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夏如遭雷劈,话还没说完,男人凤眸阴沉的警告了她一眼,如同利刃穿透她的心脏,将她拖入寒天冰窖里。
那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哑在了嗓子里。
盛果没注意到两人的互动,还沉溺在一段时间不能见到爹地妈咪的话里,失落道:“爹地妈咪是要出差吗?”
盛景廷公务繁忙,出差是常有的事。
“嗯。”盛景廷颔首,拇指轻抚她柔软的脸蛋:“你要听话。”
“嗯,果果听话。”盛果咧嘴轻笑,弯弯得眉眼如同天上的月牙般温暖照人,像极了姜幼夏,唯独不像他盛景廷!
……
万般不舍不情愿,短暂的相处过后,姜幼夏还是被盛景廷拖离了盛公馆。
车上,姜幼夏紧攥着拳头,不甘质问:“盛景廷,你凭什么不让我见果果?!”
盛景廷开着车,眼皮子也不抬一下:“凭她姓盛!凭她不长眼,托生在你的肚子里!”
冷漠的字音如同冰雹击破着她。
明明是炙热的夏天,姜幼夏却觉得浑身都在发寒,连血液都是冷的。
“盛景廷,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相信我?”
她没有出轨,盛果真的是他的女儿!
盛景廷唇瓣掠过一丝自嘲,一言不发,将车驱回了君庭。
一路两人再无交谈。
一夜未归,盛景廷穿的还是昨晚的衣服。
回到家,盛景廷就到了浴室里泡澡。
特意装修过的房子,有个两米的浴缸。身体不好的缘故,盛景廷很喜欢泡澡。
卧室里,姜幼夏看着浴室的位置,想到早前陆婉柔的电话,和自己的计划打算,她动作轻缓的进了浴室。
她不相信果果会不是盛景廷的孩子,她要重新做一份亲子鉴定!
第12章 被他恶心吐了
干湿分离的设计,浴室跟盥洗台还隔着一层玻璃门。姜幼夏瞧了眼里面正泡在浴缸里的盛景廷,鬼使神差的拿起了盥洗台里的衬衫。
盛景廷的衣裳多都是用檀香和苍耳熏过的,有股淡淡的药香,独特的味道很好闻,一向是姜幼夏喜欢的。
不过彼时,他换下的衣服里,多了若有似无的香水味,倒是陆婉柔常用的。
姜幼夏手指发紧,抓皱了衬衫,不想却瞥见了衬衫后肩位置里浅淡的口红印。昨晚,他真的跟陆婉柔在一起吗?
姜幼夏克制着情绪,想要从衣服里翻找什么的时候,磁性的声音忽然间从耳畔响起:“找什么?”
姜幼夏吓了一跳,抬首对上的就是盛景廷危险的凤眸,他薄唇勾起的弧度阴鸷,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瞥见衬衫里的口红印子的时,他凤眸瞬间眯起,却没急着开口,而是饶有兴致的盯着姜幼夏。
这样的眼神,让姜幼夏感到很不舒服。
“你说我出轨,那你呢?盛景廷!”
究竟是谁出轨?是谁不要脸?!
姜幼夏心中一阵讽刺,男人大手忽然间握住她纤细的腰肢,迫使姜幼夏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结实宽阔的胸膛里。
刚泡着澡,男人身上没擦干的水很快渗透了她的衣服,暧昧的气息在卧室里蔓延,姜幼夏用力想要推开他,反被抱着更紧。
隔着浅薄湿漉漉的衣料,轻易就能感觉到男人炙热的肌肤。
“放开!”姜幼夏薄怒,下一秒就被他抵在了盥洗台里,盛景廷凤眸瞥向空了一块的镜子,瞬间就了然,是被姜幼夏给砸的。
“盛景廷,你别碰我!我嫌恶心!”
“恶心?究竟是谁恶心?!”狠厉的神色一闪而过,几乎掐断她的腕骨,疼的姜幼夏紧皱眉头冷汗陡生,用力的想要甩开盛景廷,却被他压得更紧。
盛景廷托着她的后脑勺,迫使她扬起漂亮精致的脸蛋:“姜幼夏,我没嫌你恶心,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比你更恶心的!不想让我碰你?我还偏要碰你!”
不顾姜幼夏的反抗,盛景廷强行吻上她的唇,霸道掠夺……
男女的力气悬殊,姜幼夏在他跟前,压根没有胜算。
但一想到,他昨晚一直跟陆婉柔搞在一起,这张嘴兴许还吻过陆婉柔,她就觉得无比的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姜幼夏一把推开他,倒在盥洗台里,吐得铺天盖地……
空气死的一般寂静,盛景廷铁青的俊脸黑的仿佛能滴出墨汁,死死盯着姜幼夏的眼眸燃烧着熊熊烈火,恨不得掐死她。
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吐?!
“姜!幼!夏!”阴沉的声音一字一字的从盛景廷牙缝里挤出,冷的渗人。
姜幼夏紧绷着身体,克制着那股没来由的惧意。她一手捧着胸口的位置,一边拧开水龙头冲刷秽物。
“盛景廷,你说我出轨,说我恶心,但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人吗?”
直至内心稍显平静,她抬起的小脸,跟他对视:“你想折磨我发泄你所谓的怒意可以,但我告诉你,盛景廷,我也嫌你恶心!”
第13章 离还是不离?
关掉水龙头,姜幼夏就冲出了浴室,回到卧室将门关上,她靠在门里,眼泪克制不住的席卷了她酸涩的眼眶。
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可她仍旧好恨,好心痛!
她看着无名指里的钻戒,紧紧攥住了粉拳,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许哭,不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