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鳄鱼会游到海里,烧不着它们的。”
“四郎,你按我说的来嘛!就这几天,快点。”姚荺摇着司马御的身子。
“好好,我答应你。”
在山顶又捱了一阵两人才下山,沿途上没看到猎获的野兔和野鸡,寻思是卢蜓带下山了。
到了山下已是黄昏,炊烟袅袅,一派静谧的景象。
海滩上堆着巨大的冰块,原来卢俊章已经运送来冰块,这是往年储藏的冰块,数目不算多,因此这几日要征集外地的冰块送过来。
刚进入屋子里,只见房中冒烟,司马御赶紧冲入到房里,只见卢蜓在自己房间烧野兔,铁锅里的火烧出来,把床榻给烧着了。
卢蜓正拿着一件衣裳扑打床榻上的火,但哪里打得熄,司马御气极败坏,也顾不上骂卢蜓,赶紧去外间,用木桶装了一桶水,冲到房里便向床榻浇下去,一连浇了几桶水才把火熄灭。
虽然回来得及时,但床榻还是烧着了一小半,里面浓烟滚滚,这个房间不能住人了。
卢蜓见他脸色铁青,自己反而露出一脸委屈的样子,道:“不关我的事,我正在烤兔肉,不知怎的这床榻就着火了。”
司马御气得真想杀人,逼视卢蜓道:“你是要我把你绑起来,还是你回闽州?”
“都不要。”
“必须选一个。”司马御杀气腾腾,自从见到卢蜓开始,她就没干过一件好事。
姚荺站在门前偷偷地笑。
卢蜓见她幸灾乐祸,气道:“你笑什么?”
“四郎,我们把她绑起来好了。”姚荺捂着脸偷笑。
卢蜓见姚荺取笑她,而司马御又是一副要杀她的凶相,顿时嘴唇一扁又大哭起来。
司马御怒火直冒,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翌日清晨,司马御便令众士兵去山上砍柴,将柴火堆放在砾石滩上。
但是所有人都进山了,村子里只有他们三人并不算安全,毕竟司马御至多只能保护一人,司马御便带着两名女子去半山腰的村中。
司马御在村中的房屋狭小,只有一间内室,司马御便让李族长给卢蜓安置一间屋供她歇息。
两个女子没在一起,司马御顿觉安静了许多。
安置姚荺睡后,司马御出来喂马,这匹汗血宝马应该是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了,最多只能是驮着他和姚荺散散步,老死在这海边。
“如果让你这样跟着我,就完全浪费你的价值了。”
司马御多喂了一些草料,找出刷子给它刷毛,对于军人,宝剑和宝马是生平最爱,可是他现在最爱的却是姚荺,已经逐渐失去一个军人的杀伐果绝。
夜里几人又回到海边的村子,司马御本想把姚荺和卢蜓都留在山腰上,但想着这两个女子要是偷偷跑出来出了事可不好,只能是又带下来。
几日后砾石滩上堆满木柴,估计有几万斤之多,但姚荺说不够还要继续砍柴。
卢俊章运过来的冰块堆在村子的前面,仿佛是在村子前建造了一堵冰墙,这几日夜里鳄鱼便没有来村中,可能是冰块的寒气太重,鳄鱼怕冷便就不来了。
天气依旧没有下雪的迹象,说冷也不算特别冷,但还是有些冷。
这几日司马御没有上山顶去看云,而是特意吩咐了一名士兵,让他每日去山顶看云,如果有云就报告。
眼见着元月中旬也快过完了,到了下旬下雪的机会就更少。
刚刚司马御去砾石滩看过,那里聚集至少上千条鳄鱼,因村子的冰墙堵住去路,它们便都到了砾石滩上,在柴堆上打滚玩耍。
司马御只恨不得一把火点着柴堆,烧死这些鳄鱼,但他深知鳄鱼的速度很快,火一着就会迅速逃到海中。
他急匆匆向村里子赶,出来这一会只怕两个女子会吵起架,两名女子当着他的面都敢吵得面红耳赤,这他人不在估计吵得更厉害。
等到院子就听到卢蜓的声音,卢蜓的声音大得刺耳,她骂姚荺又蠢又傻,奇怪的是姚荺居然没有回骂,按往常姚荺马上回击。
司马御悄悄爬上院墙,只见两名女子都在院中,姚荺坐在门前的石墩上懒洋洋地晒太阳,卢蜓大声骂她,她仿佛没有听到似的。
这样的神色就又像极从前风轻云淡的姚荺,姚荺最大的本事就是无视你,无视比蔑视还让人生气。
司马御曾经就被姚荺的无视气得半死,你骂她,指责她,训她,人家全然没有听到,自己白费了口舌和心情,那感觉就像是骂自己。
“阿荺恢复心智了?”
若是小孩心性的姚荺,定会和卢蜓吵得不可开交。
司马御爬下院墙,从院门里进去,这时姚荺看到他进来,便才骂了卢蜓一句:“蠢猪。”然后她露出笑容,向司马御欢快地跑去。
第83章 我是想当刺史的女婿,但不是……
姚荺亲密地拥住司马御的腰部, 把头依偎在他肩上。“四郎,卢蜓骂我,你替我教训她。”姚荺嘟起唇。
司马御也挺反感卢蜓骂姚荺的那些话, 女孩家动不动就骂人傻骂人蠢。
“以后你再骂阿荺的话,只好给你另外安排屋子住。”司马御板起面孔,卢蜓这个丫头有必要让她吃些教训,太无法无天,卢俊章真是养女不教。
姚荺嘻嘻地笑, 欢喜地拍手。
卢蜓不服气, 道:“她刚刚骂我是蠢猪,你怎么不说她?不公平,你徇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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