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他不说话,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花玥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想要起身,又被他扯回来。
他亲亲她的脸颊,“我知道姐姐也喜欢我。”
她抿着唇低垂眼睫不说话。
“喜欢一个人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他下巴抵在她颈窝,眼里的柔情像是要溢出来一般,“我喜欢姐姐,我不要回人间,我要一直跟着姐姐。
如果姐姐要走,就请带我一起走。”
“你,你会死的,”她摇头,“我不能带你走。”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不怕。
姐姐会考虑的对不对?”
不等花玥说话,他又道:
“我们凡间的人最讲究从一而终,姐姐既睡了我,就必须负责到底。”
“我,我,我,”她抬眸迅速看他一眼,声如蚊蝇,“你说了不用我负责……”
“我没说过这句话。”
他低头亲亲她有些微微红肿的唇,在她细白修长的手指上套上一个白玉指环,顶端雕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
“好看吗?”
他亲亲她白皙的手指。
“好看,”她清澈明亮的眼眸映进他漂亮的面孔,有些不解,“你为何好端端又要送我东西?”
“下聘!”
他与她戴了指环的手十指紧扣,对上她的眼眸,用从未郑重的语气告诉她,“我愿以我的身家性命为聘,求娶花玥做我的妻。
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永生,不离不弃。
花玥对上他墨如点漆的眼眸,捂着骤然剧烈疼痛的胸口。
他见她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急道:
“姐姐这怎么了?”
“我心口疼,”她捂着像是被人撕裂的胸口,“你这样,我,我就心口疼。
百里溪你别吓唬我。”
*百里溪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低声安抚,“我知道姐姐会痛。
姐姐为我忍一忍好不好?
我以后会对姐姐很好很好。”
等她真真正正为他动了情,破了心,那样他就不用以一个凡人的身份这样跟着她。
以后他会好好爱她,再也不会叫她受一点伤害。
花玥不知所措的被他抱在怀里,只觉得心像是要裂开,疼得实在难受,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人已经躺在床上。
他还抱着她。
花玥悄悄挪开他横在腰间的手,算着时辰也差不多到了与离问约定的时间,正要走,床上的人已经醒来。
他摸摸她的心口,一脸担忧,“姐姐还疼不疼?”
花玥摇头,“已经不疼了。
你先睡着,等我忙完就回来。”
“姐姐再陪我睡会儿,”他又将她重新抱回怀里,撒娇,“还早呢。”
花玥只好又躺了回去。
她静静听着他的心跳声,过了好久,道:
“百里溪,我,我不能答应你。”
他不说话。
她又道: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
跟着我,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嗯”了一声。
她见他有所动,还要说话,他突然低头堵住她的唇,与她唇齿交缠。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肯放过她,亮得吓人的眼眸盯着她,一字一句道:
“若是姐姐下次再说这种话,便是想要我亲你的意思。”
花玥急道: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
他又在她唇上舔了一口,哑声道:
“我跟自己的妻子讲什么道理!”
“谁是你的妻子!”
她惊讶,“ 我几时答应做你的道侣?”
“你已经收了我的聘礼啊,”他一脸无辜,“既收了我的聘礼,当然就是我的妻子。
反正,我们双修也修过了,姐姐的身子我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旁的……”
他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贴着她耳朵道:
“总之该做的都做了……”
他话音刚落,她立刻要去脱手上的指环,谁知那指环似生在她手指上,扒都扒不掉。
她正打算使个法术脱下来,他轻哼一声,“姐姐若是敢脱下来就死定了!”
她无视他的威胁,眼见着那指环就要从她手指上脱出来,他道:
“姐姐若是敢脱下来,等以后我与姐姐成了亲回了陵城,我便让整个陵城的人都知道,姐姐尿——”她立刻停下来,一把捂住他的唇,急道:
“你胡说八道,我没有!”
他见她白皙的耳珠透出绯色,分明是羞涩不已。
他与她认识千百年来也不曾见她流露出羞涩之意,一时之间心头发涩,亲亲她的眼睛,嗓子沙哑,“好好好,我胡说,姐姐没有,是我。
姐姐好好戴着它知道吗?
那是我最宝贵的东西,若是有一日姐姐把它弄丢了,便是把我的性命亲手送到旁人手里。”
花玥见他说得这样慎重,只好又重新戴回去,从他怀里挣出来,起身要走。
他也跟着起来,倒了杯茶递给她,叫她饮了两口茶。
花玥道:
“你还是在这里待着。”
他不肯:
“若是待会儿姐姐不在,她又跑过来打我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