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夫人泣不成声,面对丈夫的话,她难以理解:“她就算做错了事,那也是你女儿。我都这把年纪了,你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我女儿死吗?乔缙,我告诉你,你一定要保住小惜,小惜要是出事,我也不活了。”
“太太。”
乔夫人扭头看向乔修珏:“珏儿,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误会,你妹妹跟夏夏感情要好,她怎么会做这些事?她肯定不是故意的。你去劝劝夏夏,让她劝劝盛景廷。小惜可是你亲生妹妹,你难道真的要见她出事吗?”
乔夫人胡搅蛮缠,势必要乔家父子俩,一定要保住乔敏惜,不能让她出事。
乔缙让她先休息,他们会处理,就先出了病房。
“爸。”
乔缙拳头紧攥着:“盛景廷怎么说?”
“他要小惜付出代价。”
乔缙脚步一偏,险些没有站稳,乔修珏扶着他:“爸,你别太担心,盛景廷那边,我会找他协商。”
“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乔缙气的头重脚轻,已经年过半百的掌权者,眼睛泛着一丝红,是愤怒和心疼也是愧疚自责。
如果不是证据摆在眼前,乔缙难以相信自己女儿会做出这种事。愤怒伤心过后,他更多的是痛心跟自责。
“你不用救她,她既然执迷不悟,就随她吧。”
乔家是济世悬壶,医者仁心的书香门第。做的从来都是救死扶伤的事,岂是做过害人的事?
可偏偏,他引以为傲,继承衣钵的长女,却做出了这种事情来。
这让乔缙怎么接受!
“爸。”
“是我没教好她,才让她做出这种事来,是我的错。”
乔修珏心里不是滋味,稍缓面容,劝道:“爸,你别自责。小惜只是一时冲动,她知错了的。”
知错?
她要是知错,又岂是会做出这样的事?
“你给盛景廷打个电话,就说我要见他,跟他当面谈谈。”
乔修珏本想说什么,但对上父亲的眼眸,又只好点头答应下来,约盛景廷出来见面。
……
盛景廷到的时候,乔缙已经在包厢里等他。
没看到乔修珏,盛景廷几乎有些惊讶,情绪不显明显,乔缙也有所察觉。
请了他坐下,儒雅的商人,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我记得你跟你父亲一样,喜欢喝茶,这是老同兴的茶饼,已经很难寻了,尝尝看如何。”
乔缙眉眼温和,盛景廷端起茶杯,没喝,指腹摩挲着杯身:“乔敏惜给我妻子下药,导致她精神出了问题。设计绑架我女儿,造成假死,逼疯我太太,差点让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乔叔,你如果想给她求情,就不必开这个口了。我盛景廷向来心胸狭隘,有仇必报,她害得我这么惨,我要放过她,岂还有脸见我太太。”
“是我教女不严,才让她做了这么多猪狗不如的事。景廷,你心疼夏夏,乔叔理解你的心情。但小惜妈妈年纪大了,成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小惜做错了事,是要受到惩罚。我不求你饶恕她不追究,我只请你,高抬贵手,按正常法律走。”
盛景廷长腿交叠,举手抬足间的气场不怒自威:“那也得你女儿愿意。”
乔敏惜那种人,会甘愿身败名裂坐牢?
乔缙喉头发紧:“就当看在夏夏的份上。”
乔家对姜幼夏一直很好,好到,想直接从盛景廷这撬了过去当自家儿媳。
盛景廷脸色不太好看,尤其是早前,姜幼夏明知道了真相,还替乔敏惜求情,让她别放过乔敏惜。
但乔敏惜愿意么?
“好。”盛景廷从薄唇挤出一个字,“就按照正常法律程序走,你女儿愿不愿意苟活,看她。”
乔缙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盛景廷便冷笑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乔总,你女儿做的好事,我不会替她遮掩。”
乔缙手指一僵,苦笑了下,是默认了盛景廷的话。
“当然。”
盛景廷将手里一口没喝的茶放下,起身就走。
茶盏落在桌上,乔缙绷着一张脸复杂苍凉,紧攥着茶杯的手都在颤抖。
……
乔敏惜已经被拘留在巡捕局一天一夜,但仍旧不肯配合交代,要见盛景廷。
但事情真相已经明了,盛果的消息已经找到,盛景廷不认为自己还有见乔敏惜的必要。
只不过巡捕局办事得讲求程序,乔敏惜不肯配合,他们也就没有办法,局长也只得硬着头皮来请盛景廷,恳求他就见乔敏惜一面,好尽快结案。
局长来的时候,沈玉珠正好也在家里。得知一切都是乔敏惜搞的鬼,害她差点背上害死盛果的罪名,沈玉珠很不待见乔敏惜。
赶到书房的时候,听到冯局长的话,没等自己儿子开口,沈玉珠就冷声道:
“都已经证据确凿了,她认不认交代不交代,又有什么关系?还非得我儿子跑一趟?你当往你们巡捕局跑光荣?冯局长,你还是回去告诉她,我儿子不会见她的。”
“盛夫人,这……”
“周姐,送客。”沈玉珠不想跟他多说,直接让周姐送他出门。
冯局长面子不太挂得住,为难的看盛景廷。,
“盛总,乔敏惜毕竟是乔总的千金,乔大少近年来跟内阁关系亲近,霍老那边说了,你已经答应按照法律程序来,让我要好好办这个案子,不能有任何马虎。你就当可怜下我这个老人了,我没两年就要退休了,这僵着也不是办法,你就帮我这个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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