶,我步入卧室,缓缓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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