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每天。”邵知寒团一团齐晚的脑袋宠着说,“隔天就行。”
“不行!”齐晚气鼓鼓翻身,腰疼,腿疼,还有好多好多地方都被嘬得疼。他想起林露以前说邵知寒不会爱人,说的太对了。
嘴上叫着小宝贝,实际当着小狗贝。狗东西,齐晚越想越气,昨天晚上他还在想邵知寒如果嫌疼他也可以不那样,怎么邵知寒就不能呢?
当攻的都没有心,齐晚忿忿地向后一撅,被邵知寒挡住:“小晚,你别……”
这下齐晚更气了,他都被折腾成什么样了,让自己打两下出出气都不行吗?
垃圾狗攻,齐晚在邵知寒怀里又撅又捶,脚丫子邦邦邦往邵知寒大腿上踩。
邵知寒被这软叽叽的撒娇撩拨得不行,忍无可忍压住齐晚低声说:“运动可不是这么动的。”
危险的气息让齐晚后背本能地一凉,邵知寒身体愈加发烫,齐晚立刻甩出挡箭牌:“你刚才说了隔天的!”
邵知寒把人压得更紧,低头坏笑:“可你也说了,不行。我听你的。”
有没有人管管啊!齐晚在哀嚎中度过了有史以来运动强度最大的一天。
当两人都能好好坐下吃顿饭的时候,天都擦了黑。
齐晚抱着暖宝宝坐在床头,邵知寒端着稀饭喂他。齐晚有气无力地吃几口捶胸顿足:“我要这身子有何用。”
邵知寒忍笑哄着:“有用有用,我们小晚出门可厉害了。”
齐晚:“那我在家就不能厉害吗?”
“能能能。”邵知寒连连点头,“在家也厉害,家里谁都得听你的。再吃一口。”
齐晚砸吧一下嘴,转着眼睛想到一件重要的事,犹豫一下问邵知寒:“你说,你爸妈会不会坚决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啊。”
邵知寒放下碗拢住齐晚的手,眼睛里只装着一个人说:“对于家里该负的责任,我会力所能及地担起来,但是他们已经不可以控制我的人生了。”
“小晚,没有人能让我们分开。”
齐晚揉揉脸小声说:“但我还是想让他们喜欢我,毕竟是你的爸爸妈妈。”
“有些砸进骨子的观念改不了。”邵知寒亲一下齐晚,“但我们小晚确实惹人喜欢哈。”
齐晚正垂眸笑着,屁股下一阵震动,邵知寒把手机捞出来,是严云打的电话。
他一手抱着齐晚,一手接了电话,严云疲惫的声音传过来:
“知寒,你在哪,家里出事了。”
齐晚和邵知寒去公司的路上心中预感很不好。
严云他见过,即使当时再看不上自己,明面上也是十足的优雅得体。
他听邵知寒说严云是顶尖大学的计算机系教授,奖项和专利无数,不难猜是一个事业女强人。
但刚才在电话里,严云困顿中还带着点虚弱。
两人赶到公司的董事长办公室时,严云正在处理文件,几缕发丝被随意地别在耳后,双颊更显消瘦。
邵知寒牵着齐晚进去问:“妈,出什么事了?”
严云没有理会齐晚,揉了下太阳穴说:“两件事,第一件,你父亲前两天过劳中风,现在在医院。”
“第二件,我五年心血研制出来的全自动家居系统,核心代码被删除了。”
邵知寒倒一杯热牛奶放桌上,看着严云脸色沉默两秒问:“你身体还好吗?”
严云摆摆手:“神经衰弱,不碍事,先解决最重要的问题吧,你和我来看看主机。”
邵知寒停顿一下,但还是跟在严云身后。齐晚小声问:“不先去看叔叔吗?”
邵知寒苦笑一声:“他俩一定更希望我先解决公司的事。”
严云快速讲着来龙去脉:“所有拥有进出权限的工作人员我都排查过,没有问题。我怀疑是隔空操作,这种技术竟然连我都没看出来端倪。”
邵知寒凝眉不做评判,他打开主机检查一遍,又抬头看了眼房顶四周沉声说:“我觉得是你想复杂了,确实是最普通的人为删除。”
严云指着门口的摄像头:“如果有其他人出入监控会有显示,你怀疑是特工从一百层窗户爬进来的吗?”
“不,我是说除了你和排查过的工作人员,真的没有别人进来过吗?”邵知寒垂头轻笑一声,“情人也没有吗?”
齐晚屏住呼吸,仿佛被一桶冰水兜头浇下,什么样的家庭关系才能让一个孩子心平气和地讨论妈妈的情人。
邵知寒回握住齐晚,在他手背上点了一下,像是告诉对方自己没事。
严云思索片刻后腿软了一下,邵知寒扶住让她坐下:“你把那个人的信息发给我,剩下的事交给我,神经衰弱就不要天天加班了。”
严云一手撑在桌上扶额,一手紧紧握拳,每次发作时脑袋都像有千万根钢针在扎,她摆摆手交代:“你快去查,不用管我。”
邵知寒抿紧嘴,让秘书给严云送一杯热水,转身离开了公司。
根据严云提供的信息,邵知寒通过大数据和人脉很快查出了背后的交易关系。
他不想带齐晚去看这些龌龊的事情,但齐晚坚持要一起跟着,上一次邵知寒被宣晓下药的事情让他现在想想依然后怕。
开着车,邵知寒捏了下齐晚脖子自嘲道:“我们家的事,是不是吓到你了。”
齐晚用力摇头又拍拍胸脯说:“我以后也是要继承家业的人,就当提前见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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