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古拉叔叔,为什么我们身上都留着凯特林的血,可是母亲却厚此薄彼?二哥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要成为我的垫脚石?我又做错了什么,才会承担这些?
他的声音低沉幽寂,像是来自深渊地狱。
德古拉闻言,面色凝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但最终,所有的心里话都吞咽回肚子里。
有些事情,非要纠结对错所以然,是毫无意义的。
良久,他才开腔:我知道少爷心疼二少,也很担心许小姐,正因如此,那才要成为人上人,到时候不仅可以打败大少爷,也可以彻底的打败夫人。
只有最高统治者,才可以命令所有人。当你成为凯特林的家主,没有人敢违抗你的命令。
人上人,凯特林的家主
这几个字疯狂萦绕在耳畔。
他以前痛恨这些词,觉得是囚笼,可现在他恨不得立刻就成为。
只有最高统治者,才可以命令任何人,包括自己的母亲。
他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乔希,心底有了主意。
就在这时,德古拉猛地机警起来。
谁?
短促的冷喝,看向门口,傅西城带着许意暖神出鬼没的出现。
简。
许意暖叫着他的名字。
简身躯微微一怔,震惊的转眸看到了她。
他万万没想到,她会在这儿,她不是刚刚举行完婚礼吗?
你怎么会在这?
德古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凯特林里遍布监控和红外线感应,可傅西城都到主卧来了,他才发现,可见对方是多么的可怕。
如果是傅西城一个人来,他肯定不会惊讶,可偏偏他还带了个人。
别紧张,我不是来杀人的。我虽然是兰斯的手下,可我几时对你们动过手?也不用试图增加防御系统,我来去自如,是没用的。
你
好了,我来只是带她来看看,我的任务完成了。简,她就交给你了。
简闻言,从惊讶中恢复,微微颔首。
许意暖推着他前往后花园,现在才刚入秋,苗圃里的花开的很旺盛。
有些晚开的玫瑰,争相斗艳。
对不起,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的生活了?
准确说,我这次来不是因为你,而是为了别的,说不上打扰。只是我没想到你和乔希却因为我,而变成这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如果被人喜欢,就要承担罪过的话,那我这个主动喜欢的人,岂不是罪大恶极?
简苦涩的笑道: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你了吧?
他抬眸,看向许意暖,眸色有些复杂。
她抿了抿唇瓣,微微点头。
放心,母亲那边我会想办法说服,我现在还没有追求你的资格。哪怕她把你送给我,我也不会要的。给你带来的麻烦,深感抱歉,以后不会了。
简这个给你。
她把腕表摘下来。
简看着那手表,眉头微蹙。
许意暖肯定是知道了,才不肯要这么珍贵的东西。
他接过,道:没想到你连这个都还给我了。
这是你的护身符,关键时候可以保命用的,我不能要。
护身符?那也要护得了人才有用。你既然不要,那我也不强求,放在你那儿,你也会耿耿于怀。
他紧紧捏着手表,力道之大,表扣尖锐的边缘深深嵌入肉里,疼的有些钻心。
空气,瞬间凝重压抑起来。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男人的怒吼。
谁干的!谁把他折磨成这样!
k的声音。
她们赶紧急急忙忙的上去。
她从没有看过这样的顾长宁。
他的面部神经早已受损,做不了任何表情,可是那一双眼猩红一片,弥漫着戾气,浑身上下都翻滚着滔天的菊糖。
他死死的捏住拳头,像是狮子般咆哮,吓得医生、佣人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就在这时床上的乔希有了反应,痛苦的嘤咛了一声。
k
这短小的一声,像是瞬间抹平了顾长宁的怒火。
他立刻冲到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道:对不起,我不应该离开你,不然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别怕,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顾长宁是那样紧张,声音急促。
他没有压抑,在外人面前毫不遮掩。
他抓住乔希的手,紧紧地贴在面颊上,让他感受自己的温暖。
乔希浑身都是伤,也疼得厉害。
他别的都不清楚,只知道他的k回来了。
那就够了。
乔希渐渐平静下去,顾长宁转而看向简,冷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离开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是母亲。
到底是因为夫人,还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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