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旦工作起来,完全就是丧心病狂,所以闻津寻刚入职从基层做起的那几年饱受摧残。
闻诺入职天河这件事虽然订好了,但是闻津郁不知道她具体是哪天入职。
尤其是他这几天很忙,没抽出时间问闻诺。
这会儿刚好闲下来就看见早上闻诺在群里发的天河定位,和桌子上散落着的律所文件。
闻津郁也没在群里回复,而是直接下到12楼。
闻津郁的到来着实给下面的员工又掀起了新一轮的八卦热潮。
一个是因为闻津郁是天河公认的禁欲系男神,因为他平时的工作比较忙,虽然大家都在一栋楼里上班,但是大家很少能见到他本人。
二是因为闻津郁即使会出现,也很少会来十二层,闻津郁是诉讼部门的,而他们这里主要都是非诉业务,闻津则倒是会来,但是闻津郁基本都没在这里出现过。
大家的第一反应,他是来找凌安然的,毕竟如果有事找自己未来嫂子,亲自过来找人也合情合理。
闻津郁也确实是朝着凌安然工作室那边走过去的。
只是大家没想到,闻津郁走到凌安然办公室门口就停了,最后站在了闻诺的工位前。
闻诺还说自己三哥怎么在群里神隐了,原来是直接过来了。
“你那边不忙了吗?你怎么下来了?”
“来看看你,第一天来上班适应吗?三哥中午要出去一趟,中午不能陪你吃饭。”
闻诺觉得自己又找回了中学时代的感觉,几个哥哥轮流陪着自己吃饭。
闻诺觉得自己好像还是被几个哥哥当成小孩子,她嘟囔着:“不用陪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三哥你快回去吧,你没感觉大家的视线都落在了我们身上吗?”
然后闻诺就见证了:闻津郁一回头,外面的那群人光速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开始认真办公。
闻诺:可真是一群小机灵鬼呢。
闻诺压低了声线,悄悄地说:“三哥你回去吧,我自己真的可以的,你妹妹我在常森也是能独当一面的。”
不知道是不是闻诺的错觉,当她提到常森的时候,闻津郁的眼神直接暗了暗,声音也像是附了一层冰,闻诺知道闻津郁性子冷,还没当面见过闻津郁这样。
闻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不过闻津郁的这幅神情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很快他又态度温和地叮嘱着闻诺:“那你好好上班,明天大嫂就回来了。”
临走之前还揉了揉闻诺的头,让她十分警惕地看着远处的员工有没有看见这一幕。
知道闻津郁完全走出了自己的视线,闻诺有些悬着的小心脏终于有些放下了。
她趁着自己这会儿没什么事,拿起了一旁的手机开始和傅城屿闲聊。
“你祖父的伤口好些了吗?手术恢复的怎么样?”
傅城屿此时正坐在病房的窗前,安静地看向窗外。
傅从文的助理不知道傅城屿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傅城屿每日都会在傅从文的病房里呆上一整天,但是他却从来不亲手照顾,而是请了两个经验十分丰富的护工。
而他整日都在病房的窗前坐着,有时候会拿一本书看,有时候会拿着电脑处理工作,更多的时候都是像现在这样,安静地坐在那里看向窗外。
他和傅从文很少进行交流,傅从文在被推进普通病房的时候就醒了,傅从文对于傅城屿的出现也不意外。
但是有时候两个人明明相处一室,可能一整天一句话也说不上,连带着傅从文和他的说话也变少了。
杨铮很好奇,这病房的窗外到底有什么?
有几次,傅城屿不在病房的时候,他也站在窗前朝外看过,那边除了一些高耸的建筑外,再有就是川流不息的车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安静的病房里,除了医疗仪器的滴答声,唯一的声响就是傅城屿的提示音了。
傅城屿看到屏幕上的信息,如同冰川一样冷漠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些松动,他回复闻诺:“病情恢复的很好,虽然短期之内不能下床,但是已经可以进了一些流食了。”
闻诺稍稍放心:“那就好,你安心在临市照顾家人,我周末休息的时候去看你。”
傅城屿:“好。”
他很期待她来,这些年来,他对这座城市的回忆渐渐模糊,这些日子里,他总是觉得,如果没有闻诺,他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傅城屿:“第一天去新公司上班,感觉怎么样?”
就算傅城屿不问,闻诺也打算和他说这件事。
“具体工作上的体会还没有,但是你不用担心我的吃饭问题了。”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哥哥们也都在这家公司,家里的奶奶让他们带了中饭过来,中午会一起吃。”
傅城屿:“那很好,上班还适应吗?”
闻诺忍不住咬唇,葱白的手指不停地在屏幕上跳动,急促地回复着傅城屿的问题:“我三哥刚刚也来问我适不适应,你们怎么还把我当小孩一样。”
明明她研究生都快毕业了,自己都独立地出去工作了一年,一碰到家里的这几个男人,她就有种她好像还没长大的错觉。
傅城屿似乎是能透过屏幕看到闻诺娇俏的模样。
其实他和闻家的人有着一个共通之处,那就是希望闻诺能永远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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