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恬没有点破,随剧组离开了小镇。
踏进家门,苏恬眼前白光一闪,一坨有毛生物出现在她面前,她愣了一下,才想起这位是她家小孩从外面捡回来的流浪白猫。
在她拍戏期间,猫先生似乎过得十分滋润,不仅干枯的皮毛变得油光水滑,身材也跟充了气似的圆润起来了。
而且它还变得相当……智慧了。
苏恬和那双猫眼对视上的时候,不由用上了这个形容词。
这不是她的错觉,在猫先生给扒拉了一双拖鞋过来,规规矩矩放在她面前,她确信这只猫十分的智慧。
她沉默地看着这只智慧的生物。
小苏岑发现了这边的动静,从他的活动室里冲出来,一把抱住了她的腿。
“妈妈!”
苏恬被小孩转移开了注意力,目光垂落在小孩仰起的小脸上,隔离期间压抑的感情在这一瞬间忽然释放,她有些怀念地看着小孩的这一头白毛,然后……动手将这一头柔顺的白毛捏出了两个小犄角。
小苏岑:“……”
她眨巴眨巴眼,一头懵地摇晃着自己上的俩犄角。
“妈妈?”
苏恬突然一笑,眉眼弯弯:“可爱。”
小苏岑也高兴起来,有些羞涩地要求苏恬弯腰,苏恬没多想顺从地弯下腰,下一秒小孩踮起脚在她脸上拱了拱,落下一个吻,又飞快地踢踏踢踏跑远了。
苏恬有些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回来了?”巫闫从卧室里走出来,他大概睡了一觉才醒,身上的家居服松松垮垮的,一头白毛乱糟糟。
他的余光瞥见苏恬旁边放着行李箱,打着哈欠走过去,想将行李箱托进屋,弯腰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腰上一痒,“唔”了一声扭头去看,看见苏恬正在“摸”他的腰。
他刚睡醒,脑子还有点钝,脱口而出:“再往前摸摸……”
只是见他衣服翘了起来顺手帮他扯衣服的苏恬眼神一漾,微微偏过头,问他:“多前?”
和她的视线对上,巫闫终于清醒过来,他咳了一声,悻悻道:“我开个玩笑。”
苏恬没理他的解释,又问了一遍:“多前?”
巫闫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钝了,有些不可置信:“真摸啊?”
苏恬朝他一笑。
巫闫和她商量:“那你……看着摸?”
苏恬笑着道:“好。”
然后手探进他的衣服底下,手指拂过他坚实的腰侧一路往前,巫闫的眼神有些发直,身体紧绷,就在这时,苏恬利落抽手,丢下一句“我也是开个玩笑”便蹲下去换鞋去了。
巫闫:“……”
巫闫“嘶”了一声,长腿一跨坐在她的行李箱上:“苏苏,你……”
苏恬斜眼看他:“我怎么?”
巫闫撩起自己的衣摆看了看自己的小腹,不愿相信:“我的腹肌留不住你?”
苏恬换好了鞋,略过他往屋里走,说:“也就一般。”
巫闫自动忽略这句话,真诚建议她:“你可以再对我开个玩笑,我还挺喜欢你的玩……”
话还没说完,苏恬忽然转身,俯身在他唇上贴了一下,一下之后神色自若地去活动室找儿子去了,留下某神明现场石化。
将活动室的门轻轻合上,苏恬背靠着门长长吐了一口气,思维有些涣散。
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僵了。
隔离太可怕了,她的脑子都被隔离坏了。
“妈妈——”小苏岑因为刚刚的偷袭有些不好意思,踌躇了一会儿才蹭到苏恬面前,伸手去拉她的手,有些期待地问,“你要不要来看我画的画,我这些天在学画画……”
苏恬并没有听得太清,一律回答“好”。
母子俩紧紧挨着,看画去了。
巫闫是在几分钟后进来的,进来后就只管盯着苏恬看。
一声不吭地盯了好久好久,他才开口问:“苏苏,刚刚那也是你开的玩笑?”
苏恬一顿,抬眸瞟他,又很快垂下眸,意味不明地回了句:“啊。”
巫闫一扫身上的深沉,精神抖擞地说:“我喜欢这种玩笑,可以多开开。”
苏恬:“……”
她瞪他一眼。
巫闫:“???”
苏恬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对他说:“儿,有个多余的人打扰到我们的亲子时光了,去把他赶出去。”
小苏岑得令,毫不犹豫地执行了这一命令,把自己老子扫地出门了。
巫闫:“……”
***
因为受了惊吓,导演陈恪大手一挥给剧组发了个假,假期两天。
苏恬把假期过成了死宅,一次家门也没出。
然而这个假期并不平静,在她放假的第二天,《秘密》剧组被人骂上了热搜,一个粉丝数量不小的营销号接受了某位网友的爆料,发博称《秘密》剧组素质极低,为了拍戏,把曾经在网上很火的天坑中的滴露花给砍掉了,这条微博迅速引起了广大的关注,许多植物爱好者谴责剧组的行为,更有植物学家称砍掉这丛滴露花破坏了物种多样性,是违法行为。
网上闹得太凶,剧组不得不站出来澄清,严明这是莫须有的罪名,剧组并未破坏天坑中的滴露花。
有些植物爱好者不相信,跟剧组在线对峙,声称要亲自去山里查看滴露花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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