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至少得九月底才能回来。
所以周立君想要各家拿出钱来,这事儿小姑要是同意,那就成功了一半。
满宝问:“公中现在有多少钱?”
周立君:“三百多两。”
不少了,毕竟前段时间周四郎上京城来时就把账本拿出来将去年秋后到今夏赚的钱都拿出来分了,现在公中的钱还是这几个月卖药膏,以及饭馆经营应该归到公中的钱。
满宝想到今年她分到的钱,以及她带回来的那些宝石香料换的钱,顿时大气起来,“行,买吧。”
满宝给周四郎的那些宝石香料,周四郎连辛苦费都没留,基本上卖出去多少钱就给她带回来多少钱。
先在京城卖,后来一路南下,去益州赚了一圈,将手上的东西全都出手,赚的钱可不少。
加上周满今年从公中分的钱,更多了。
不过周立君怎么想着买铺子呢?
要知道他们现在外面租了一个专门做药膏和各种霜膏的院子,老客户都是直接上门购买,有时候还带着新客户呢,他们赚的并不少。
吃过饭,周立君就捧了一杯茶和周满在院子里说话,“本来五婶她们做的有限,京城里能买得起这些润白霜和祛痘膏的也就这些人,所以我想着用不着买铺子,但这段时间因为种牛痘,来和我们买淡印药膏的人多了许多,甚至还有外头的药商特意找上门来,所以我觉得我们需要一个铺子,还得是一个好铺子。”
满宝琢磨起来,“可我们就只有这几种霜膏,会不会太少了?”
周立君道:“我以前也觉得少,但现在不觉得了,这两年用我们润白霜的人可不少,不仅娘子用,一些郎君也用呢,特别是祛痘膏,销量很好,所以我想着能做好这几样也很不错,而且以小姑现在的能力和年纪,将来还会有更多的方子的。”
满宝觉得有道理,于是点头,“行吧,我要出多少银子?”
周立君道:“我算过了,这些方子都是小姑你给的,因此你拿一成的银子,其他各房,我单算一房,那除去您这一房就是七房,一家分担一成三的成本认领一成的份额。”
满宝一怔,“一房一成?”
周立君点头,“不错,一房一成,那一共是八成,剩下的两成算公中的,每年分红都要留下一成经营铺子,剩下的一成给爷奶。”
也就是说,他们七房负责分担公中的那份。
满宝想了想,没反对,“其他房会答应吗?”
周立君就笑道:“只要小姑你答应,那其他房就会答应。”
大伯和大伯母是不用说了,他们肯定跟着小姑,她娘不用管,她可以说服她爹,三叔会听爷奶的,四叔五叔六叔和小姑最要好,也不会反对。
周立君笑道:“到时候我立好规矩,四婶和五婶可以去铺子后面做管事,专门管着熬制药膏的事,每个月就拿工钱。”
这样大家也都没闲着,照样能算钱。
满宝问:“你预计一开始投入的成本是多少?”
周立君迟疑了一下便道:“一万两。”
满宝这么壕的人都忍不住咋舌,实在是太贵了。
“我倒是没什么,其他房会愿意拿出这么多钱来吗?”
她觉得这就差不多掏空各房的家底了。
虽然这几年周四郎赚了不少钱,一年一趟刨除所有的成本后大概能赚个大几百或者一千多两,满宝记得账本上记录的,前年算是赚得最多的,一下赚了两千八百两,但那时候是周四郎冒险买了珍珠,但后来他就不再做这个生意了。
一来是怕做得太大要改商籍;
二来,进珍珠的确要更危险的。
然后这么多钱是分成好多份的,毕竟大家都有份子在其中。
不过,这份钱依旧很多,至少是老周家以前全家攒上七八年才能攒下来的钱。
所以连老周头都忍不住感叹,“难怪有本事的人都想着去经商,而不是种地。”
但经商,尤其是像周四郎这样的走商也的确是辛苦,看周四郎的面向就看出来了,他这几年老得可比周五郎周六郎快多了,风吹日晒之下,还差一点点就不是满宝那个最俊的哥哥了。
满宝出一千两没压力,因为她来钱的途径多,但其他房,出个一千三百两困难呀。
尤其是大哥和三哥。
晚上,满宝就悄悄的溜过去找她大嫂。
周大郎看到她来,便起身去外室,将内室交给她们姑嫂说话。
满宝就悄悄问小钱氏,“大嫂,你和大哥攒了多少钱呀?”
小钱氏问她,“你缺钱花?”
满宝摇头,小声的将立君要买铺子的事儿说了,然后小声道:“立君私底下算过了,买下铺子后大概一年后就能把买铺子的钱赚回来了。”
小钱氏咋舌,“这么赚钱呀?”
满宝矜持道:“主要是正赶上种痘,好多人都因为淡印的药膏知道了祛痘膏和润白霜这些霜膏,有些郎君比女子还要爱买,现在生意好做了很多,立君私底下算过,现在的销量起码比之前涨了一倍。”
所以他们还得请人。
小钱氏就往外看了一眼,然后小声问:“那我们大房要出多少银子?”
“您先说您有多少。”
小钱氏道:“八百多两吧。”
满宝一怔,问道:“怎么这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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