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于武术造诣上不甚高,拿手的也只是一招变术而已,且我从来没有抓过人。
这不因为我武术不高,临战经验也不丰富,更没料到凡人会反杀,所以凡人的镰刀朝我下肢勾来时我让得一点儿也不利落。
左腿便被凡人的镰刀狠狠勾中。我吃痛,腿一弯。
潭水边儿有点儿潮,左腿弯下右腿使不上劲便打了滑。
于是一个“扑通”,我四仰八叉倒在潭水边上。
偏摔倒时手上力也不由一松,奶奶地好差不差,我刚好倒地上时,手中松开的刀刚好扎进右臂膀!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啊,痛死本妖了!”我哀嚎,眼泪都痛出来了。
“哈。”这时传来一声大笑。
“谁在笑?”我痛死了,居然还有人笑?
这里没有第二个人,除了那凡人,莫不是那凡人在笑?
好呀,我痛死了,那凡人居然笑我!
我左腿疼右臂疼,就用左手撑起上半身去瞧凡人。
那凡人站起了身,面对着我真的在笑。
见我看来,他唇角不收,道:“你是妖吧?没见过这么笨的。”
嗨,牙齿蛮白的嘛,声音也蛮好听的。
但是他不仅笑我还骂我笨!
我便不服气了,气鼓鼓反驳:“本妖才不笨!你才笨!你全家都笨!”
那凡人听我骂,没接话,反而收了笑慢慢渡到我头部来。
我受伤了起不来,就瞪眼问他:“你想干嘛?”
他蹲下,把镰刀比在我颈项,再扯嘴笑,“不干嘛,只是我第一次见到妖,原来妖这么好玩儿,傻而不自知。”
刀在颈项我吓死了,赶紧求饶:“美男有话好说。”
“美男?”他收回笑,脸色不是很开心,“为了保命,原来妖可以睁着眼说瞎话呢。”
为了保命,我当然可以睁眼说瞎话,这些都是从我那山大王那里总结来的保命经验。
我说:“帅哥您怎么这么不自信呢,您就是这知了山最俊的一枚美男,我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比您更俊的,包括我那山大王,我家大王跟您比起来,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哦?”凡人挑起他那只有两根眉毛的右眉,“所以我是鲜花,你家大王是牛粪,是吧?”
其实我是说的反话来着,竟然给他听出来了……
我只得拍马屁:“是的,是的。”
“虽然你这形容词用的不对,但,”凡人歪嘴笑,道,“我非常受用,有眼光!”
有眼光个屁!这人估计没照过镜子,够盲目自大!
我曾以为大王是这世上最自大的一个,没想到还有比他更自大的。
但我命在人家手里,只得镇住跳舞的嘴角,连拍马屁:“是的,是的。”
“怎么处置你呢?”
那凡人吊儿郎当地把镰刀在我颈项间比了比,再对着我看了看,我吓得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良久,他似是有了主意,沉吟了一下,道:“本想杀了你,但看你嘴巴蛮会哄人开心的,我今年三十,还未娶媳妇儿,古说三十而立,也是该立个家了。”
“看你是个雌的,”他用没拿镰刀的那只手取下我耳朵上的小黄花别到自己耳朵上,然后暧昧地朝我眨眼皮,“这样,我把你拖回家做我媳妇儿可好?”
哎呀妈,可把我吓坏了,不仅因为他的丑面皮朝我放电,更因为他这句话。
我大喊:“不好不好!我是雄的!雄的!”
此刻我真后悔变的雌身。
我原身是雌,但我有一招拿手法术,便是能变雌雄。
这招天生就会,即使强如大王也不会呢。
平时呢,因为想接近越好,所以便变雌身,月事来了我嫌麻烦,就变成雄身。
偏偏这个月月事过去了,所以又变回了雌身。
现下绝不能被这凡人认为我是雌的,不然就要做他的媳妇儿了!
我立马要变成雄身,但变了半天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
因为受伤了,法术使不出来。
变不了,我急呀,只得喊:“我是雄的,真的是雄的!”
凡人有些生气了,哼道:“当我眼瞎呢?你这有两只胸还没有喉结,是雄的?”
我装到底,硬着头皮道:“我有小鸡鸡。”
我赌凡人不敢摸我下面。
越好天天跟我讲凡人讲究男女之界,所以他学凡人不准我摸他,那么现下这个凡人定然也是不会摸我的。
但我心里又有点没底,怕这凡人是同大王一般不讲理的人。
那狗大王可不讲什么男女授受不清,总是变着法地摸我。
但是没有办法,此刻我只能赌,赌这凡人同越好一般人品好。
不过我错了,这凡人不讲究他们凡人之间的规矩,且与大王一般不讲理。
因为他闻言立马用手朝我下面一摸。
我心拔凉拔凉的,怎么全不按套路出牌呢?
凡人拿开手朝我冷哼:“给你两选择,一,我现在就杀了你,二,跟我回家。”
我仰天大哭。
我不要跟这个丑男人回他家当他媳妇儿,我梦想中的夫君是越好那样的美男子!
但是能怎么办,我不想死呀!
“越好,救我!”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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