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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斯特尔漫不经心地磕开一个鸡蛋,让凯洛离锅远一点免得被烫伤。
    他熟练地煎牛排,炸培根,然后把它们装进盘子里,剪下一朵鲜花放在里面作为装饰。
    凯洛吃完了艾斯特尔为他准备的东西,体力条因为摄入了食物而满了。
    他放下刀叉,抬起头看艾斯特尔,“艾斯特尔,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这是一个试探,凯洛发觉艾斯特尔对待他的态度不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的态度,他总觉得艾斯特尔似乎知道他,也认识他。
    艾斯特尔从没答应他和他一起睡,据这位讲究的绅士所说,在结婚之前,未婚的恋人是不可以有特别僭越的举动的。
    可他们结婚了不是吗?
    如果艾斯特尔记得这件事,那么他应该没有理由拒绝凯洛的请求。
    艾斯特尔一直坐在餐桌对面观察凯洛,他的心里有点谁也不知道的企图,但听见凯洛突然提出的这个建议之后,他还是吓了一大跳。
    他的心里涌上一股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的情绪,随后,他克制地笑了笑,拒绝了凯洛。
    “这不合适。”他解释道,“我们还没有正式结婚。”
    他的语气是凯洛熟悉的温柔,这使他胆大起来,“那如果我就要呢?”
    他有点蛮横地问,“我今天晚上就要和你一起睡,你要怎么样?是不是要把我赶走?”
    艾斯特尔沉默了一会,然后说,“如果你真的很想,那我们先办婚礼,然后再一起睡。”
    凯洛前不久才刚刚和艾斯特尔结了婚,这下又要结,他有点鬼使神差地问:“那如果我不想呢?”
    艾斯特尔:!!!
    作为一个老古板,他是完全无法容忍凯洛的这种想法的。
    好啊,这个小浪荡子,既想和他过夜,又不愿意和他结婚,那他的想法就昭然若揭了——他在为下一次抛弃艾斯特尔做准备。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艾斯特尔的猜测并没有出错。
    但这隐忧在凯洛同意立刻和他结婚之后就消失了。
    在艾斯特尔所处的年代,婚姻还是一个颇有分量的联系,而且是一旦做出了决定,就再也不能反悔了。
    他不会想得到,在两三百年之后,婚姻变成了一根比蛛丝还要纤细脆弱的线,今天结婚,明天就可以离婚。
    和第一次凯洛的突发奇想不同,由艾斯特尔一手操办的婚礼才真正像模像样,两人穿着礼服,没有牧师,就自己为自己主持婚礼。
    最后,和第一次一样,他们在那本厚厚的登记簿上签了名。
    然后,艾斯特尔抱着凯洛回了房间。
    凯洛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不过他知道游戏不会允许他和艾斯特尔做那种极其亲密的事,而事实也如他所想,艾斯特尔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抱着凯洛一起睡。
    两个人就这样很纯洁地躺在一张床上,什么都没有做。
    凯洛抱着艾斯特尔的腰睡着了。
    在睡着之前,他的心里冒出了一点渴望,他希望,等一切事情都结束之后,他可以一直和艾斯特尔这样相处下去。
    等他醒过来之后,天已经亮了。游戏舱陷入了冷却时间。
    家里没有人,爸爸妈妈和唐棣一起出门去采购年货了,凯洛昨天晚上就声明过他今天不去,所以他们早早出发。
    凯洛往面包机里放了两块面包,顺手喂了喂在鱼缸里游弋的阿宝和阿贝。
    面包好了,凯洛拿起来吃,他吃面包,目光还是没有离开鱼缸。
    其实他挺羡慕阿宝和阿贝的。
    ……
    除了一些事情之外,凯洛有些头疼的发现,黑雾艾斯特尔忘记的东西更加彻底。
    他几乎已经彻彻底底适应自己人鱼的这个身份了,他不记得凯洛是谁了。
    但在见到凯洛的第一面,他就给凯洛送了好多珍珠,并且非常积极主动地要往凯洛的船上跳。
    凯洛对此感到非常无奈。
    很快,新年就到了。
    凯洛吃完年夜饭就回了房间,躺进了游戏舱里,没有像以前一样和家人一起守岁。
    唐棣等凯洛进房间之后,忧虑地看了看爸爸妈妈,“哥最近很反常。”
    他斟酌着自己的语句:“他在那个游戏人物上投了太多时间了。”
    “我知道。”妈妈说:“没关系的。”
    她沉默了一会,“如果是他的话,那不要紧。”
    妈妈的话有点含糊,但爸爸接着说:“你还记得你哥初中毕业之后失踪了将近一个星期的事吗?”
    唐棣不知道这和他之前提出的话有什么联系,懵懂地点点头,“记得,不过那不是虚惊一场吗?”
    妈妈没说话,她回房间翻找了一会,拿出了一个吊坠,是那种老式的相片吊坠,将吊坠打开,里面就有一张小小的合照。
    唐棣凑过去看了一眼,心里立刻充满了“卧槽”。
    因为合照上的人,一个是他哥,一个是艾斯特尔。
    虽然照片上的艾斯特尔显得比游戏里年轻,但他还是可以挺清楚的认出来,照片上那个和他哥站在一起的人就是艾斯特尔那个催命鬼无疑了。
    “妈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总觉得,一定是科学暂时无法解释的事。”
    “你哥哥当初被找到之后,身上穿的衣服样式非常古老,脖子上还戴着这个吊坠。然后他发起了高烧,把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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