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少见的好男人,咱村的男人没一个有你这么细心又耐心的,你妇人真有福气。”李家娘子大为赞赏。
聊了一会,司马御请李家娘子帮他问问有没哪家要卖渔船,他准备入手一艘渔船捕鱼,不过目前也不是急着要,毕竟他也是刚刚学捕鱼,还不熟练。
“这捕鱼啊一个人干忙不过来,须得将来你儿子帮你,一个摇船,一个撒网,一个拖网,儿子多了好干活。”
儿子现在是没有,而且等儿子长大是十几年后的事,所以他要适应一个人打渔的漫长日子。
回到家里司马御去看姚荺,姚荺还没有醒,他掩了门到伙房里开始着手煮稀粥,这些活是难不倒他的,每个士兵基本上都能上马打仗,下马做羮汤。
粥里放了晒干的虾,这样粥就不用放盐,味道鲜美可口。
直到辰时姚荺才醒,夫妻俩吃过粥后便去海滩,这起得晚了,自然是没有虾蟹可捡,只能到砾石滩上拾一些海蛎子。
海蛎子粘在岩石上很紧,姚荺掰了半天只拾了半篮子,司马御也帮着拾,但这种东西吃多了也不好,因此他也是不紧不慢的。
“明天你早点叫醒我,咱们天不亮就来海滩拾螃蟹。”
“好。”司马御笑死,姚荺准起不来。“明天我要和李族长他们出海捕鱼,你在家里尽量少出来。”
“难道你不在,我就不能做别的事?”
“可以做,在院子里做就行了,等过几日我去城里给你找一些书回来看。”
提到书姚荺眼睛笑得弯起来,道:“上回李嫂子说要请先生来村里教书,我觉得我可以胜任,就让我去教书吧。”
“不行,教书很累,那些半大孩子们又不听话,你还是好好养身体,说不定过些时日你就有身孕了。”
他们的房事还是很多,只要姚荺不来月事,基本上每夜都有,有时一夜两三次。司马御迫切地需要一个与姚荺之间相连的纽带,那只有是他们的孩子,有了孩子,过往的恩怨就会烟消云散了。
姚荺嘟起唇,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司马御呵呵地笑,将姚荺拥入怀中,道:“我们以后就是普通老百姓了,要自食其力。”
这是一种新挑战,并不比打仗简单,激起司马御前所未有的兴趣。
午后两人都有些饿,司马御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挽着姚荺回家。
“我们在院子里烧一堆火,在火上放一块铁板,然后就在铁板上烤海蛎子吃。”
姚荺对吃很有研究,还知道很多菜的做法,但她不做,总是指使司马御来做。
院子前有一堆人在聚集,司马御眼尖,看到卢俊章和卢昭来了,其中似乎还有卢蜓。“他们来干嘛?”自从鳄鱼离开清水河村后,司马御便令卢昭带人回了闽州。
卢蜓虽说不走,但过了两天也偷偷回了闽州。
“马兄弟。”卢俊章一转头就看到司马御。
“你们来有事吗?”司马御放下竹篮。
不等卢俊章答话,站在卢昭身后的一名男子摘下头上的斗笠,道:“主公,你让卑职好找。”
司马御瞧着那人面貌,这人竟然是他手下的大将李俏,曾一同与他去过匈奴。
“李俏,你怎么来了?”虽然嘴里这样问,但司马御深知李俏找来肯定是出了大事,这也肯定是他们决定不了的大事,因此只能来找自己。
四周有村民来回走动,不时向他们看过来,李俏压低声音道:“主公,我们进屋去说。”说着,他溜了一眼姚荺。
“那进去吧。”司马御料得是紧急军情。
司马御提起竹篮,李俏不觉蹙起眉头,昔日威风八面的西陵王此时和一个渔夫没有不同,这让李俏心中甚是不快。
“阿荺。”司马御挽住姚荺的手先进入屋子。
当卢昭和卢蜓要进来时,李俏把他俩拦住。“紧急军情,外人不得入内。”
卢照立即识趣地告退,卢蜓马上不乐意,伸手指着姚荺道:“她怎么也在里面,不说是紧急军情吗?让她也出来。”
李俏知道姚荺的身份,也知道司马御对姚荺的感情,只好拿眼望着司马御。
“她出来我就不进去。”卢蜓猛翻白眼。
司马御猜测可能与司马措有关,便道:“阿荺,你到院子里去。”
“不出去。”
这个也任性起来。
李俏又好气又好笑,这都是些什么女人,看起来司马御并没有对付这两个女人的能力。
司马御瞧了李俏一眼,李俏的眼中有几分对他的同情之色,只好附在姚荺耳畔道:“阿荺,你先出去吧,待会说完了我就告诉你。”
“那行。”姚荺这才满意。
等姚荺出去后,卢俊章立即掩了门,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听,但李俏没让他出去,应该是有任务要吩咐他。
“说吧,是什么事?”司马御的心扑通乱跳,只怕是他猜着了。
“主公,匈奴乞石烈可汗已经纠集五十万兵力,由司马措领兵攻打中原,不日就会到雁门关。兄弟们让我来找主公,向主公讨个意见。”
司马御临行前,对众将领说过要去闽州,因此李俏一来闽州便去找卢俊章,因此才得知司马御的下落。
“五十万兵力?”司马御轻蔑地一笑,道:“李俏,司马措在匈奴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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