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和我公开关系,就得帮我拿第一。
我要是拿不到第一,那也不是我实力不济,而是你给的帮助不如别人家的师妹。
你都不如别人家师妹,又怎么好意思向我提要求。
你想向我提要求,就得帮我拿第一。
总结:你得要什么给什么,才能配得上我。
好一个软饭渣男!
那秦师兄又怎么个回事,现在修真界女修竟都流行当金主了?
当个金主能愉悦自己倒也没什么,小侄女看上这么个货图他什么?图他糟心?
燕闲没搭理这装腔作势的渣男,目光将他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审视了一遍。
这一看,更是心梗。
这渣男上到发冠,下到鞋履,竟有不少是燕闲曾在兄长那见过的法宝。甚至,这渣男腰间佩的一方小印也让燕闲越看越眼熟。
小印通体碧绿,上有竹节,是由一整棵玄天秘竹炼化而成。玄天秘竹只生长于天衍宗后山,一根即可占地数亩,内中空,根扎数十尺,高可入云霄,非高级法宝不可摧。
因秘竹触感温润,冬暖夏凉还伴有竹香,天衍宗的门人最爱在玄天秘竹上开门刻窗,并在其上镶嵌阵法,作为居所使用,同时也是很实用的防护类法器。
渣男身上这枚玄天秘竹印也自带阵法,并上刻“清闲”二字。
这二字早年由燕闲亲手刻上,然后赠予自家兄长,目的是为了祝贺并取笑兄长竟起了“无为”这道号。兄长美滋滋就收下了,自那之后时常佩戴于身上,还特意到燕闲面前去晃悠过几回。
这等物件竟也流落到了渣男手里,兄长到底出了什么事?
燕闲没耐心再听这渣男唱戏,却也有着重重顾虑。
兄长必定是出了事,不然不可能放任小侄女被欺辱至此。也不知道小侄女的心魔中,这渣男的因素占了几分,是否还有她尚不知道的事情。
虽然困在这具身体里修为被压制的厉害,但真要打杀了这渣男也不是难事。只是现在情况不明,贸然动手,善后麻烦。
况且,小侄女现在整个身心都牵在了渣男身上的模样,若是渣男死了,小侄女跟着来个心魔爆发……
啧,那场面……
燕闲和兄长年幼时就各自跟随师父去了宗门,等成功筑基能重回俗世时,当年留在凡尘的父母弟妹早已亡故,燕幸和燕闲彼此就是人生中唯一的牵绊。后来燕幸又有了道侣,道侣对燕闲也如同长姐一般,处处照料于她。
他们都是很着调的人,从来没有给燕闲带来什么真正的麻烦。现在这小侄女算是让燕闲第一次体验到了左右为难,无处着力的感觉。
但无论如何,她燕闲的人绝没有让人白白欺了去的道理。
“师兄,”燕闲突然开口道,“宗门大比对法宝的使用颇有限制,我手上也没什么能帮到你的了。”
渣男闻言神色顿时一沉,“婉儿,你那……”
燕闲却不待他把话说出来,直接打断道:“况且凭法宝赢哪有凭实力赢来得引人注目,我另有一法,保你在大比中一鸣惊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笑弯了眉眼,眼波流转之间满是得意与俏皮。
这不同往日的风情倒让那渣男愣了神,呆呆地看着燕闲,话都忘了说。
“宗门大比的成绩只是个考核标准线而已,以你之能力定能顺利晋级。都争着要当第一,无非是想在众长老面前展露身手,令他们青眼相看罢了。”燕闲一副很笃定的模样,言之凿凿道,“我能帮你。”
渣男将信将疑:“……你如何能左右长老们?”
“事关亲传弟子,长老们哪能被轻易左右,”燕闲话音一转又道,“但展露身手要也有技巧的嘛。宗门大比这种考核不过是同级修士之间的竞争对比,对长老们来说,只是在矮子里面挑高个,选个顺眼的罢了。便是拔得头筹,到了长老门下,也不定能得到几分特别关注,毕竟同门的师兄师姐也都个个出色。”
渣男若有所思地点头道,“这是自然。”
燕闲继续道:“所以要一鸣惊人,给长老们留下深刻印象才好。大比最后一场,本是给同场修士自由挑战的机会,但也没有规定不能越级挑战。你仔细想想,越级挑战的成功岂不要比同级惊人得多。定是能让长老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燕闲兴奋地一拍掌:“到时候,应该会有不少长老都中意于师兄,师兄可得好好挑一挑。”
渣男惊了一跳,连忙摆手:“我如何能越级挑战,便是侥幸成功了,怕也是要得罪人的。”
燕闲歪头看着他,似是疑惑他怎么如此愚笨,转又甜甜一笑:“师兄,你来挑战我嘛。”
……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渣男皱着眉头细细思量,起先是犹疑,但越想竟越觉得可行。
燕婉虽然是亲传弟子,但在飞仙门根基并不深,其父能力一般,性子软弱,在飞仙门能独掌一峰也仅是靠着有个好妹妹。他平日里,既不争权夺势,也不收徒,仅在峰上主殿里开堂授课,指点指点丹学,受指点的也不过是些记名弟子和入室弟子,近年来更是闭关不出,如同隐形一般。
飞仙门五大峰,竟只有他门下,连亲传弟子都只有燕婉一人。
燕婉虽也是个武力一般的丹修,但她毕竟是亲传弟子,若是在大比中将她打下座来,必能惊下不少人的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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