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训的脸上出现清晰可见的巴掌印,这一巴掌很重,他的嘴角都沁出了鲜血。
他的身子宛若松柏,纹丝不动,任由白松打骂。
混账!你你怎么能和你妹妹之间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那个时候你们还不知道没有血缘关系呢!你你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
厉训知道自己该死,我已经联系了医院,打算做绝育手术。但我知道这对欢欢来言,实在挽回不了什么。只是我厌恶我自己,做出了荒唐事,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
这这会不会太严重了?
如果可以,我倒是想要以死谢罪,但我还有军队职责、和白家责任在身,不敢自轻自贱。
还请叔叔执行军责!
厉训单膝跪地,恳求道。
好!
白松看着厉训,即便再心痛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严格了一辈子,对自己也不曾轻饶,他不能因为对方是自己的侄子,就心软。
白母推门进来,想要乞求白松,但是白松却冷声拒绝。
那鞭子来!
你疯了,这是你侄子,是大哥大嫂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他犯了错,就应该接受惩罚!你也看到了,他做了多少荒唐事。我要是不惩罚他,这个家还有规矩吗?我也要给顾家一个交代,给那些参加宴会的宾客一个交代!去,赶紧拿来,今天谁来求情也不准!
白母没办法,了解白松的脾气,只好颤抖的将鞭子拿来。
白松抖开鞭子,随后重重的抽在厉训的身上,瞬间皮开肉绽。
厉训身子疼的一颤,但依然稳若泰山。
顾微给顾寒州匆忙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白松高高扬起了手臂,蓄满了力气,就要再次抽下去。
顾微来不及思考,毫不犹豫的冲上前,用自己娇弱的身子扑在厉训的身上。
啪
又是一声脆响。
嘶
顾微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疼的有些钻心。
皮开肉绽的滋味原来这么糟糕。
厉训察觉到,转身看着顾微。
她面色苍白难看,额头上瞬间沁出豆大的汗珠出来。
微微!
顾微一只手撑在地上,强撑着没有倒下。
这一鞭子可真够狠的。
顾小姐!白松也很是惊讶。
你没事吧?
厉训心狠狠疼着,她怎么这么傻,竟然冲出来为她挡鞭子!
顾微起身,推开了厉训,长长吐出一口凉气。
后背的伤火辣辣的疼,让她身子都快没力气了。
顾寒州上前,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遮住她后背裸露的春光。
顾微冲着他笑了笑,她也是有哥哥疼爱的,她一点都不羡慕白欢欢。
她的哥哥也是天底下最好的!
她紧了紧衣服,道:叔叔阿姨好,意暖让我过来的。请问叔叔,厉训的这顿责罚,是否和我有关?
是,因为昨天婚礼上,他竟然敢弃你而去,让顾家颜面扫地,让你更是受尽委屈。
那叔叔可以不用责罚了,我和厉训已经自行处理。顾家和我所受到的一切,和白家无关,和厉训无关。叔叔是为了我责罚他的,如今我这边已经不追究了,叔叔这顿鞭子也就免了吧。
不只是你这件事,他他竟然和自己的妹妹
有外人在场,白松难以启齿。
顾微也算是半个当事人,瞬间明白白松在动怒什么。
她上前道:那叔叔恐怕要连我一起责罚了。
顾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当时我也在场,是我掩藏了所有的证据,所以厉训并不知情。这是我事后告诉他的,所以我也有罪过。如果叔叔一定要惩罚的话,那我也难逃其罪,甘愿受罚。
微微,你不是我白家的人,犯不着如此!厉训有些紧张的说道。
顾微闻言,浅浅一笑,那苍白的容颜上,这抹笑很脆弱,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是啊我不是白家的人,永远也不是了。但事情是因我而起,我也不是贪生怕死的人,自己的错自己承担,不需要你独自来扛。
顾微抬眸定定的看着厉训,眼中的决绝让他很陌生。
顾微从未这样看过自己。
往日的温柔,不复存在。
他知道是自己的错,也深知无法挽回,他只想弥补自己的过错。
恨不得重刑加身,才能让自己的心痛快一点。
白松听到这番话,有些为难了,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就在这时,白欢欢和许意暖也匆忙赶了过来。
叔叔,他们都没有错,是欢欢糊涂,是我借着酒劲勾引哥哥的。所以你应该责罚我才对,求你放过厉训和顾微吧!
你你怎么能干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他是你的哥哥啊!
是我哥哥又怎样,我喜欢他,长这么大就喜欢这一个人!我没有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