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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麓赶紧蹲下身,趁着人多,小玉婶不会当众杀人,赶紧调查。
    小豪身上伤痕许多,但没有致命伤,所以能一路从岛外跑进山庄,还生龙活虎的对厚德叔拳脚相加。
    最醒目的,是脖子上触目惊心的勒痕,像被麻绳束缚过,或者有人要勒死他,大片擦伤、淤伤,所幸伤口粗糙却不致命。
    其他的,都是划伤、擦伤,估计是赤身裸\\体在野外,被树枝、杂草划伤,或者摔倒造成的。脚上因为没鞋,伤势最为严重,一直在流血。好多伤口愈合了又破开,被水泡的发白,有发黑感染的征兆。
    除此之外,小豪喘着粗气,面色差极了,雪麓伸手要去探额头,却被霍律行抢先了。
    男人稍一停顿,低声道:“39度左右,有点危险。”
    雪麓垂下眸子看男人的手,果然,男人用手帕用力擦拭着,俨然是难以容忍厌恶。
    他明明有洁癖,严重到副本外都带着皮革手套,可已经是第二次为自己破戒了。
    厚德叔的声音将雪麓从思绪中拉回来:“这人……你们认识?妈的,你们该不会是一伙的?他到底怎么回事!”
    雪麓笑了:“他确实是遇难者,但早就和我们走散了。若非今天出现,我们都以为他死在外面了。”
    他话锋一转:“他在野外迷了路,又怕又累,伤势还严重,神志不清也可以理解嘛……叔你这么大敌意是做什么,难道他的伤是你弄得?”
    厚德叔一噎,憨厚的脸上泛红:“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这疯子一样出来,把我老婆和我家人们都吓坏了,你也要理解我们……孤岛上生活不容易,万一混进来危险分子,太危险了。”
    说着,他指挥着小玉婶去拿医药箱,等小玉婶离开了,又觉得不行。
    “他伤势太严重了,”厚德叔皱眉,“发烧估计也是因为感染……这样,你们两个小伙子搭把手,我们先把他送到房间里去。”
    霍律行答应前,雪麓却拦住了他,笑道:“不用我们两个,我帮你就够了,我力气大。”
    霍律行还要拒绝,雪麓瞪他一眼,后者只得退让。
    二人一前一后,随便找了个一楼的房间103,把人放到床上。
    雪麓还想等小豪醒来,从他嘴里撬话,可小豪迟迟没有苏醒的迹象,厚德叔和小玉婶以“让人静养”为由,不由分说的把雪麓请了出去。
    雪麓知道,这只是走个过场了。
    触发了杀人规则的小豪,绝无生还可能。
    雪麓还想坚持一下主张,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儿,却让他无暇关注小豪的事了。
    海警……竟然真的来了。
    第一个注意到的,是在走廊凝视窗外的霍律行。
    随即,雪麓也急忙赶到窗外观察。
    小豪的出现太突兀,突兀到天气骤然放晴,也无人分心觉得古怪。
    雨过天晴的湛蓝天际,与漆黑肮脏的海水形成嘲讽的对比。而在这样晴朗、美好的天际下,一艘黑白相间、镶嵌着硕大国徽的小艇靠岸,四个身着制服、全副武装的警察一一下船,短暂停留后,便朝山庄走来。
    小艇离得太远,看不真切,但雪麓能辨认的出,硕大的“国徽”,不属于地球上记录的历史中任何一个国家。
    植物的枝叶、口尾相衔的狰狞怪蛇,横贯整个图案的十字架,还有一些意象不明的符号,组成了徽记。
    “衔尾蛇?”雪麓眯起眼睛,“信仰它的体系可不多。”
    “而它存在的体系里,它也没有好意象。”
    雪麓点头:“确实。看来,要么是全面架空的世界背景,要么是意有所指。”
    辉金色的眸子燃起兴趣:“走吧,看看‘警察’们怎么说。”
    接待警察的,是厚德叔和小玉婶,雪麓和鬼牌作为“遇难者”,也跟着进了大厅。
    四个警察三男一女: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为首,应该是小队领导。两个年轻男的身体壮硕,还有一个留着男式短发的高个女。
    女警察率先亮了警察证:“你好,你们就是电台‘Saint’的求助人吧?我们是驻水门岛的海警。”
    雪麓挤出感激的笑容:“谢谢,你们终于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孰料,厚德叔骤然出声:“海警?不一直……不应该是云歌救援队来吗,不用麻烦您们的吧?”
    雪麓对这个世界的体制不了解,没有贸然开口。
    便听女警解释说:“这一周极端天气突发,志愿者们分身乏术,我们最近清闲,就来帮忙的。”
    “再者……”女警话锋一转,“志愿者们到底是业余人士。上个月接到陌生电台的求救,去了五个人,结果全员失联,到现在还没找到。所以,志愿者们负责的海域被严格框定了,最近制度也在整改。”
    厚德叔点头:“确实该整改了,这片海大小碎岛多,暗礁、暗流多,保不齐哪里就藏了穷凶极恶的分子。”
    即使眼底的疑虑尚未散去,厚德叔也没再多说。
    小玉婶热情的说了一些客套话,邀请海警们共进午餐,被拒绝了。
    年轻男警礼貌又客气:“抱歉,现在在执行公务,我们就不多叨扰了。”
    “哎,就一顿饭……”
    “真不行,您的心意我们领了,到处都严查,严禁各种形式的受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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